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开门

渔郎

大地说动
一扇门开启
大地的声音不是凡人听得的
令人惊骇黑光闪烁

红卫兵在维持季节的秩序
一群群羊落荒而逃
我在门里还是门外亦或从此内外不分
千里之外
我的妈妈退回童年

立春
一立三十三年
叫沙半斤的野禽一哄而起
把我和我的脚印留在开阔的大田
与众多苞米茬子锐利地站在一起

神言勿听
石头们开口时那一定是地动山摇
所以趁月色
最好找些野鸭的叫喊
发情时
它们唱遍穷乡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