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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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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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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2:1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风过无痕

题记:当你背向太阳的时候,你只看到自己的影子。--(黎)纪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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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很担心自己的英语,英语四级已经过了三次了,还是没有PASS。学校有规定,本科生必须过英语四级,否则毕业时不发给学位证书。郭文每次的成绩很经典:58.5分,59分,59.5分,气的郭文大骂铱际灾行奈裁淳湍敲戳哓那?.5分。进入临床课程学习后,由于要学校医院两头跑,更没有多少时间看英语。

临床见习,与学校生活相比,又多了一些乐趣。

一次到肺科见习,带教老师指着一位奄奄一息的老年患者说,“慢性阻塞性肺部疾病可以使我们的肺功能严重毁损,导致生活质量下降。”接着老师介绍这位患者已经在医院住了两年院,第一年在第三人民医院内科过年,第二年在重医附属二院过年,希望后年同学们正式进入临床实习时还可以见到他。患者对老师的这句话表示万分感激,无力的摇头表达自己的谢意。这位老爷子虽然象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是一直不掉气,一旁的子女听了,很不高兴,觉得自己还要累两年,私地下多次向主管医生打听什么时候可以解脱,这个解脱既是患者摆脱疾病折磨的解脱,更是自己摆脱麻烦的解脱,因为他们三兄弟的银行几乎都要被老爷子淘空了。

外科教研室在11楼,一些同学懒得爬楼,就等电梯,只见一个人笑眯眯的走过来,对每一位同学有礼貌的打着招呼,郭文认得那人,是外科主任李覞覞副教授,还来不及问“李老师好”,就看到李覞覞副教授望了一下郭文的胸牌,和蔼的说道“郭老师好。”郭文的胸牌可怜巴巴的写道“郭文,9×级见习生”无名无份的。每位同学都觉得这位李覞覞副教授太客气了,客气的象不谙世事的婴儿含着奶瓶,在父母的逗引下,给每一位长者摇手问好,十分逗人可爱。电梯到了,大家让李覞覞副教授先进,李覞覞副教授忙说不客气,不客气,自个就走了进去,看到电梯工,忙问好到“张老师好!”

本来男生希望在实践中超过女生,但是万万没有料到,进入临床,老师一提问,很多都答不上来,为此很是泄气。老师很生气,这次提问让大家说说甲状腺肿瘤的病理特点,点明要成绩最好的男生回答,飞雨昨晚又和同学打了一晚上牌,没有很好准备,回答的稀里糊涂,老师很失望,这时萧然举手主动要求回答问题,他回答得很详细,看来是经过充分的准备,老师欣赏万分,要全班男生象萧然学习,不要“三大无才,人大无用。”类似的问题飞雨遇到几次,经历多了,觉得萧然象是有意针对自己,可是平时两人关系不错,飞雨想不通,因为他一直不知道萧然正在追小丫,已经追了四年了。可惜还没有到手。

上完理论说,老师组织了一次教学录像,飞雨和小丫做在后排,飞雨看到录像带中的演员,对小丫做了一个鬼脸说,“这些病人还是些帅哥呢,不知道是演员还是真的病人?”小丫回答到,“都没有你帅呢!”说完红了一下脸。萧然坐在后排的后排,听了两人的谈话很不舒服,心里酸溜溜的。

回学校的时候,萧然给小丫占了一个位子,小丫告诉萧然说她想和寝室同学逛逛商场。因为医院就地处重庆市最繁华的商业区——解放碑。途中,李枫告诉小丫,她前不久问了萧然,问萧然喜欢那种女孩子,萧然告诉她只喜欢小丫这种女孩。李枫劝说到,“小丫,萧然是一个多情种子,这样的男朋友现在提着灯笼也找不到。”小丫听后没有回答。

在商场里,几个女孩子碰到了友好寝室的几个男生,这个友好寝室早已经名存实亡,但是彼此的关系还是不错。女孩子们问男生买了些什么,男生讪讪的解释到只能看看,逛商场他们有自卑感,只能在地摊上购物。女孩子们一样叹了口气,也回答到只是来看看新奇,这是,商场里卖洗发水的营业员指着其中一位男生推荐一种新产品,说那男生的头洗了象一周没有洗头一样脏,如果用这种洗发水就不会存在这样的效果。男生不好意思解释,因为他确实一周没有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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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2:1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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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正哲在学校看到飞雨跟在一个女生后面,神色很暧昧,那个女生没有说话,只管走自己的路,飞雨最后只得罢休,无奈的站在一边。,回头看到正哲,向他打个招呼,正哲却不理会他,独自走了,弄得飞雨两头无趣,大丢颜面。

李枫告诉蒋艳一个惊人的事实:飞雨是一位花花公子,现在正脚踏两只船,在追其他班的一个女生。两个女生嘀咕了一下,暗中告诉小丫,小丫听了一怔,寒心地问道不会吧,叫李枫不要白骨精演说━━妖言惑众。李枫告诉小丫这个情报确实可靠。李枫的男朋友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在飞雨追的哪个女生寝室,她不敢明说自己的男朋友也正在脚踏两只船,但为了以后能顺利留重庆,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自信自己比那位女生漂亮,后者远不是自己的对手。

