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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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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0 11: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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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我叫村上,那我要告诉你:我既不是日本人,也不崇敬日本。那我为什么叫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偷偷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暗恋村上春树已经很久了,所以我决定到用他的名字。这样的盗用,对于可爱的村上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吧?不会得肾结石或者糖尿病。那就好。这样我可以放心地使用他的名字,把我对他的爱深深地寄托在这个名字里。
我今年22岁,刚刚开始工作。对于工作这个东西,现在抱着的态度是,能赚一分钱是一分钱,但是不要把它作为一个太大的负担和包袱。生活是要有乐趣的。所以,现在我属于进入某家餐馆要考虑很久,点菜的时候,看完左边的菜名还要看半天右边的菜价的那种。工作日很认真地穿着西装,不卖保险胜似卖保险的。当然,我一直觉得卖保险是个为国为民的事情。嗯,偶尔这样想一下。
爱情方面,我属于清清白白的状态。可以喜欢男人,也可以喜欢女人。我自己呢?对于性别,好像没有什么概念。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混乱,再乱一点也无所谓。但是,不论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我,假借村上之名的我,在爱情上始终没有太大的胜利。大概因为男人或女人会认为,村上喜欢的是女人或男人。

2
以上是关于我的介绍。OK?名字?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叫村上。哦,你说那并非我的真名?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因为喜欢村上春树,而给自己取名叫村上,可是实际上我并非叫村上啊!我出生在一个中国的家庭,父母都是中国人,祖父母也都是中国人,曾祖父母更是。当然,如果他们非要取名叫村上,那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的印象中,我们一家人都是非常严肃和死板的。所以一定要用我来延续香火。(因此看来,我应该是个男性,而且应该喜欢女人噢。)
好吧,我假设我的名字叫D。D,嗯,阿D。
大家都叫我阿D。(当然是在假设阿D是我名字成立的情况下。)可是我很希望大家能叫我“村上”,用以向我的爱致意。可是,很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无论我怎么告诉大家:“以后请叫我村上!”大家反倒更加勤快地叫我D,阿D,或者小D,DD等等等等。
我感觉大家似乎向我隐藏了一个天大的关于我的名字的秘密。并且在我“自己”探究清楚缘由之前,他们是不打算告诉关于这个秘密的任何一点细枝末节。
实际上,一开始,我并不关注这个秘密。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叫我“村上”。可是当我发现大家开始对我窃窃私语,或者不经意间流露出那种要把我隔离的眼神的时候,我开始意识到,也许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很可能生死攸关,因为有一次,至少一次,我的一个朋友Apple,当我执意要她交我“村上”的时候,她几乎快要哭了般地说:“求求你了,D,你饶了我吧。我不能叫你那个名字,我…..”话没有说完,但是我感觉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威胁,而同时她又不愿意伤害我的自尊心。

3
C是大学时期的朋友。好吧,既然朋友们不愿意叫我“村上”,那我也不愿意叫他们的真名,那我就叫他小C好了。当然,我知道他有多么讨厌这个名字。
小C是绝对的奢侈品爱好者,不过,他的爱好只是停留在彩页杂志和电脑图片的程度上。谁都会有这样的爱好吧?比如我,虽然我爱村上春树,但是我只是停留买他的书、搜集他的新闻、存储他的图片的地步。我不会追到日本,更不可能面对着他,大声说:“嗨,村上!我也叫村上!”我能做的也只是让他的书在中国可以多卖出一套,当然,他很有可能并不在意这一份额外的版权收入。想来,村上应该是很有钱的,严重声明,这当然不属于我爱村上的原因。
好吧,回到我们的小C。世界上总是有那样的人,自己明明长得很好看,而且身边总是会出现各式各样喜欢你的人。虽然,这些人当中,会出现比较奇怪的。比如,不停地抠鼻孔,总是要求表演舌头打结的把戏,为自己可以右手绕头以后抓到右耳而骄傲。但是,总还是有优秀的存在其中吧,这应该是一个概率问题,虽然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这并非中彩票。而实际上,概率对于彩票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至少我身边的人买彩票,总是买10块钱彩票,中五块钱,然后添五块钱继续买十块钱,如此反复,中奖的“概率”很高,于是“概率”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谬论。中五百万的还是很多的。
好吧,还是要回到小C。虽然他有上述种种的条件,也就是说他实际上属于很具有吸引力的那类人,但是他总是抱怨找不到喜欢的人。
按我的理论来说,这属于现实与理论的差距。我们总以为最好的那位会在某个时刻出现,然后他/她也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她;于是我们放弃身边我们认为还不够完美的那堆。到我们已经疲于寻找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你我的关系原本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没有哪两个人可以像齿轮一样完美。——再或者,你认为完美的那位,对于他/她来说,你只是那堆不够完美中的一个。
所以小C总是在寻找、遗憾、寻找,也许这个过程也是值得享受的,因为总是会有what’s next的想象,可以防止衰老。
至于小C会不会成为我的故事中的主角,我还在考虑中——担心他戏份太重。

4
读大学开始,每年在家的时间很少。家里人叫我DD,我觉得很恶心,但是毕竟是家里人,我也就忍受了。对于“村上”这个名字,大概这辈子也别想让他们接受。自己好好的名字不用,DD又这么可爱,怎么想要换个日本人的名字?而且是个谁也不认识的日本人?
