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厥辞：送给没有“文化”的我和云起时

风陵夜话

前几晚有点无聊，胡思乱想，就信马由缰地发了一通牢骚。为了让牢骚取得更多的共鸣，遂转发到几个以前玩过的论坛上。
    今，早起，看帖回复及论坛其他帖子，不由得想笑，原来我还是对“有才”二字如此鄙夷。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那么虚荣地希望通过自己的诗句和多愁善感的沉思换来这两个字，想想，好像都6、7年了。当时，初涉网络，如入广袤烟海，BBS，网站，聊天室，玩得不亦乐乎。整天在对联雅座像抹游魂一样飘来荡去，再时不时在论坛冒出一句，当时对自己的要求好像是要每句话都字斟句酌，力求完美。OK，功夫不负有心人，网络上终于有人知道了有个写诗写词的人叫风陵夜话或闲散的时刻。
    窃喜中，顶着“有才”的名头辗转各大论坛，相互吹捧，整天轻飘飘地如上云霄。
    “有才”，是要有涵养的。所以，绝对不能讽刺和挖苦别人，否则会被人指责恃才傲物，更有甚者会专门来挑刺，须知，文人相轻古已有之。彼此给足了面子，撑足了场面，叫一群初来乍到的以为这里面尽是文豪。要是，实在看不过眼，怎么办呢？本人天生的直肠子，话憋多了会闷出病来，于是开始学着拐弯抹角，先大赞一通，再略微提一点拙见，算是得偿所愿，把憋着的一口闷气吐出水面，冒了个泡泡。这泡泡通常有两种结局，一种是别人表面认同了，于是皆大欢喜，我也继续过我点头哈依的日子。还有一种就是不认同，于是开始文斗，或明或暗，也算是才思碰撞，若是遇到个蛮不讲理的那也只好灰溜溜走人。
    转眼，离开论坛数年。这几年写的东西少了，想的事情多了，慢慢地不是成熟，是怠惰地不想去思考自己真实的想法，只停留在一些事物的表面，肤浅的，轻快的，掠过去，就过去。
    偶尔，会看看自己以前写过的东西，说过的话，总让现在的我暗暗嘲笑那个酸腐不已偏又自命清高的自己。嘲笑，从对自己开始，我想这也是一种成长。但同时，可悲的，我发现以前那种清澈见底又妩媚婉约的文字我再也写不出来。或许，这也是我生命中的一种遗憾，经历过却不再有的情怀，还有那颗敏感易碎的心一并丢失，在已经尘封的年月里，偶尔浮灰扬起，再恍若无事地回复原样。
今天，看到那些论坛里一个个自命不凡的才子才女，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是亲切的，却又让我不得不感叹，为了“有才”二字他们活得失去了本性。想说的话不敢说，想做的事不敢做，一个个温吞如半开的水，叫人舒服地没有一点兴致。彼此文字间的疏离，恭顺而有礼，同时也是将心放在天涯两端，作者和读者彼此隔着一道鸿沟交流得有礼却浮滑得无心。
    不是鄙视这些男人女人们，她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爱好或者是理想，一如当年做着文学梦的我一样。我只是鄙视“有才”这两个字，断送了多少少男少女的真性情。
    若是在古代，才子才女不少，但如文君潘安者一般的却有几个？多半唯唯诺诺做政治与现实和生活背后的屏风。其实，我很欣赏古代那些名妓与浪子，有才有色有胆有识，李香君，柳如是，杜十娘，念奴娇，潘安，柳永，周邦彦，哪一个不是敢爱敢恨，敢于做自己思想的主人。但世人是不会把“有才”二字送给他们的，给他们留下的无上“荣耀”是“花魁”或者“不入流”。多么讽刺！才艺双绝的始终也只能以“色”与“浮”名动天下，只因他们离经叛道，非好人家出身，非所谓正统“文化”的奴隶，既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正宗“文人”，那一点点才情姑且就作为套住男人或妓女的把戏吧，原本都不值得怜惜。一双玉臂千人枕，一曲词令传汴京，是宿命，活该如此。“有才”的名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这样的男人或女人身上，否则便玷污了去。
可悲，可叹，可笑。
    又想起一句同事的一句戏言：“有才之人多丑人”。再度闷笑地大放厥辞，下次骂人长相对不起观众，我可以用河南电视台都市频道这么说了：你太有才了！

云起时

日食看完了，回来看喜羊羊

云起时

风兄，我和你在这里都显得老了。想当年，我还晓得讨论几句陀斯妥耶夫斯基，而现在，只晓得唐诗宋词，无暇它观了。
清楚我的人会知道，其实我并没有大众那种分明的中外之别。我生长于粤港澳文化圈内，对于传统的中原文化与西方文化都没有先入为主的认同感。无论那一种文化，都有一种外来客的感觉。
牧牧恐怕记得，我曾写过一篇《火星手记》的东西。其实暗示的就是这种感觉。我仿佛来自外星。来到地球之外，随缘接触各类事物，而在这过程中，懂得了分清那些是好的，那些是次的。

对于风兄，风兄的作品，老实说，我颇有微词。风兄的作品——仅指我在您博客上看到的——无论词还是古体诗，骤眼观去，都显得才华横溢。但，细味之后，我读出了风兄的不自信——一大堆才华背后的不自信。我不太清楚风兄真实的为人，因此很难叙述得清楚。那是文字给我的感觉，不自信。
我记得怜悯兄曾经对你的一首词说，说有些字词现在不知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现在用不着了。其实那只是表面现象。实质是，风兄生长在一个以文化自居的城市，风兄那种归属感出现了问题。因为风兄有才气，有个性，这个个性是否独特于那个氛围之外，还是归属在这个厚重的城市之中，成了风兄面临的问题。这个印象，得自风兄您所有的文字，包括你的诗词与你曾经写过的好像较随意的话语。
这才是真正妨碍您大胆走向艺术创作的心理因素。
我在南粤，这个文化沉淀相对较浅的地域。没有这个问题。我的取向，与这片土地的取向是一致的。它不会把我吞噬。它要我吸取，吸取其他土地上的精粹，这与我想要自己做的完全一致。因此，我总是偏向于否定：陈词务去。
而风兄那个城市厚重的文化，足以把一个富有才华的人吸干，将他死死压在这个城市宏大厚实的城墙之下。

古越

呵呵，风兄和云兄都说的很有理呀。
在下也颇认同风兄的话。大概是年轻的时候浅薄狂傲，现在回头看到年轻人，也是诸多感叹，苦笑不已。
风兄还是不要和年轻人一般见识吧，待他们再长些年龄，会明白的。

慕容芊

文字这种东西写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作者主观的思想，这种主观体现着作者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但是不同的读者有不同的观点，就导致了有些读者喜欢这个人的作品，有些喜欢另一个人的作品，其实所有的文字都有值得学习的一面，都体现着我们之外的另一个人看世界的角度，因此我们应该用一种宽容的态度去欣赏别人的作品，用一种学习的态度去体味别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