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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依然飘雪
一
相识就那么匆忙,
似乎在一瞬间要把一个世纪望穿。
一粒米从嘴里到胃里的时间。
眼睛也没来的急眨。
太短暂了,列车的汽笛已经回旋在脑中,
“我走了。”你说的那样匆忙。
留下的只有转身时长发扬起的风。
比站台更冷的餐厅里我更像一粒遗漏的米粒。
塞北的风呜咽着,
将瞬间的美丽抽泣成纷飞的雪花。
二
其实很偶然,也就像冬天的风一样简单。
相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无心比刻意更显的有某种价值,
尽管我不希望总是在我身上出现很有价值的相识,
以致于演化成相知、相悦。
网络很虚幻,我一直不相信其中的男人或女人,
在青蛙和恐龙变异的时代寻觅,
也只能看出一个骗局的始作俑者,
而其它则一脸惘然。
所以,我不去寻觅,也不寄托什么,
只是偶尔把几句想说的话抛出去,
往往也像西北风一样没有什么效果。
塞北依然是塞北。
潇风告诉我慕紫是美女的时候,
我正和舍友聊天,我不想听太多虚幻的代名词。
但我还是走近了她,一个可爱的女孩。
可她的沉默却让我无法说出什么。
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强人所难,
反正很无聊的相识,我没有在意。
碧月是一个温柔的女孩,我喜欢和她聊天,
当然在现实和网络一样。
只是普通的相识,也许连朋友都不算,
整理感情碎片的时候,她也不在其中之列。
能相守的也不会在这种场合默许。
在这座城市,我们只是相识。
潇风仍然告诉我慕紫是美女,
他也不嫌自己烦,
我却害怕女孩子的沉默。
但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促使我又一次靠近她,
喜欢的那扇门似乎还在闭着,
“你好。”我只能重复这两个已说过千遍的字。
她的温柔一如蓉城的雪花。
就这样相识,没有太多的过程,也没有想象的空间,
但可以肯定的是,
她绝对没有荷马的任何一个石膏像有吸引力。
也许她是一个不真实的存在,
这样的偶然那怕是刻意,也一样如同网络的虚幻。
我不必在意某一天或某一句话甚至某个女孩,
当然她也不会踏上我的心。
这种假说在任何假设之后肯定之又肯定。
三
曾经说相识都是从陌生开始的,
似乎在于想证明点什么,
大概是为了接近慕紫?
于是,她的冷酷砸痛蓉城的雪。
塞北的严冬,她的脸,
正如现在这天气。
入乡随俗,更随天气。
她扮演的角色的确到位,尤其在冬天。
倚天剑很锋利,就像真正的剑,
他说网络中经意或不经意会引发爱的一端。
牵红丝线的风筝会在冬天出现?我怀疑。
这里没有三月天的草莓,
遥望江岸的姿势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思维。
消失?!
很乱的雪花砸在我脑门。
慕紫说不想见我,但这似乎又不一定完全取决于她,
有二分之一的主动权在我身上。她认为。
“你要去哪里,告诉我。”我的某种潜意识。
“为什么?”她的语气已经不再那么僵硬。
“梁山伯和祝英台那也需要理由?”
“你不是梁,我也不是祝。”
“你的否认是肯定的开始。”我很贫。
她笑了,但仍然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里,
电话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去找她?宿舍?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填满整个大脑,
从来没有如此对一个陌生的女孩这样过,
说是痴情,远算不上,但为什么?
倚天剑问我怎么了。又回到了网上。
他在我旁边,但似乎这样的话只能出现在虚拟中。
“人者,情也;情者,怨也;怨者,缘也;缘者,痛苦也。”
我说,他很莫名其妙。
这是现实。
屠龙刀给我发话,直入中心的问题我难以回答。
似乎又是一个女孩,男孩的心永远没有这样细腻。
无法回答。在情感上我一窍不通。
“笨蛋”,屠龙刀说。她说她认识我。
又是一种恐惧。
在网络中和知道你而你对对方一无所知的
人说话就是一种失败。
“让爱随风吧,可怜的人。”屠龙刀的话直指向我。
“你们一唱一和的干什么?”慕紫问我。她也来到这个虚拟的社区。
“没有。”
“认识你的人很多啊。”她说。
和慕紫聊的次数不多,但她的确有着某种吸引力,
使我越发的靠近。
现实中的感情会在网络中延伸?
网络中的感情能在现实中延伸?
倚天剑告诉我慕紫在网络教室上课。
“我去找她。”我说。
“啊?”他惊讶我有这种想法,“她在上课呢。”
我一直告诫他们的是网上无美女而且陷阱多,可自己?
这种力量不是由我人为而控制的,
我必须澄清哪个冷清的餐厅。
随着夜色的加重我的心情也在加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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