好吧,对于家人,总是不能太苛刻的。
我有很多个妹妹。我是老大。大妹妹和我的关系最好,我总是管她叫“阿清”。大妹妹在大人面前不敢叫我“村上”,女孩子总是希望能够在家长面前显得顺从而温柔的,我不怪她。但是我想她是爱我的,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总是悄悄地说:
“DD哥哥,我可以叫你那个名字的,真的。”
她满脸认真,我反倒装起傻来:“什么名字?阿清妹妹。”
“大家都不愿意叫的那个啊,你怎么反倒不知道了。知道你开心,我可以悄悄地叫你的。”我真的很喜欢我的大妹妹,每次总是这么温柔而认真的样子。如果可以为她颁发一个最体贴妹妹奖,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嗯。”说实话,虽然我很爱我的妹妹,但是我很不喜欢这段交谈:这让我觉得我可爱的村上是那么见不得人,而他们也永远无法理解“村上”这个名字对于我有多么地重要。我知道她有多么努力地去理解。
“哦。不用了。谢谢!”我尽量以安慰她的语气说。
她偷偷地吐了口气,好像卸下一个巨大的负担。她想掩饰她放松的表情。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习惯于顺从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控制自己表情的变化。这也是我大妹妹可爱的地方。

5
22岁,已经找到工作,身体健康,长相还算过得去,没有不良嗜好,有几个贴心的朋友,家庭和睦。这样的青年应该评为最佳交友对象吧。应该是最佳被讯问对象。
除去我搞不清楚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外,对于村上春树的眷恋,让我觉得谈恋爱也许是对这段恋爱的侮辱吧。这样的想法,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毕竟身在日本的村上并不知道在隔海的中国有个重视的崇拜者村上或者阿D。即使知道,他大概也不可能为了我牺牲自己的性取向。所以,从这番理论来说,我应该要赶紧谈恋爱,男女无所谓,重要的是满足三姑六婆们的窥私欲望。
“阿D啊,什么时候找个朋友回来瞅瞅?”三姑说。
“DD啊,我们等着吃喜酒呢!”六婆说。
很难想象,世界上,尤其是这样一个什么都可能灭绝的世界上,怎么还会允许“三姑六婆”的存在,她们以八卦为养料,以议论隐私为最好的运动。先把海浪吹起来,然后装做一切正常的样子,抱着冲浪板,以最帅的姿势跳进了海里。不仅淹不死,还能和鲨鱼跳双人舞。兴尽而归,还要对着天空嘲笑地一望,吐出一句“今天天气真不赖啊”。但是,一旦你邀请她们去冲浪,她们则摆出少女般惊慌失措的笑容,大声惊呼——一定要五公里以内的人都听到:“冲浪?那是多么野蛮的运动!”最后花容失色地跑掉。
这便是我印象中的三姑六婆。
她们当然也属于不原意叫我“村上”的行列。至于一个名字何以破坏了她们的冲浪理论,那就不太清楚了,总之,她们就是不原意。

6
没有女朋友,但是却有很要好的女性朋友。Tina就是一个。Tina一直单身,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我,而是她常常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漩涡里。比如,她爱的人也会被她的好姐妹爱,于是她选择放弃。总之她属于重友情大于重爱情的人。
本来说,对于用“村上”这个名字的事,她应该是最为力挺的一位。偏偏她也像是受了什么魔咒似的,只是叫我阿D。这常常让我很气愤。
“Tina,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就不能支持我一下。也无非就是叫一声“村上”而已!”我大声喊了出来。
“嘘,小心让别人听见。”Tina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周围,虽然是在我个人的屋子里,周围有人偷听的情况似乎也不太现实,而且我实在搞不懂,即使被人听到了又会怎样,她还是表现出非常害怕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了!”我有点受不了所有的人都对我如此的神秘,虽然之前我很想把它不当回事。
“嘘,小心被你听见!”Tina更加紧张地说。
“被我听见?”我被Tina紧张的情绪给感染了,我也更加地迷惑,什么东西被我听见了还要小心?我快疯了。尤其是似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而这件事情似乎又是非常严重的,而且是针对我的事情!