原来飞雨有天晚上上自习,发现旁边做了一位漂亮的长发妹妹,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妹妹后来找飞雨借解剖图谱,飞雨乐意的借给了她,趁机问了妹妹的姓名,妹妹含笑一一答疑。末了,飞雨坐在位子上有些扭捏不安,一直陪妹妹看书。妹妹的成绩不怎么好,也是一个临到考试赶夜车的三八红旗手,到了2点还没有还书的意思。飞雨坐不住了,就告诉妹妹书可以借给她看,并告诉妹妹自己在某某寝室。妹妹不愿这么麻烦,道了谢,把书还给飞雨。飞雨回到寝室很是兴奋,向室友打听那位妹妹的住所,男生们对本年级的有点姿色的女生了如指掌,告诉了飞雨,还帮飞雨拟定作战计划,飞雨说不必。第二天早上,他很早的起来,来到敌军阵地,敲了门,寝室地女生开了门,看见是飞雨,很意外,有些女生还在睡懒觉,好奇地伸出头来打量飞雨。飞雨塞给开门地女生一张纸条,说交给昨晚的妹妹,字条上写道:

自从昨天看到了你的长发,心里一直留有你的倩影。今晚我们一起上自习好吗?保证不影响你的学习。

陈飞雨。


哪知道那个妹妹并不买飞雨这位帅哥的帐,不愿和飞雨一起上自习。飞雨死皮赖脸的跟在妹妹背后,妹妹到哪间教室,飞雨就跟到哪间教室。妹妹很恼火,最后干脆关在寝室不出来。飞雨无奈,只有罢休,倒是飞雨这次的不成功,又让女生暗中赞叹了一番。虽然大家在一起生活了近四年,男生女生关系还不错,但是要面对爱情,还是有一种天性的羞涩,总是要托第三方先去探听虚实,没有想到飞雨会这样愣头愣脑的自己送上门去吃闭门羹,只有没有恋爱经验的男孩子才有这样可爱的举动。

小丫听到李枫说得这样详细,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不由的深信,李枫说完想到自己的心思,叹息到:“漂亮朋友都靠不住。”这天晚上,小丫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悄悄的哭了好久。

这个情报肯快汇总到萧然那里,萧然听了,也不由的对飞雨很鄙视。雷冬冬鼓励萧然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一定会马道成功,梅开二度。冬冬觉得这个“梅开二度”用在这里很别扭,一时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含义,后来翻翻成语词典,后悔自己当初语文没有学好,丢人现眼。

第五学年刚开始下半期,9×级临床医学的同学就开始进入临床实习,学了四年的医,现在总算可以到病房亲临病人,做一名医生了,虽然只是实习医生。×年7月20日,临床二院的全部离校,搬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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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2:1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似水年华

题记:如果你的心灵很年青,你常常会保持许多梦想,会抓住金黄色的阳 光。--斯沃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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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医学二院地处解放碑。解放碑是重庆市的商业中心,一块黄金宝地。既然是宝地,就有开发利用的价值。每一任新院长上任,就开始有计划地卖地,然后下一任院长就打不平地把蚕食的土地买回来,彼此之间的差价大得惊人。多年积累下来,附属二院与附属一院相比,小的可怜,仿佛是一院的儿子。虽然同是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但两家医院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互相在背后鄙视对方。

成都和重庆自古是两座争风吃醋的城市。现在重庆直辖了,摆脱了成都的控制,争取了自由,城市发展建设搞得轰轰烈烈,解放碑周围的商场越来越多,这一地区也变得越来越繁华。就拿吃小面来说,在解放碑吃三两小面也要比在其他地方吃小面显得有档次,说明自己是追求时尚的青年。重庆市最近几年提出的口号是“把重庆市建设成为长江中上游的经济中心”与成都的“把成都建设成为西南地区的经济中心”遥相呼应。局外人也不知就地,到底最后那一个是中心,那一个更摩登。

  临床医学二院既然有地理优势,给在二院实习的同学提供了很多休闲娱乐的机会,不象在学校的哪四年,出门就是一个菜市场,毫无乐趣,好象天生是来上烹饪大学一样。经常,同学们下了夜班,还可以去逛超市捡一些便宜货;有新奇的东西出现,也逃不过那些爱凑热闹的同学的眼睛,大家在医院实习的时候,日子过得确实是惬意万分。

飞雨、小丫、萧然三个人被郭文安排在了一个实习组,小丫提出异议,说这样的分配明显的叫人难堪。郭文不愿调动,说分配方案麻烦得很,一些闹过矛盾的同学纷纷找到他,私地下告诉自己不愿和某某人在一起实习,弄得郭文哭笑不得。小丫无奈,只得忍气吞声。这个实习小组还有505寝室的一个叫叶茜的女生以及其他两位男生,一共六位同学。小分队的组长由小丫担任。这个实习小组首先到达的科室是传染科。

附属二院的传染科有一个在全国都比较有名气的肝炎研究所,慕名前来就医的人络绎不绝,大部分是肝炎患者。这天晚上同学们都在医生办公室写病例,有人叫门,小丫开了门,进来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大家好奇的打量着她,她也奇怪的看视着大家,没有想到晚上还有这么多的医生值班。她拉住小丫的手,很是亲热地问道25床的患者为什么不在病房。25床是叶茜主管,叶茜听到她的问话,很不懂事的说道,病人好像和一个女的出去了。那位妇女一听,自个坐了下来,掏出一张纸巾,愤愤地说道,“那个死鬼,准又和狐狸精混在一起了。这次死鬼回了一趟家,匆匆拿了一个包,说是出差,没有想到跑到医院里来泡小蜜。”这位被打入冷宫地正宫娘娘不顾在场地女孩子都是一些女学生,只管滔滔不绝地倾诉内心地苦楚,“那个狐狸精还不是看重他的钱,只有我们这些人才会真心挂寄他,还熬了鸡汤。”说罢,用手指指桌上地物证,让大家明了自己的确是一番真心实意。

