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
我趁着她走神的片刻,一下子把她推下了阳台。她猝不及防,脚下轻轻一滑便失去了重心。她柔软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小小的弧线,那是非常短的几秒钟,然而却仿佛定格了一般漫长。我看着她掉在了灰色的水泥地上,小小的,像一个摔坏了的布偶娃娃。她的身上浸透了殷红的血,一片模糊。
当我从9楼阳台上下来时,一个下班回家的妇女看见了地上的她。妇女不顾一切地尖叫了起来,手捂着额头像是随时都会晕倒,最终这尖叫声引来了住宅区的保安。
我看着她被救护车抬走,继而刺耳的警笛声充斥着我的耳廓。
“那个小姑娘,跟我们来一趟。”一个努力装出一副慈眉善目模样的警察向我招了招手。“还有你,”他不耐烦对那个妇女说。
“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就送你回家。你认识那个小朋友吗?她是你班上的好朋友吗?”那个警察企图用拳头截住一个哈欠。
我低着头,紧张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低下头的那瞬间,肯定有一打不同的表情在我脸上掠过,因为我在考虑用哪个表情比较好。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的眼眶内盈满了闪闪的泪水。
警察听着我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的陈述,眉头越皱越紧,眼中满是对我的同情。
“唉,如果我有孩子,一定不会让他们到处乱跑……失足摔下九楼……太可怕了……这孩子才7岁……”他喃喃自语着。
1
如我所料,她死了。“这可怜的孩子死于一场意外事故。”这是警方对外的解释。
她活该死掉,谁让她在背后嘲笑我。谁妨碍到我了,我就要亲手把他除掉。我知道我比他们聪明得多。我想他们是怕我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