“小声点,小声点!”Tina紧张得双手乱舞,头拼命地往我这边靠。她眼神里的恐惧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不是你,是NE,是NE。天啊!”

7
虽然我最崇拜最热爱的人是村上春树,但是我并非固执到只看他一个人的书。
有两位小说家是我非常喜欢的,而且都是法国的。一位是大仲马,一位是雨果。两位都擅长于以情节取胜,而且每次都让局势出其不意地巧妙转换。从他们比较经典的《基督山伯爵》和《悲惨世界》可以充分的体会。
好吧,其实上面那段话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告诉大家,我喜欢看小说而已。
再来说小C吧,我还是决定让你进入我的故事了。半个月前,物质的小C最近决定走知性路线了,开始要向我借书,希望我给他推荐几本好看的书。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我自然会向他推荐我心爱的村上春树的书啊。当我从书架上抽出几本我喜欢的小册子,包括《海边的卡夫卡》《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还有《舞舞舞》的时候,小C看到书脊上的名字已经紧张到浑身发颤,赶忙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放那里吧!你放那里吧!”
莫名其妙中,我抱着几本书向他走去,“这无非就是几本村上春树的书而已啊。”还没等我说完,小C已经捂着耳朵冲出了门外。边往外走,边叫喊着:“求求你,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
我愣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该做什么,手里还拿着那几本村上春树的书。

8
把我两个最好的朋友小C和Tina的情况结合起来看,他们似乎同时都知道了我的某个大秘密。而且这个大秘密肯定和我改名字有关系。更而且的是这个秘密一定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因此大家都非常忌讳听到我说出这个名字,就像哈里波特里的伏地魔一般。最而且的是,这个秘密虽然因我而起,却不能让我知道,也许我知道了我就会遭遇什么不测?这未免有些可笑。毕竟我不是生活在魔法时代,我也不会是哈里波特,或者D里波特!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地紧张?

9
“Tina,NE是什么!”我凑近Tina的耳边,轻轻地问,但是那种紧张的气氛还在,有其是当两个人都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一切充满了神秘和未知。
“求你了,阿D,不要问,我不想伤害你,他会听到的。”Tina眼中充满了恐惧,眼珠还在四处打转,有如被关在小笼子里不能动弹的老鼠,只能用恐惧地观察着周围的世界。
“Tina,你如果真的是为我好,就应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这样会把我搞疯的。即使因此而死了我也甘心啊。”我能感觉我当时说话恐怖的表情和语气。
“NE,NE,Name Eater。他已经盯上你了。”

10
从小,我就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一直想要该名字。特别是家人或者朋友“亲昵”地叫我DD的时候,我有种又可笑又可气的感觉。
好吧,忍了二十二年,突然向大家宣称我要叫“村上”的时候,却突然跑出来个NE?它是什么?是个东西?“食名者”?听起来像是个人,有似乎是个妖怪!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可是就是我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而且为什么这个“食名者”会对我产生威胁呢?我不过就是希望大家都叫我一生“村上”,无法也就是表达一下我对村上春树的敬意。即使NE确实对名字感兴趣,可是这样两个在世界名字谱里普通至极,甚至无关紧要的名字,为什么会引起它的注意呢?
