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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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夜独曲



灯光掩盖了月光。抽屉深处的影子在瞳孔深处晃动。远山风起，森林在摇动。一阵箫曲在耳边响起。

时近时远，是不敢靠近的忧郁，或是不知目的的彷徨。对面，楼上，栏杆旁，似乎有人彻夜倚靠。不愿细看，就把缘分掷入茫茫烟雨。

我的朋友，因他温柔的爱情发狂。我抬起自己的下巴，巴望他那可望不可即的“爱情”，像一个孩子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过程就是段旅途，不缺乏赏心悦目和闲聊的时光。但在一些关键时刻，行李便是主角。我说：“朋友，你别迷信！”

“不必付出全部的感情，”他说，“否则，万一怎么样，后悔也来不及……”他梳头，干枯分叉的发丝似乎夹着个精细的计划，运转着未来。他是位冒险家。

我只是个新兵，一无所知。突然我惭愧起自己的愚昧，或许我提醒的话，在大雨滂沱的秋天，已洗刷了他的心坎。

我还记得朋友去图书馆借过一本禅理，里面尽是我不懂的语言。他读得津津有味，头不时的回过来转向我企图抢掠同感。

他对我布道：“放下一切，放下执着，也就成了执着的人。”我问：“你是执着的人么？”“我想成为。”他回答。我就不能再说话。

假期到了，他去了那个地方亲近爱情。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女孩真相，他说害怕失去。我问：“失去友谊？”

“是失去一份感情。”他笑了。“你快去吧。”我使劲把他推出门，猛地发现他瘦高的身躯在昏昏的晨色里闪出瞬间火红瞬间水蓝的光。

我的目光随着他的一步一踏跳到走廊光线的尽头，聚焦在玻璃门上。脚跟一起一落，一圈灰尘，一片迷朦杂着一段阴影，义无反顾地消失。

我的目光焦灼燃烧。我拒绝顺理成章地回屋睡觉。我也扬开步子，加速地走到长廊的尽头。进入出口，越来越远。然后就看见湖边柳下有个女孩。

蓝色高跟鞋、短裙、露肩的黑白条纹、刚把脖子盖住的光亮的短发。我向来不喜欢这样的打扮。我的眼光却一直盯着。

我乐意猜测她身后的故事，猜测她正在看什么想什么愿意做什么或者……其他的什么。我的想法松动着底线。

就是那种都市的感觉。疯狂的欲望在无端颓废的机器里搅动，流出血色的痛觉，伴着麻痹，用快感的针管注入内心深处。

当男孩按一下镜框，女孩握笔在淡黄的便签上随意划几下。划破情人的心，纯情的梦。又是一个封一封二封三封四的男人。

晚餐。筷子不停地动，在泡沫面上拉出“嗞嗞”的味道。食物与暴利水乳交融。我们很清楚但绝不绝食。

草地上的滚动是一种贪婪。吹笛子也变成吸引的方式。技巧取代了安慰。在众人的批评声中，理想萎缩成目的。

这是一个躁郁的夏天的夜晚。楼上总是乒乒乓乓的动作，渐渐响了大了，却变低沉了，闷雷一样，恫吓下层的人们。

不要滥用笔触，乱写爱情。小孩们不懂爱情——把亲情丢给他们，爱情留给我们，感情留给自己一个人——闲话成为座右铭。

我又开始担心起我的那位朋友了，不仅仅担心他会失败会堕落，更担心他成功后会厌烦，害了两个人。我计划劝住那个女孩。

我就喝了杯咖啡，以免第二天早晨我忘了我现在的想法，所以我必须以文字的形式记下来。现在，就像女孩写日记，记下琐事。

一个人的孤独，让我记起很多不该回忆的事情。再出去买些食物，又无意地往湖边望，除了空荡什么也没有。

木头

呵呵。感情就是算计。

尒蛙

就像女孩记日记，写下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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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女孩记日记，写下琐事。
尒蛙 发表于 2009-4-18 01:15

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