几位单纯的同学都没有经历过这样复杂的情感事件,很是同情这位怨妇,但不知如何安慰。狐狸精看上死鬼的钱,死鬼看上狐狸精的貌,怨妇之所以不愿离婚也是看上死鬼的钱,这样复杂的游戏规则是同学们在课本上学不来的,也是上课老师未曾教授的。正在热闹当中,夜间值班的医生走过来,看了怨妇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出去,不要影响大家的工作。”

事后,老师告诉大家,办公室是医生办公的地方,没有与病人有关的事情,不要让人随便进来,因为大家每天都有很多的工作要处理,把时间都浪费在无关的事情上是一种罪恶。

这天晚上,老师安排萧然值夜班。晚上平安无事,到了早上6点钟,萧然听到病房里有人在吵架,睁眼看值班室老师的床上已经空荡荡的,赶紧套了工作服去病房。

事情的起由是一位患者点滴掉完了,喊护士取针。由于每晚值班的护士只有一个人,当时她正在另一个病房忙,没有听到患者的呼叫。患者很是气愤,一怒之下自己一把拔了针头,等值班护士赶来,只见地上洒了几点血。护士做了解释,刚才在帮医生抢救重危病人,但是患者不听,打电话投诉到《重庆×报》。近几年,医生一直是媒体批斗的对象,记者闻讯赶来。对于这样的事件,肯定是一个卖点。记者很不客观的只听患者的诉说,完全不顾护士的解释,仿佛患者是天生的弱者。最后记者写了一篇标题很惊人的报道

《黑心医院夺人鲜血》

医院在报社有卧底,当样刊排出后,立即打电话到医院。医院领导很重视,这样的报道完全是在给医院抹黑,马上派人到报社好说歹说把这篇报道取消。但是记者不服气,因为一篇报道自己要算奖金的,因此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悄悄找到患者,述说报道没有发表。患者更是生气,骂道“我就不相信这医院会一手遮天了。”于是又打电话给《重庆××报》,这次医院来不及处理后事,新闻的标题更加惊心动魄:

   《一位患者的呐喊——血流了半小时》

  同学们都为科室鸣不平,这些记者为了达到轰动效应,只听患者片面之词,报道完全失实,知道一点常识的人都了解,一个小伤口只要几分钟就可以自然止血,区区一个针眼,血怎么可能流半小时。老师告诉大家,当医生就的忍受这些委屈。

  后来到了年底,《重庆××报》的推销人员到医院,要求医院给每科室订阅一份,医院的答复很坚决,由于你们的报道严重失实,我们改定了其他报纸。为此,《重庆××报》失去了一个大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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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附属第二医院床位不够,二系的每一个班都要轮流到市级医院实习,因此,传染科两个月实习结束,赵强这个班就搬到了重庆市第×医院。

   这所医院位处市郊,对实习生管理并不严格,因此,同学们在这里很逍遥。医院门口就是一个菜市场,下班后,大部分女生就自己做饭吃,引得男生们很眼馋。不过,女生很大度,多添一张嘴还能承受,条件是男生必须洗碗,打扫后事。同学中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不少

   飞雨在这里闯了一个祸。

   这天,在儿科实习的飞雨发现处方笺没有了,到消化科去借。同学指指桌上的一叠处方笺说:“尽管拿。”飞雨从中拿了几页,正准备离开,只听到一个女医生闯了进来,凶恶的叫到:“干什么?”飞雨连忙解释到。女医生还是不放过飞雨,说,“不准拿。这是我们科室的财产,每一张处方笺2分钱。”飞雨听了这话,争辩到,“不管几分钱,我们还不是为医院做事。”说完那着处方笺就要走。女医生不依,拉住飞雨,飞雨一边挣脱,一边叫到,“真不讲道理。”女医生听了,更是生气,叫了一个护士来帮忙,非要留住飞雨,要飞雨说清楚。飞雨急了,抓起桌上的一个空盐水瓶向两人掷去。

“砰!”盐水瓶落地,把三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飞雨,旁边的同学看见了,不敢发言。飞雨气鼓鼓的看到大家发楞,抓住空隙,扭头就走。只听到女医生在背后叫到“站住!同学,我叫你站住!”飞雨牛脾气上来了,径直回到科室,事情也不做了,只管生气。

过了一会,一个同学走过来说,“杨老师叫你去道歉,说不道歉,要告诉学校给你处分。”

杨老师就是那位女医生。飞雨赌气的说道,“记过就记过,我不怕。”飞雨不愿去,坐着不动。同学没有无法,只得去回话。萧然看到了这一切,把玻璃喳扫走了。杨老师也很生气地说,”不准扫,叫刚才哪个男同学自己过来扫,太不想话了,现在的学生——。”萧然没有假装没有听到,还是把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虽然萧然认为飞雨是情敌,但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还是放下了私心,这就是我们的同学之情。

没有多久,另一个同学来劝飞雨,“飞雨,杨老师叫你去呢。”

“不去,说不去就不去。”飞雨生气的说道。

“飞雨何必呢,杨老师也没说什么,毕竟事情要是让学校知道了不好。杨老师现在给你一个台阶下,你也应该给她一个面子。”

飞雨听了,闷闷地想了一会,很不情愿地和同学去了。初起的吵闹声吸引了很多的同学围观,大家都想知道大结局,因此都没有离开。飞雨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还没有在同学面前做个“狗熊”呢。

