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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读到高行健的新书,从帖子看,他也仅限于“提到”这样一个发展过程,为自己的主张追本溯源而已吧。
无聊要我说“现代性”。当年佩索阿区的主题里,我已经谈得足够了。文学是野生的。总秉持文学理论的立场,反复研讨这问题,你也就写不出文学了。
现代性是否穷尽的问题,若你决意写作,那么这是你要用作品去回答的问题。至于普通读者于此的讨论,我看就像强子对撞机发动时引起的恐慌一样啊。除了那伙神经质的科学家,绝大部分人对对撞机的原理和隐患一无所知,只因为媒体的相关报道,就开始了无休止的争论。而这种争论,显然毫无用处。由一无所知引发的争论有什么意义呢?现代科学愈发趋于知识垄断,文学同样如此。
另外似乎是塞涅卡的一句话:为无法预知的事忧虑是愚蠢的。“现代性”是否穷尽,与人类是否穷尽和文学是否将走向死亡一样,个人觉得就是缥缈的话题。
不过,关于怎样探索现代性的话题,却很有价值。
我时常读泰戈尔一些文学理论书籍(或许很多人从不知道他写过这些书)。他的诗写得好,这有目共睹。若你想写出比他更好的诗,就得钻到帷幕里面看看。我没有这种想法,仅仅是看看而已。读的时候便想,今天很难有诗人愿意去读这些大部头了,尤其当这些大部头是泰戈尔写的。为什么不去读布罗茨基?为什么不读帕斯?中国当代许多诗人,一窝蜂追捧美国诗歌,只因别人也在读那些书。我很难想象他们也能成为优秀的诗人。
不知道无聊注意是否留意一个有趣的细节。帕慕克《伊斯坦布尔》其中一章,作者提到福楼拜在书信中的一个构思:身份交换。福楼拜有生之年没有实践这个念头,但这恰好是《白色城堡》,《黑书》甚至《伊斯坦布尔》的核心!
帕慕克只陈述了这一事实,可能他意在为读者留下联想的趣味。反正当时我读到这里,感到很振奋,因为我读过杰出的《白色城堡》。我钦佩能从前人作品里发现新东西的作家。海明威有句话说的很好:即使对小说家来说,学习前人的东西也总是好的,因为什么东西都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帕慕克的发现也重新唤起了一种现代性。
又写了一通…… 很期待与大家继续讨论下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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