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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wmlfw 于 2009-4-13 16:07 编辑
早晨
瘦瘦的温顺的一声不响。天光一线。疼痛刺破美梦,一时的清醒陶醉于味觉。是惊鸿一瞥。线条拉出平面,远方海阔天空。近处人群拥挤,流汗,冲上最高的楼层。高处不胜寒,悬崖勒马,早已不是唯一的选择。
忘掉纷扰是幼稚。我们的扑克一正一反,再没有余地介于两者之间。间隙里夹满手臂,如同电梯。没有粉尘。尽头的小桌子上那瓶墨水提供给访客或是签到的学生。“大家都是学生!”肥硕身材的人绽开笑容。
报纸一摞一摞,上面有太多重要的讯息必须掌握。书柜里塞满了,手一摸就黑。小孩告诉我他讨厌书柜,我说不能这样,他就撅着嘴嘟囔着书太脏。他喜欢看上去新鲜的卫生纸。游戏对于年幼的他太复杂,电影太老旧,和留声机一个年代。
我尝试着把啤酒和茉莉清茶混在一起倒下,那是更苦更甜的水流直达肠胃。我想起小若刚做胃镜,是不是也这种感觉?只想起她那天晚上告诉我是胃癌初期,我就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变卦了,改成胃溃疡。我没有抱怨。
朋友买了螺丝回来,十元一斤,我说这么便宜。大家莫名其妙地死盯我。“疯子!便宜有罪?!”“你说什么鬼话,发什么神经!”我尴尬地笑了笑,犹豫地插上耳机,听音乐。虽然听不见,但我可以想到唾液润滑唇齿咀嚼吞咽软体动物的那种刺激。
我希望他们扫地的时候轻些,别扬起灰尘;墙壁上贴纸,免得蹭脏衣服;不要用脸盆洗头,用流动的水;不许随地吐痰,违反道德;少吃方便面,有防腐剂;把笔盖套在笔上免得找不到;拒绝裸睡;拒绝早早起床……
我喜欢规矩。谁逾越规矩我就恨他入骨,恶心他。刷牙的时候都咬牙切齿,关闭入口。狰狞,惩罚虐待看不见的生物。压迫他们,迫使他们无地自容,在羞愧中死去,横尸荒野,被唾液的洪流卷进地狱,煎熬。
地摊已经出现。我一拳头砸在地上,一阵如沐春风的盎然如枪弹一般击穿脑颅。不见半滴鲜血。柳枝成为刘海,失去眉头。调侃侵蚀耳蜗,嘈杂的菠萝给你鲜红的美味,冲击发麻的视觉。错乱,话费和食欲争宠。
计划。理想。在一个春天的早晨,我们双重肯定它的价值。律动,以清脆的质感,勾勒纸上的人们。情绪染出硬与柔。有的甚至站起来,成了世界的主人。主宰是种被动的行为,就像温暖迫使你产生暖意。进步就好。所以,我不得不赞叹你,春天的早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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