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天在QQ上与一文学专业的大三学生聊了一下,竟然得知她没有读过纪伯伦!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在说笑,说“别再蒙我了,学文学的还有不知道纪伯伦,没看过《先知》的?”后来她说真没看过。我知道她不像小鱼那样喜欢整天开玩笑的,恐怕是真话,不禁汗颜。纪伯伦在年青人中或许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普及。也许是我一直在一帮“纪迷”里泡着而引起了这判断失误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有了在意林写一写的念头,就算是捡一捡漏吧,我还是觉得“纪迷”挺多的。
正想敲键盘的时候,想起了六年前高中毕业之际初读《先知》的感觉,记起了当天的日记还挺认真地记下了这感受,就翻出了日记本。重看了一遍后,觉得这个挺合适作一个“广告”的,也就删节改动了一下,变成了下文:
“一直以为自己已不能再接受正面的东西了;一直以为自己已变得只喜欢徘徊在破坏与失望之间。没想到,没想到!上天于此时让我得到这股甘泉,救济这个正独步于荒漠的行人。
那是今天中午在学校图书馆内发生的奇迹——从书架上下意识地取下冰心所译的《先知》中文版,然后下意识地翻开,下意识地读了起来——这只能算是奇迹,上天让我生于纪伯伦之后,让冰心译出了这般令人陶醉的文字,然后让我在最迷茫,最彷徨的时候读到它。
纪伯伦写就了《先知》,纪伯伦写就了先知!这不正是我心目中的孔子,柏拉图,耶酥,释迦牟尼的形象吗?纪伯伦让他们在我眼前以我心目中的形象都复活了!除了匍伏于其下,除了落下幸福的泪水——除了含着幸福的热泪匍伏于其下,我还能做什么呢?!
《先知》为这具行走在二十一世纪的尸身注入了灵魂,擦亮了他的眼睛,使其所看到的影像从蓝色重新变回了温暖的红色,黄色。并使他的双手,这双只懂得破坏,只懂得拒绝的手重新拥有了温暖,重新有了牵起另一双手的勇气。
他蹒跚的脚步变得欢快,他学会了飞奔,学会了驻足,懂得了留恋,懂得了抬头望向远方。
这曾经只交织炽热与寒冷的荒漠,怎么就变成了这般绿洲——大树微笑着与我打招呼,小草调皮地与我的双足嘻戏。蓝天紧紧地将我抱住,并用微风轻抚我的头发。蝴蝶闪动起它的彩色,小鸟唱出了我心中的欢乐,它们正邀我欢歌,邀我起舞,我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79年前的纪伯伦,72年前的冰心,感激你们,感激你们那心灵与心灵的合作!你们于这大千世界之外又创造了一个让人向往的天堂,容纳一切有缘之人。让世人有了一个不再孤苦,不再失落的地方。”
——直至今天,这感受并不在远,只要我再读那比《圣经》还要圣经的文字。它那艺术魅力可以溶化一切自为的堡垒。可以让仇视着的双方彼此唤出最深沉的微笑——就算他们仍旧怒目对视。这正是纪伯伦的过人之处,用他的力量足以传递一切,只要他愿意去传递。这是我第一次领略到文字的魅力,从前只在音乐与画作中才能甚至不能领略的东西。阅读的当时,随着问题的不断出现,我越发期待Almustafa的回答,而他的回答总是这样出人意表的同时又这样的让人回味与思索。当天在图书室若非有人在场,五十次击脚跳都不在话下。放学后,我马上去书城购下了中,英文版。英语基础并不牢固的我,从此加倍地努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