也许是我想的太复杂,我知道自己就是喜欢多想。要么,这是大家跟我开了一个集体玩笑,虽然我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因为大家实在演得有点过于卖力,而且表达得过于真实。要么,这仅仅是我的想象力把每一个人的表现给夸大了,我知道我常常做这样的事情。第三种可能,也是最俗气的可能,那就是我现在根本还在睡梦中,那种梦里会有很大的时间跨度的梦。
我不在梦中,这是我可以肯定的。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疼痛。大家没有跟我开玩笑。我和大妹妹、小C还有Tina关系太为亲密了,如果是一个集体玩笑,他们一定最先笑场,不至于会有那么“惊艳”的表现,而且可以持续那么长的时间。那么——是我自己的问题啊!是我精神错乱了么?
我属于想象力丰富的那种,喜欢随意揣测别人的想法,具体的说是把自己的想法在自己的想象中强行加给别人,于是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或者自己生闷气,而到最后才发现别人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我知道这是我的缺点,我也在努力地做出改变,可是,难道,我的努力换来的就是这样一次集中式、巅峰式的爆发?
如果答案是这个的话?那我还要忍受多久,我才会从自己的想象中醒过来?感觉就像是进入了HEROES里Mr. Nightmare的陷阱里。纠缠在自己的噩梦里,挣扎着却醒不过来。
醒过来啊,村上!醒过来啊,阿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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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0 11:5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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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亮,从我房间小窗户里透进来外面路灯一点点的微光。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2点半。睡了快三个小时了,但是离早晨上班还有很长的时间。
我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我要换名开始。大妹妹的紧张和放松,小C的夺门而出,Tina慌乱的眼神。而所有的事件都指向那个叫NE的怪物。对不起,也许是神灵。不管是什么,总之,它对我构成了很大的威胁,甚至对我身边的人也够成了威胁。
我要解开这个谜。我感觉我是一个英雄。我就说HEROES不能看太多的。也许这一切只是我看了那该死的电视剧之后的想象而已。
我不知道。还能睡好几个小时。我努力让自己入睡。
睡不着。黑暗中,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和我说话,“D,”那个声音仿佛是从我的体内发出的,又像在屋外好几千米外的某个荒漠传来。“D,”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害怕,我感觉这个声音与我有某到关联,而这不到关联到目前为止好像并不糟糕。
我试着和它去感应。
“你是谁?你是NE?”我并没有张开嘴,但是我的体内发出了声音,而且我那么确定声音从我的体内传出了体外。
“D,是我啊!”那个声音显得温柔了很多,离我似乎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好奇让我越发大胆起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我继续追问。
“我是让你想要改名叫‘村上’的意念。”那个声音说。
“意念?你确定你是意念。意念不是应该安安静静地生活在我的脑子里,像死老鼠一样?怎么会在半夜跑出来跟我对话?”如果它属于我的话,我似乎没有害怕的理由。
“是啊,我本来应该只是如同能量流一般存在于你的脑部。可是最近,我遭到了袭击。只因为你想要叫自己‘村上’的意志过于明显和强烈。”
“遭到袭击?你指的是NE的袭击?”
“嘘!小声点!虽然你是和你自己的意念在谈话,但是NE是无孔不如的,即使是你的脑部,我也不能保证它不会偷偷地侵入,而如果它成功了的话,你我也就都要面临大的劫难了。”意念显得很紧张。
“为什么它要侵入我?”
“因为‘村上’。我的能量有限,不能跟你交谈太久。你必须找到‘猫爪子’。那是解开问题的第一把钥匙。”
“我要怎样找到‘猫爪子’?”我的体内还在努力地发出声音。没有回应。没有回应。没有回应。我想,我和我的意念的谈话大概是结束了。
看了看时间,3点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NE,意念,猫爪子。这三者之间要怎样联系起来?不对,不是如何联系起来,而是它们是否真实存在。如果这一切无非是我的想象,抑或只是一个太过于真实的梦境呢?那我去寻找“猫爪子”岂不是很傻?再说,即使一切都是真的,世界上的“猫爪子”成千上万,我如何确定哪一个才是我需要的“猫爪子”?我的意念大哥,你未免也交待得太模糊了吧?
好吧,我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许原本就没有发生过!继续睡觉,然后醒来,然后一切平安!
阿D快点入睡!村上快点入睡!一切谜底在明天醒来后也就解开了!