飞雨还没有说话,只听到杨老师说道,“今天是我不对,是我先发火——”。飞雨没有想到杨老师会这样豁达,没有一点为难自己的意思,因此忙接着说,“老师,是我不对——”杨老师继续检讨到,“说来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火?看来以后自己的脾气要改了。”

晚上,蒋艳向小丫汇报了飞雨的“熊样”和萧然的表现,小丫没有想到萧然的心胸会如此开阔,不由的对萧然增添了一丝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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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飞雨看到叶茜接了一个电话后满脸的不安,于是很关心的问她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叶茜红着脸很不好意思,不肯说,但看她的表情,很需要一个参谋。飞雨就说,“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会好得多,或许大家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叶茜听了,这才告诉飞雨。原来上个月在附属第二医院实习的时候,叶茜管了一个肝硬化的男性病人,年龄才28岁,已经是晚期了。这个病人是由女朋友陪同入院的,但是当女朋友了解到他得病情后,来了两三次就不见了踪影。叶茜有次看到这个病人在哭,病人告诉叶茜女朋友已经和他分手了,而且他前不久才给她买了房子。叶茜听了安慰了病人些许,怕病人想不开,以后就对这个病人特别关心,时不时陪她聊天。这个病人很感动,觉得叶茜是一个不错的女孩,要和叶茜谈朋友。这次搬了过来,叶茜并没有告诉他,他还是打听到了这边的电话,每天都要打电话来,叶茜为此很是苦恼。

飞雨听了,忙问到:“你喜欢他吗?”

叶茜摇摇头。

“那就对了,你可以明确告诉他,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飞雨笑笑,不明白女孩子为什么处理感情的事情这样优柔寡断。

叶茜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要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原来那位患者是一个生意场上的老板,黑道白道通吃,有时电话里有些威胁的味道,叶茜有一些害怕。

飞雨仔细想了想,告诉叶茜下次那位患者打电话来,都不要接,几次过后,他自己就会明白的,估计他也不会有大的动作,要是真出了事情,还有学校给叶茜撑腰,不要怕,要不然,就告诉对方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要是找上门来,由他飞雨出这个头。飞雨还告诉叶茜,碰到这种感情这种事,一定不能心软,否则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一种伤害。

叶茜忙表示感谢,以后照办,麻烦果真少了许多,因此特别感谢飞雨,不过她内心里觉得奇怪飞雨在学校里并没有女朋友,哪里来的这许多的爱情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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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有一个特别调皮的同学,叫石强磊。这个同学很是傲慢,说他老妈原来是××医科大学的校花,现在和学校某位领导关系不错,因此他还是这位领导的门上客;他的老爹原来是华西医科大学的高才生,毕业后分配道某煤矿当保安,如此云云。其实这个人本质不坏,就是为人处事很差劲,话语中喜欢挖苦人,让对方听后很不舒服,因此同学关系一团糟。

这家实习医院办有一所卫校,既然是卫校,就有了很多的窈窕淑女。石强磊脾气是古怪了一点,模样到还标志,不知怎么和卫校的一个女生谈起了朋友。这天下午,两人正在寝室说着体己话,不顾晚上还要上夜班正在休息的同学。体己话说多了,就有了很多的更体己的话,只听那女生格格地笑个不停。几个睡觉的同学火了,把两人赶了出去,弄得石强磊很狼狈。倒是他女朋友替男朋友打抱不平,回头愤恨地说道:“你们走着瞧。”

原来,这位女生是一位江湖人士,平时喜欢到处认干哥哥干弟弟的,因此接识了很多的异侠怪士。这天被轰出来后,小飞妹很是想不过味,请了一位神仙一心想报仇,为男朋友挣回一些掩面。于是小飞妹联系了一位江湖旧友,请求武力资源。这位江湖旧友其实是该院院长的独子,本来是医院伙食团的一位炊哥,仗着老爷子的后台,送到某医专混了一个专科文凭。无论从理论知识还是实践操作,这位炊哥医生都是“一流”的三流。不仅病人怕他,就连科室主任也怕他出事,不敢单独安排他值夜班 。

炊哥医生接到江湖急令,哪敢不从,邀了一群侠客当晚到医院替小飞妹报仇。当时那几位同学正在科室上夜班,侠士们不顾奔波劳累,奔到科室把那几位同学打了一顿,临走还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实习生明天全部从医院小时,否则喊一车杂皮来砍你们。”

这件事情,当晚就惊动了院保卫科、学校保卫处、市公安局分管高校治安的分局,连夜赶到医院安抚受惊的同学。同学很是气愤,愤愤要求搬回附属二院,连夜炮制了一张《关于石强磊同学纠集校外地痞流氓殴打本班同学的材料》,每一位同学都必须签名,否则就是班上的叛徒。当夜,同学们一宿未睡,连夜把生活用品搬到医院的坝子,等待第二天学校的车接他们回去。

第二天,学校派了特使到医院慰问同学。

大家全在院子里坐着,没有去上班,都显得很激动。班长赵强走过来说,:“请同学们静一静,半小时后学校和我们开会协商,大家先想好自己的意见,便于会上讨论。”

学校派来的特使一位是校学生处李副处长。大四的一天,同学们正在上课,教室里来了一群人,只听到年级老师荣幸的介绍到,“欢迎学生处李干事看望同学们。”说完带头鼓掌,可是同学们都不太配合,掌声稀稀拉拉,都觉得很奇怪,什么李干事,从来没有听说过。后来,一些同学在校通讯栏看到了如下的启示才恍然大悟:

