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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已经去世12年了,今年我才发现,它是在本命年去世的,活了整整72岁。这岁数按说也足够了,但我总觉得他应该在我身边再多呆那么几年,这真是一个奢侈的愿望呀。
爷爷已经成了我的传奇,我的生命仿佛是越过父亲直接承续了他。我无缘见到我的奶奶,出生三个月他就过世了,据说手里还抱着呱呱而泣的我。而爷爷,成了幼年长辈疼爱最值得回忆的话题。如今,我每每向人夸耀爷爷的经历,实际上是想在其中找出我的根源,我的存在之源,而我终于没有找到,也许不会再找到,一切都随着时间消逝在风中,飘散飘散。
也许一切只是道听途说,我已经记不真切就多少出自爷爷的亲口,多少出自父母亲长的叙述,还有多少是我每夜梦回时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一切从家中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开始。幼年顽皮的我最喜欢在家里翻动倒西,那本泛黄的本子就是从那时进入了我的视野。等我初识字,便开始对这本泛黄的记事本进行了“研究”。今天看来,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并不神秘,只是爷爷在文革时候的自供状而已。把祖宗八代从坟墓中挖起,狠狠的批判自己身上存在的阶级劣根性,并向人民交待自己的罪恶家世。但很可惜,究竟也没有追溯到八代,因为爷爷也不清楚自己的祖上是干什么的,也或者是他不想说,反正他没有告诉我。追忆只到他的父亲,我的曾祖父,我父亲的爷爷杨寿百。据说现在在南京市政协老委员的名单上还能看到他的名字,但我无心去查证,历史已散入风尘,还不如相信爷爷的叙述。那本泛黄的笔记本是这样记载的,爷爷的父亲,我的曾祖父,我父亲的爷爷,是个旧时代的军人,却也很通文墨,做过湖北某县的县长,但它的本职是冯玉祥部下一个小小的参谋,据说只做到了团长级别。曾祖父我无缘得见,据说是一个很刚直的人,早早的就赋闲在了家中。养有一儿一女,子为吾祖,女则为我的姑奶奶(性格异常古怪,平生只见过一回,已去世,但我竟不知道在何时。)爷爷和姑奶奶的关系很糟糕,解放后爷爷就被姑奶奶逼到了穷僻的乡下小镇乌龙。据说爷爷不是曾祖父的亲生子,是在湖北人上抱回来的。但我们猜测可能不会如此,姑奶奶为何对爷爷的仇恨那么大?抱养的会如此吗?于是亲戚们都猜测爷爷其实是我曾祖父的私生子,而据我父亲所言,曾祖父,他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极其相像,可惜我没有讲过我父亲的爷爷,无法验证,不过父亲的话应当没有错吧。
[ 本帖最后由 chinesepoet 于 2006-10-10 05:43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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