12
天亮了。我想应该是天亮了,究竟是天真的亮了,还是我还在睡梦中,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对于一切都那么不确定。我不知道究竟是我比较疯狂还是大家在疯狂。
手机响起来了。是Tina。顺便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半。天,上班已经迟到两个小时了。这样的状态去了也干不了什么,算了,待会儿请假吧。
“喂,Tina。什么事?”我模模糊糊地说。
“你还在睡觉?”Tina很惊讶。
“是啊,昨天晚上做噩梦来着,没有睡好。”
“噩梦?我打电话给你,也是要告诉你一个噩梦。我昨天和我的意念对话了!太真实了,我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且梦的内容与你有关!”Tina说的很谨慎,没有说与我的名字有关。但是她说的话却让我一下子有了精神。
“我昨天也和我的意念对话了。是关于我的名字……”
“嘘!——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见面聊吧,我今天要翘课去见你。”顺便交待一下,Tina现在是研究生。研究生大概和上班族是不一样的。研究生翘课属于情理之中,上班族翘班就是大逆不道了。——尤其是在私人企业。
本来以为要左解释右解释才能请个假,没想到王总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我的请求。不止是痛快,简直是巴不得我赶紧休息几天似的。
“王总,我想请一天假,今天……”
“厄,只是今天啊?哦,没问题,你休息吧!你也很累了,不多休息两天?”
“不了,王总,今天大学同学过来有点事情,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放心休息吧,不会扣你薪水的。多休几天也没事啊,知道吗?我的意思是,你哪怕休息半个月,也不会扣你的薪水的……”
我感觉很无语。我预感到似乎还是与“村上”有关。昨天并非做梦?总不至于是王总的脑子烧坏了吧?听起来说话很清醒啊!
看看Tina过来说些什么吧,也许会有线索。小C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了,也在躲着我?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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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应该先刷牙,于是我去洗手间。刚开始工作,没有什么钱用来租房,所以房子是合租的,四户人家住在一套房子里。有两对夫妻,当然是一对住一间,这四个人都比较安静;有两个姐姐,一个长得很高挑很漂亮,一个长得很矮很胖,两个人都属于很自以为是的那种,喜欢在大厅里(公用的)大喊大叫,很令人讨厌。剩下的那间自然就是我的。
我的房间15平米左右,不算小了,对于一个人来说。里面几乎没有家具,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折叠桌。衣服、书本什么的都用大箱子装起来了。大床属于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大,如果能和谁在这么大的床上做爱的话,应该可以很随意。但是坐上去会发现,随着你的每一次移动,它会配合着发出“嘎吱嘎吱”的伴奏声,很令人泄气。当然,这也无所谓,毕竟我不可能跟村上,也不可能和任何人做爱。好吧,我并非没有需求,只是这与我在讲述的故事无关。
除了工作,我大部分时间呆在这间屋子里看小说。除了前面说过的雨果和大仲马的作品外,我还喜欢三毛和张爱玲,简奥斯丁和狄更斯也喜欢。几乎只要是小说类的我都可以沉迷。常常看到半夜,直到眼睛实在受不了为止。
除了看书的时间,我就写东西,比如像我现在正在做的那样,把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记录下来,虽然我觉得我是个很正常的人,没有办法,坏运神大概爱上我了吧。

14
Tina来了,大概是跑过来的,虽然是12月份,脸上还是微微冒着热气,呼吸也不是那么平稳——她大概也急于知道真相,尤其是她也和“自己的意念”对话之后。
“我敢肯定昨天不是一个梦!”她还没有平静下来,但是尽量放低音量,实际上,倒霉的邻居们都已经上班去了。“那个声音自称是我的意念,而且我也确实感觉它是从我身体的某个部分跑出来的,但是同时我自己却在和它说话。总之,我知道NE的威胁越来越大了,所以,意念也跑出来求救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Tina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恐怖的气氛往往让四周特别安静,所以我还是关于NE的那句话还是清晰地进入了我的耳朵。
“我昨天也和我的意念对话了。但是我始终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有点恼火。
“我想我应该帮助你,虽然我也很害怕遭到NE的威胁,但是昨天的对话是一个信号,我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虽然不是全部的事情。”Tina还是保持着很小的声音,依然是那种害怕周围空气里存在某种致命物质的神情。
“What’s that?”我忍不住飚出一句英文,即使我觉得有些可笑。
“NE就是Name Eater,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它对于美好的名字有一种天性的憎恶,对于它认为美好的名字,它就会对那个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施加威胁。至于是怎样的威胁,很少有人能把它描述出来,因为那仿佛是一种不能算作正常思维里威胁的东西,却让你一想到它就感到难以抑制的痛苦。而谁也搞不清这种痛苦的来源。”
“我的名字在它看来很美好?”我开始怀疑这个NE的审美情趣问题,D,阿D,DD?请问美感在哪里?