关于李**的人事调动

“•••••••李干事在学生处工作期间,兢兢业业,多次看望同学,深受同学爱戴,经考察合格,同意立**担任校学生处副处长职务•••••••”
李处长笑眯眯的对同学们说道:“同学们,昨晚的事情学校已经听说了。校领导是急同学们所急,为同学安全着想,连夜开了会议。今天派我来,一来传达学校对同学们的慰问,”李处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赵强领悟,带头鼓掌,掌声想起,“二来是听听同学们的意见”李处长继续说到。

赵强已经收集了班上同学的意见,第一个发言到,“李处长,学校的心意让我们感动,我们的意见是开除石强磊同学,我们班立即搬回附属二院,停止在此地的实习。”

李处长对于石强磊当校花的母亲早已有所闻,而且也知道校花与校长之间的关系,还是笑咪咪的说道,“同学们,我们开除一个同学不是由大家说了算的,这是要经过学校讨论才能决定。我们已经和医院商量好了,由于二院床位紧张,暂时不能安排实习,建议大家还是在这里继续实习,学校和医院绝对保证同学们的安全。”

同学们都楞了,两个计划完全落空。赵强更傻了,没有想到自己发表了两个不受领导欢迎的意见。有些同学不平的说道,“今晚还要来一车流氓来杀我们呢,要是又出了事情怎么办?”

“这样吧,看来同学们还没有想好,我建议中午大家分组讨论,然后班长把意见重新汇总,下午我们再继续讨论,好不好。”李处长的笑容仿佛象给幼稚园的小朋友发糖一样的慈爱,同学们阅历不深,不知道这种表面含笑的人其实官场上最难打交道的人。李处长也是一位跑江湖的人,只不过他跑的是上流社会的江湖,深知那帮人说的只不过是一些威胁的话。“我看同学们也饿了,今天的伙食医院全包了,每人10元的餐券,请班长到后勤科去领。”

赵强这时正在懊恼后悔,仿佛这次闹事的是自己,正在等待末日审判。这时听到自己还受到重用,感激的快要泪流满面。

中午,同学们进行了分组讨论。会上同学们对上午的谈判很失望,因此发了很多牢骚,赵强认真的记下了每一位同学的控诉。有一位同学捅出了石强磊很多的内幕“石强磊在二院传染科实习的时候,就和一位护士打得火热,两人还在外租房同居,道德败坏。”“他经常找同学借钱,哪次借了我30元还没有还。”“石强磊经常侮辱同学,总是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不团结同学。” ••••••飞雨听到了这些话,暗自吃惊,发言的同学有些曾经是石强磊的好友,平时也没有什么冲突。石强磊这个人平时虽然很傲慢,但是并没有给任何人带来损失,只不过是言语之中得罪了很多人,对于一个大度的人,会很快对这些幼稚的冒犯不以为然,这次石强磊闯了大祸,肯定也是后悔的要命,只要认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改正大家还是应该接受他。飞雨第一次认识到群众力量的巨大无比。

下午一开会,赵强还是第一个发言,只听到他说道,“再次感谢学校对我们的关心。中午,班上的同学进行了讨论,我们认为学校急同学之所急,我们也要顾全大局,急学校所急,因此,我们认为学校的安排是合理的。”

赵强的发言让同学们很失望,这根本不是大家的发言,完全是他自己在拍马。李处长笑眯眯地对赵强说道,“感谢大家对学校地信任。”

这是,下面的议论声很大,一些男同学撇开赵强,越级与李处长说道,“李处长,既然学校不开除石强磊,我们要求我们班上开除石强磊的班籍。”

做了几十年***工作的李处长没有想到这些同学其实比官场上的竞争对手还难对付,这个小孩子气的“开除班籍”已经超出了他的官场理论范畴之外,是一个新理论,是一个新事物,一时让他措手不及,很是被动。不过他转眼一想,这个“开除班籍”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处分,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因此也不会对这位校花之子造成任何损失,因此点头默许。

最后,学校给石强磊一个严重警告处分,班上给予开除班籍的处分,小飞妹被卫校开除,那位医生被吊销了医师资格,这是病人的福气。后来,有人问这位炊哥,为什么邀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炊哥豪爽的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次事情平静下来以后,蒋艳开始认真的复习看书了,因为她是推免研究生,可以少考两课,但是必须通过国家考试《西医综合》,这门考试160个选择题,包括了内科、外科、生理学、生物化学、病理学五门学科的内容,看得蒋艳一天毫无人气,有人细说考研者过得是“猪狗不如”的日子,这句话在蒋艳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这天,蒋艳在教室看书,看到几道题颇为难懂,飞雨正巧在教室看书,她就问飞雨。飞雨拿过题,想了一下,就给蒋艳解释。蒋艳佩服飞雨的理解力,问道:“飞雨,你为什么不考研呢?”

飞雨埋下头,好象有什么心思,说道:“读书读厌了,想参加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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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叶茜遇到飞雨,告诉她们寝室准备请飞雨吃饭,其实是她自己要请飞雨吃饭,不好意思说明,就以牺牲寝室集体名誉的代价来请飞雨,吃饭目的是感谢飞雨的使她摆脱了一个瘟神。飞雨很乐意,提议一起去买菜。

菜市场里,两人碰到了李枫,李枫看到两人,一脸的怪异,忙问道:“一起买菜吗?”两个人都觉得李枫的问题简单得简直不值得回答,但是在这个简单得问题下面却隐含着李枫很多的玄机,让叶茜和飞雨觉得很难回答。分明是买菜,分明是一起,普通的一问到显得不普通了。倒是李枫自我解嘲的笑笑,“叶茜,你买的胡萝卜好大,多少钱一斤,在哪里买的?”

