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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华的《鲜血梅花》的自序里看到这样一段话:
回首往事有时就像是翻阅陈旧的日历,昔时曾经出现过的欢乐和痛苦的时光成为了同样的颜色,在泛黄的纸上字迹都是一样的暗淡,使人难以区分。这似乎就是人生之路,经历总会比回忆鲜明有力。回忆在岁月消失后出现,如同一根稻草漂浮在溺水者的眼前,自我拯救仅仅只是象征。同样的道理,回忆无法还原过去的生活。他只是偶然提醒我们:过去曾经拥有过什么?而且这样的提醒时常以篡改为荣。不过人们也需要偷梁换柱的回忆来满足内心的虚荣,使过去的人生变得丰富和饱满。我的经验是写作可以不断地去唤醒回忆,我相信这样的记忆不仅仅是属于我个人,这可能是一个时代的形象,或者说是一个世界,在某一个人心灵深处的烙印,那是无法愈合的疤痕。
马提亚斯说:“回忆过去的生活,无异于再活一次。”
但我现在不想再活一次,现在的生活在轨迹上过得很好,没有偏轨的迹象,我在小心翼翼的驾驶我的心灵之船。在他左右摇摆的时候,我不时的提醒自己,我的方向不在我的左手边,也不在我的右手边,他一直在我的前方,我的眼要往前看,那些身旁的风景过去了就过去了。回忆的时候就像上面所说的,只是一种象征,即使是无法愈合的疤痕,也不会在流血,不会在疼痛了。看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在20出头的年纪开始躁动起来,他们说我们老了,我们青春年华正在悄悄流逝了,所以我们的身边是不是应该出现一个人了,是不是应该有个牵手的伴侣了。他们的心开始焦躁了,我们的青春,那个伤口正在撕裂。
我看着好多好多原来一起的朋友一个个在书桌上多了一张张成双成对的照片,两张靠着脸幸福的微笑。对我来说,那些陌生的男子,这些熟悉的女子,你们现在真的幸福无比吗,你们好吗,真的好吗,是满足了虚荣心,还是真正的幸福。我是个刁蛮的人,总是疑惑着别人的幸福,看他们分分合合的故事,我在他们面前微笑,祝福着他们的幸福,却在心里不断的疑惑。
我终究不能相信那些遥远又虚空的东西。
2005.1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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