“不是你的名字美好,而是‘村上’!”Tina有点着急。
“村上?这个名字很普通啊!村上龙、村上虎、村上小甜甜、村上寅次郎。大概是最平常不过的名字吧,何况到了中国,无非也就是个音而已,有什么美好的?”我觉得很可笑。
“都不是,都不是!也不是村上的名字多美好!”Tina也在着急,特别是看出来我觉得很可笑以后。
“那它为什么要威胁我?”我问。
“既不是因为你的名字,也不是因为村上春树的名字,而是因为你要用村上春树的名字。”Tina从喉咙里喊了出来。
我傻傻地望着她,我实在不明白里面的关联。

15
“你还没有明白?天啊,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希望它不会听见。你知道,它几乎是无所不在的,它类似于意念一类的东西,出现在所有它可能或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甚至人的内心,这也许就是它之所以可怕的地方。”Tina看着不解的我,神情依然紧张,但是多少有点一不做二不休的味道。
“你这样说,我又怎么能明白呢?你能不能明确告诉我NE威胁我的原因?”
“好吧,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只有全力以赴想办法了。”Tina很认真地呼了一口气,有点像即将判处死刑的人做最后陈述的样子,几乎已经看见死神的眼睛了。“对于改换名字的事,你表现得太为惹眼了。原本,你和那个名字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你偏偏要把这件事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且不断要求你周围的人叫你那个名字,就像那个名字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名字一般。这让NE认为是你侵犯了它所具有的权利!占有一个美好的名字原本是它所特有的快乐,现在它感觉到你在利用它的快乐,所以它要找到你,并且威胁你,用我前面说过的那种威胁!但是NE要追踪到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它并非人类,所以它不能看见,不能说话,所以也就不可能打听。它所有的只是对名字的前所未有的灵感。通过一种特别的能量去搜寻。所以如果你还是继续这样要大家叫你那个名字,或者不断地提到那个名字,那么你释放出来的吸引它的能量也就越多,你就越容易被它搜索到,你也就更加危险了!”
Tina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我看着她,还是一副没有明白问题的严重性的样子。“我不在要求换名字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它也就没有找我的必要了,或者也就找不到我了。”
“不!”Tina的语气很坚决,“NE的搜寻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止。以前都是NE剥夺别人名字,并以此作为它存在最大的快乐和意义,现在你却无意中利用了它的权利,这深深伤害了它。它是必定要找到你的,即使你不在要求转换名字,它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感应到你,并且发出它的威胁。”
Tina的眼神有些可怕,比她说的话更加可怕,让我觉得我必须配合她以挫败NE的计划,让我或者其他人不受NE威胁的侵害。
“好了,现在说说你昨天和意念的对话吧。”现在眼前的Tina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胆小的小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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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属于天生丽质型的女孩子,当然这中间可能也包含我的一些感情色彩。白白的,微微有些发胖,因此而显得很可爱。
很奇怪的是,Tina至今仍然是单身。好吧,和我作个伴也不错。Tina真名自然不叫Tina,这是她自己取的英文名字,好像她也叫过Apple,总之都是这一类简单得离谱的名字,不过叫来叫去也比我的名字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也觉得NE应该去威胁她或者她之类的人,而不应该来追踪我,虽然这一切好像是我造成的,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没天理。
Tina本人虽然有些胆小,但是并非神经质的人,所以我姑且相信了她关于NE的种种观点和描述,也尽量让自己对这件事情重视起来。
“你为什么还不找朋友,就因为村上春树?”有一次Tina问我,很随意的那种,类似于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在暖暖洋洋的太阳下的那种谈话。当然我们只是坐在教室的角落里。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只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罢了。”
“不会觉得寂寞?”