叶茜忙回答,李枫抓紧时机说道,“好,不打搅你们了,我也去买点胡萝卜。”

这个“不打搅”,对叶茜和飞雨来说,已经是大大的打搅,搅得两人很不安,但是对于暧昧问题的解释只能越解释越暧昧,给人很多的想象空间。果不其然,李枫回到寝室,告诉小丫又碰到飞雨的一个新女朋友,就是班上的叶茜,两人在菜市场买菜,很亲密的样子,就像小两口,真没有想到飞雨会是这种人。小丫忙分辨说,自己和飞雨还没有什么关系,飞雨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然后警告李枫不准八卦,否则把她的嘴缝起来。

自从那次李枫告诉小丫飞雨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后,小丫伤了很多的心,一直给自己打预防针,不要主动理睬飞雨。那想到飞雨现在越来越荒唐,竟然还有了第三个女朋友。不过,小丫的心里还是给飞雨留下了爱的空间,李枫说的可能不是事实,现在同学之间只要男生与女生关系好一点,大家都认为是在谈朋友,于是纷纷开两人的玩笑,开的久了,不是事实也就是事实了,倒成全了一对新人。是要刹刹这股风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505寝室的女生非常欢迎飞雨的到来。飞雨平时很少去过女生  寝室,这次到女儿国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女同学主动给飞雨乘饭,夹菜,飞雨感动,忙说谢谢。女同学问飞雨,“飞雨,你会做饭炒菜吗?”飞雨回答,“会,不过一般不做,我不喜欢吃自己做的饭。”女生们觉得飞雨的这个回答很稀奇,继续追问飞雨是真不会做还是假不会做,要求飞雨包大人升堂━━尽管直说,飞雨无奈只有笑着回答他做的最好的一道菜就是煮方便面,还解释道做饭炒菜是女生们的专利,不是男生的事情,大家忙笑着说飞雨大男子主义。

听到隔壁寝室传来的欢声笑语,小丫一点也看不进去书,生着闷气。没有想到一个男生这样的不自爱,快十点钟了,还呆在女生寝室里,真的是无聊。这时,李枫说,“小丫,萧然叫我们下去打牌,你去不去?”小丫没有想到自己会更不自爱,快十点钟了,居然还会道男生寝室打牌,不过生气的人往往只看到别人的短处,看不到自己的短处,特别是对于女生,是可以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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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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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2:2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 红豆依旧

题记:当阳光变冷,因为有你,我仍旧温暖。

1


正哲这次回家,发现家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吃晚饭的时候,母亲对正哲说道,“亚琳回来了。”

“真的,好久没有见到亚琳姐了,听说她赚了很多钱呢!”正冰高兴的说道,因为他知道亚琳姐对他很关心。

“嗯,她还好吧?”正哲刨着饭说。

母亲叹了一口气,望着正哲,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还好。”

“亚琳姐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玩呀?”正冰高兴问道。

“玩,玩,你一天就知道玩。”冷不防父亲向正冰吼到。父亲在家平时很少说话,很久发这么大脾气了,吓得正冰再不敢说话,只好闷头吃饭。

吃完饭,母亲和父亲没有出去摆摊的动静,正哲觉得很奇怪。母亲对正哲叫正冰在家好好看书,对正哲说,“正哲,你出来,陪妈散散步,妈有话问你。”

正哲感到母亲话里有话,也不知道母亲要给自己谈什么话题,满怀狐疑的跟着母亲出去了。

这时已经是深冬了,外面已经起了一层薄雾,昏暗的灯光照着两人,拉出了长长两道黑影。母子静静的走了一程,正哲不敢问母亲,他预料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母亲说道,“正哲,亚琳疯了。”

“妈,为什么?”正哲的心简直要蹦了出来,突突的跳了不停。

母亲告诉正哲,亚琳认识的哪个老板是一个骗子,不仅已经结过婚,而且还吸毒。一道广州,就把亚琳的身份证没收了,把亚琳关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晚上回来,就百般的折磨亚琳,而且还给亚琳注射毒品。母亲说道这里,用手擦了擦眼睛,接着告诉正哲,一次这个老板注射毒品过量,昏睡了几天,亚琳才偷偷的跑出来。亚琳在广州举目无亲,又是一个要强的女孩,没有脸面回家,最后做了三陪小姐。上月扫黄,亚琳被抓了,广州那边叫家里人去接人,亚琳的哥哥把亚琳接了回来。回来后,亚琳开始发烧,身上起了很多的红疹,后来送到医院,医院说亚琳患有梅毒,尖锐湿疣等性病,下身都快烂完了。周爹和周妈都觉得无脸见人,把亚琳一个人扔在了医院,临走了的时候,对亚琳说道,“我们没有你这个女儿。”

母亲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一个劲的擦着眼睛,冬夜里静默的可怕。

“妈,那后来呢,后来亚琳怎么样了?”正哲难过的问道。

“后来,亚琳在医院里交不起住院费,只有回家了,但是周爸周妈都不开门,哥哥嫂子也觉得亚琳丢人现眼,也不肯收留亚琳。有一天晚上,很晚了,只听倒亚琳在门口哭了一夜,周家还是不肯开门,第二天一早,附近邻居看到亚琳赤身裸体走在街上,已经疯掉了。”母亲说着,一下哭了起来。

“啊,”正哲听到这里,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正哲,妈问你,你喜欢亚琳吗?”