“反正不管现在是单身还是有朋友,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到单身的。所以那时候会感觉比现在还要寂寞,还不如就一直这样下去,那样的话寂寞的病症就不会加重了。”我看着她,尽量用很淡定的眼神。
“虽然认识你很久了,对于你这套理论,多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呢。不会太刻意?”Tina睁着她无辜的眼神。
“有一点吧。文学青年嘛,多少要装一装酸的。”我笑开了,因为Tina实在有点太容易当真。
“Tina,你怎么还没有朋友?”我笑着问她。
“没有遇上而已啊。我可没有你那么刻意噢!总还是希望身边有个人陪着的。”Tina突然有点陷入沉思,估计是在想她那段往事吧,就是和好友同时爱上一个人的那段。那应该是相当痛苦的吧。
我以前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究竟是个人的幸福更重要,还是身边人的幸福更重要?比如,如果你结婚后遇到一个你认为可以圆你一生梦想的恋人,你是否会毅然决然地放弃你的家庭去和那个人结合?这样的结合有错没错?问题的关键是若你不放弃家庭,是否你的家人就真的幸福。所以Tina的问题也一样,她放弃以后,那两个人能不能幸福呢?如果不能,岂不是更加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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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说说你昨天和意念的对话吧。”
“你说你也同样和意念对话了?”我说。
“嗯,它要我帮助你,并且它告诉我一些线索来帮助你。”Tina很认真。
“我也是,它让我去找猫爪子,它说这是问题的关键;但是它没有告诉我怎样的猫爪子。我想这未免有点大海捞针。”我很无奈地摇摇头。
“猫爪子,”Tina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猫爪子!”
“听起来是不是很无里头?世界上的猫爪子未免也太多了吧?光是世界上的猫该有多少啊?何况还有印在鞋子上的,衣服上的,卡片上的,杂志上的,天啊!想起来我都觉得恐怖啊!这要是找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快跳脚了。
“不会的,不会这么复杂。我们常常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意念说的话也决不可能是假的,它们显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它们是在帮助我们。”Tina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她了。
“那我们怎么找到那个猫爪子?”
Tina突然笑了起来:“嘿嘿!你猜我的意念跟我说了什么?”
“哎哟,我亲爱的Tina,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闹着玩啊!它说什么了哦?”我满心期待能从她的意念获得线索。
“我的意念昨天跟我说,”Tina还在笑,“十七楼的阳台!”
我看着Tina,她还在自顾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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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楼的阳台?”我还是不明白。
“我刚还跟你说,我们别把简单的事想得太复杂了。NE的威胁虽然很可怕,但是它本身并没有多高的智商。所以,我们只要用最简单的逻辑应该就可以破解它的威胁。”
“‘应该’可以?”我也佩服自己会在此刻咬文嚼字。
“走一步算一步好不好!”Tina转过脸来对着我,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紧张兮兮、满心恐惧的她了,现在的她突然好像充满勇气。也许这就是女人吧,女人是不能费心去了解的动物。女人无法了解女人,更别说男人了。
“那十七楼的阳台究竟是什么?”我还摸不着头脑。
“阿D,那就不能引起你什么想法?你不记得小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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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C,你还是难免进入我的故事中,毕竟我们之间的联系太紧密了。
对的,小C住在十七层,而且他的房间有一个阳台。至于他那里有什么样的猫爪子,我就不得而知了啊。不管怎样,值得尝试。
于是我们拨通了小C的电话。小C正在上班,我们约好下班以后一起去他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只是说有事情找他商量而已。
“阿D,Tina,怎么了?”6点半的时候,我们在小区门口的肯德基碰头了。
“是关于我的名字!”我抢着说了。
“别紧张,”Tina看出了小C紧张的神情,“阿D已经知道那个秘密了,他不会再要我们叫他那个名字了。我们发现了一些破解威胁的线索,可能在你那里!”
“啊?”小C用他惯常的夸张语调,难免让我想起了上次他惊叫着抛出房间的样子。“在我那里?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我们边走边说吧!”Tina镇定地说。
在到他家之前,Tina把昨天晚上意念和我们的谈话以及今天我们的分析结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C,同时要小C努力地回忆他家那乱糟糟的阳台上有没有什么带猫爪子图案的东西。
“没有印象呢!”小C沉思了一会儿。“我之前的那个租户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猫的样子,不光是猫,感觉是有动物厌恶症的样子。当然,这也是我从他们的相貌推测出来的而已,你们知道,有的人就是有那种面相的,永远不能和动物和平相处,而且憎恨一切跟动物有关的东西。”
“那你自己的东西呢?”我们已经到门口了,Tina还是忍不住在问。
小C摇了摇头,打开了门。
眼前的情景让我们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20
小C跟我的生活情况差不多,也是好多人合租一套房子。平时别的倒不觉得,最麻烦的就是用厕所。尤其是当你极度想要上厕所,但是有人却在厕所里冲澡,一冲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候,真恨不得电热水器把她电死或者水太热把她烫死。一般情况下,这两种情况都不会发生,里面的人还可以哼个小曲什么的。
回到正题。
小C屋里的情景让我们三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至于小C原来有多乱我们就不再追究和讨论了,但是现在房间混乱的程度绝对不是遭到偷盗或者抢劫可以造成的,几乎属于龙卷风席卷而过的程度。
冲动的小C刚想去找邻居理论,Tina一把拦住他说:“是它来过了!看来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十七层阳台的猫爪子就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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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1 12:0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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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猫爪子?”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就如同会存在NE这样的东西一样。”Tina斜了我一眼。现在Tina已经很自然地成为了我们这场游戏的领导者。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存在NE这样的东西啊!”我坐在小C卧室的地板上,“Tina,你不觉得一切很可笑吗?也许根本不存在NE这么个玩意,而我们也不过是碰巧作了类似的梦而已,而小C这里也确实遭到了小偷的袭击!”
“阿D,”回答我的不是Tina,而是小C,“它是存在的,它的威胁也是存在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至于你为什么不知道以至于不相信,我不能理解是怎么回事。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会与它有了这一次的交锋!”小C抱着他床上那个不知道哪个仰慕者送给他的大海豹,露出两只黑黑的眼睛看着空间里的某个点。
我无言以对。这是我最相信的两个朋友,他们没有无聊到要这么认真地和我开这样一个玩笑。
“好吧,我相信你们!但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找猫爪子!”Tina和小C同时喊了出来。
“我们只是被这个场面给吓倒了,我们应该好好地找一找,NE并非如此聪明的生物,也许它只是感觉到了这里存在着某种线索,但是它不一定找到了;否则,它很可能就已经对你发出威胁了,然而它并没有!”Tina简直就是一个女英雄。
“对,反正屋子不大,而且意念说过,应该是在阳台上,那应该更好找的。我们现在行动吧,任何跟猫爪子有关的或者像猫爪子的东西我们都不要放过。”现在小C似乎也来劲了。
“好吧,我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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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一想,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好像一直在寻找有如“猫爪子”这般的东西。你不能说它不存在,它确实存在,但你又无法准确表述它存在的意义——甚至包括它对于你自己的意义。你只是一直在找,为寻找而快乐,当有一天你找到它的时候,也就是你忘记它的时候了。嗯,青春也是就是一个寻找“猫爪子”的过程,赋予它太多的意义也许只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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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堆的时尚杂志,好大一堆的试用装。藏在角落里的袜子和内裤,当然还有避孕套。
好吧,谁也没有权利责怪谁,大家都一样。
稍微整理一下残局之后,似乎没能发现什么“猫爪子”或者“准猫爪子”之类的东西。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我们放弃吧,也许根本不是这个十七层,也许也不是什么猫爪子,这些联系都只是我们自己欠强联系在一起的啊!”又是我开始打退堂鼓。
“就是这里!”Tina很坚定,“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有时候,你真的不得不相信直觉这个东西,尤其是女人的直觉。你很难想象人的潜能究竟有多少。就像有本书,叫做《猫为什么不汪汪叫?》,整本书都在鼓励你发掘自己的潜意识,比如记录你的梦境之类的,因为它们都在预示着你的未来。而作为女人这种难以了结的动物,直觉也许是她们了解事物的最佳选择。
“可是我们检查了每一样东西——小C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可是就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啊!”我坐在一堆杂志上。
“对啊!猫爪子!”小C突然兴奋地喊了一句。随后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兴冲冲地跑到阳台的一角,从墙角的一个小洞里抽出一张小纸条,对我挥舞起来,“我们怎么能忘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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