正哲没有说话,母亲明白正哲的心事,说道,“亚琳疯掉的哪个晚上,在我们家门口留下了一包东西,待会你回家看看。”

听了母亲的一席话,正哲默然无语,强忍住心里的伤痛。当他听说亚琳有男朋友的时候,心里一直希望亚琳能够快乐幸福,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母子两顺着街道静静地往前走着,身后地浓雾很快把两人吞噬。

回到家后,母亲把亚琳留下的包裹拿了出来,只见歪歪斜斜地写着“正哲亲启,亚琳”正哲紧张的打开包裹,是一件蓝色地ADIDAS的双领毛衣,一层领子是蓝色,一层是橙色的,还有一封信。正哲打开来,很多字迹被泪水浸湿的很模糊

“正哲,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冬天来了,我给你买了一件毛衣,希望你能喜欢。我知道大学生读书很辛苦,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正哲,我知道自己很脏,但是这件毛衣我很早就买了,它很干净,本来是我第一次到你学校来的时候准备带给你的————”

正哲看到这里,伤心的哭了起来。里屋的正冰听到哥哥的哭声,跑出来问:“哥,你怎么了?”

“小冰,这没你的事,快写作业去。”母亲招呼到。

“正哲,我一生没有什么抱负,也没有什么理想。记得小的时候,你问我长大后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做你的新娘,这就是我唯一的愿望——”

“亚琳——”正哲紧紧的抱着那件毛衣哭,想起以往亚琳以往对待自己的一幕幕往事,心如刀割。



母亲也哭了,说道,“正哲,亚琳是一个好女孩,是我们没有这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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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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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2: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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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这天早上的大课已经上课好久了,同学们都在认真地记着笔记。只见教室门”哐“的一声被人踢开拉,同学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是正哲吗?

只见正哲完全象变了一个人,理了一个流行的碎发,穿着一件时尚地蓝色和橙色搭配的毛衣,白色地牛仔裤,黑色和黄色间杂的球鞋,一个帅气的大男孩。 女生只管盯着正哲看,象是第一次遇到这个人,私地下悄悄的议论了起来。以前,正哲虽然可爱,但是衣着寒酸,并没有给女生们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这次,正哲一副装扮,让不少男生嫉妒,女生爱恋。

只见正哲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对江少爷说.,“帮我请几天假,我有点事情要办。”

江少爷兴奋的对正哲说道,“好你个正哲,是不是去相亲呀,打扮的这样漂亮。哟,还是ADIDAS的毛衣的,这件毛衣我只在大都会看见过,750多快呢,我爸舍不得给我买。正哲,你今天好帅,好想亲你一口。”正哲没有闲心听江少爷的罗嗦,给江少爷交代后,就匆匆的离开了教室,全教室的同学都象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市精神病医院

“老师,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叫周亚琳的住院病人没有?”

护士台后面的值班护士抬起头,看了正哲几眼,说,“你等一下,我给你查查。哦,叫周亚琳吗?”

“对,对。”正哲激动得快跳了起来。

“你是她什么人那,我们这里探视病人,必须要出示证明。”护士问道。

“男朋友,“正哲没有考虑,一口气说了出来。

“男朋友?”护士又看了正哲几眼,她怎么也想不通,哪个女疯子,还有一身的性病,居然会有这么帅气的一个男朋友,不由得摇摇头。

“老师,能不能让我见见,我才听说她的事情,就赶来了。”护士看到正哲着急的样子了起来,跟旁边得一位护士交谈了一下,说,“不可以,目前这位患者得情绪相当不稳定,我们怕她见了不该见得人,会加重她的病情。”

“老师,麻烦你了!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我真得很想她。”正哲哀求到,难过得眼泪不流了出来。

“这样吧,你去问问医生,我们得照医生的规定办事。”护士看到一个大男孩居然哭了起来,感到事情一定很严重,也不忍心拒绝地说道。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走过来问道。

“哦,李主任,这个人说是39号女患者的男朋友,要求探视病人,但是主管张医生说患者目前状况不稳定,交代我们不要随便让人探视。”

李主任是一个满头白发,很和蔼的一个老主任。他走过来,拍拍正哲地肩膀,关切地问道:“小伙子, 哭什么,来,到我办公室坐坐,有事好商量。”

当李主任听到正哲抽泣的说完整件时候,不仅摇头叹息到,,“父母为什么不给犯过错的孩子一个改过的机会呢,难道面子比一个人的生命更重要。小伙子,你跟我来,我带你去。”

精神病医院的病房与一般医院的病房很不相同。每一间房子都带有铁窗,长长的过道只有几盏灯,让人感到阴森、压抑。

“小伙子,就是哪间病房,我只能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李主任说完就走开了。

正哲怯怯地走过去,透过铁窗望进去,只见病房昏暗得很,精神病医院为了防止病人出事,病房布置都很简单,屋顶一盏灯微弱的光照得病房更加惨淡,房间里传来难闻的大小便气味。

墙角传来西西嗦嗦的声音,正哲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黑暗得角落里蹲着一个人,这正已经是冬天了,那个人还是赤脚。正哲很心疼 ,“亚琳,是你吗,你在吗?”。

“亚琳,是你吗?我是正哲。亚琳,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那人没有回答。

“亚琳,是你吗,你说话呀,亚琳,我知道对不起你——”正哲说道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嘿嘿——嘿嘿——”墙角里传来古怪的笑声,那人没有抬头,长长的头发把那人的脸完全遮住了。

“亚琳,你说话呀,我是正哲,你买的毛衣我穿在你身上了,很暖和,亚琳,你看,很漂亮的毛衣,真的。”正哲泣不成声。

那个人还是没有抬头,““嘿嘿——呵呵——正哲,正哲是谁呀,呵呵——好,睡一次200元,你要吗?” 亚琳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亚琳,我是正哲,亚琳,你不要说那些话,亚琳,我是正哲呀,你看看我吧,我穿着你给我买的毛衣——。“正哲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小伙子,还没说好吗?”病房那头传来李主任的声音。

“亚琳,你看看我呀,亚琳——”

“嘿嘿——哈哈——正哲是谁呀,呵呵,一次200元,干不干——呵呵,——”哪个黑影站了起来,朗朗跄跄的走了过来,“呵呵——200元——

这是亚琳吗?原来红润漂亮的一张脸此时削瘦无比,脸颊已经深深的凹了进去,颧骨高高的突起,一张蜡黄的脸毫无生气,干枯的头发蓬乱的搭在肩上,只穿着一件肮脏的睡衣,几颗纽扣已经掉了。只见她两只眼睛象木偶人一样失神的盯着正哲,身上散发出尿骚味。

“呵呵,干不干——呵呵——”

“小伙子,走吧,以后再来看望,病人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走吧。”李主任走过来,轻轻的拍着正哲的肩膀说道,”下次再来吧,我们一定尽我们的力把她治好。“

“——200元,你是我今天第8个客人了——干不干——呵呵,我很脏的——很脏的——”空旷走道里回荡着亚琳撕心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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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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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2: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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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正哲,你怎么了,昨天回来你就没有吃饭了。”江少爷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失恋了。”

“去你的,”正哲从床上一下跳起来,一把推开江少爷。

江少爷看到正哲真的生气了,不想继续让人讨厌,就走开了。他悄悄告诉室长,室长也很关心正哲,“正哲,都已经睡了一天多了,发生了什么事?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大家看到正哲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没有回答,懂事的都到教室看书去了,临走江少爷还给正哲兑了一杯牛奶,叫正哲饿了喝点。

“407正哲接电话,407正哲接电话,家里急事。”一个同学叫到。正哲正躺在床上发楞,听到叫自己接电话,马上跑下楼。电话里,母亲哭着告诉正哲,亚琳死了,她把医生每天发的药偷偷存了起来,昨晚自杀了。

正哲木然的挂上电话,无神地走了出去——

已经晚上11点了,同学们还在科室里写病例,查看病人,老师都说这批实习同学很好学,特别夸奖了萧然、小丫和飞雨。

电话铃冷不防想起,到吓了大家一跳。

“喂,请问找那位?”小丫接着电话,回头喊道,“飞雨,你的。”

“什么事,这么晚了。”飞雨嘟哝到。

“喂,请问你哪位?”对方没有说话,只听到一阵抽泣声。

“是正哲吗,你哭了,出了什么事。”飞雨疑惑的问道。

“你倒是说话呀,真急死人了,再不说,我挂了。 ”飞雨焦急的叫道。

“飞雨,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学校等你。”电话那头,正哲哽咽着说。

“好,你等我。”飞雨挂上电话,对小丫说,“小丫,身上带钱没有,借我100。”小丫翻翻口袋,掏出50元,“我只有50元,不够我去寝室拿。”

“废话,要是去寝室,我还要找你借。”

小丫一脸的不高兴,好心没好报:“飞雨,我这里还有点钱。”萧然说着,拿出200元。

“谢谢,谢谢,等我回来还你们,飞雨话还没有说完,就跑出了科室。

冬夜的11点,公交车早收班了,飞雨打了一个出租车赶到学校。正哲正在那棵黄果树树边等他。黄角树这时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干正在孕育着来年的新生。

飞雨默默的听完亚琳的事情,心里也很难过,没有想到一个才踏进社会不到两年的女孩子,就这样被社会湮没了。

“正哲,你感到冷吗?”飞雨问道。

“不冷。”

“那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飞雨说完,不顾正哲的反对,拉着他就跑。

冬季是长江的枯水季节,夏天湮没的礁石现在已经大片大片的显露了出来,成为节假日人们休闲的好地方。飞雨带着正哲来到长江边上,指着一块直突突的伸到江中心岩石说:“我们到那边去。”

两个男孩子坐在岩石上,什么话也不说。雾很大,从雾中传来对岸朦胧的灯光,江水细细地在四周低吟,不时一阵水花拍到岸边,暗夜里响起一阵喧哗的声音,很快又安静了下去。

“正哲,我很喜欢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打扰你,可以在这里想心思。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坐,有时是一整夜。”飞雨望着对岸说道。

正哲还在伤心。

“正哲,你知道吗,亚琳其实没有疯。”飞雨说道,深夜里声音冷酷的有些可怕。

正哲听到飞雨的话,吃了一惊,问道,“为什么?”

飞雨看了一眼正哲,不客气的说道,“说你傻,还真的傻的出奇,真后悔交上你这样的朋友。理由很简单,她想见你最后一面,要是说到死,她早就死了,何必等到今天,装疯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不过她牺牲的太大了。她一直在等你,因为你是她唯一的希望。”黑暗中飞雨幽幽的说道。

一阵沉默。

“对了,正哲,说真的,我可是你哥,现在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说实话。”飞雨说道。

正哲一声不吭,只是无神的望着江水。

“正哲,你心里喜欢亚琳吗?”飞雨不理正哲的脾气,继续问道。

“喜欢,不过我一直当她是我妹妹。”好久正哲才说道,“但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那次她来看我,我只有躲开了。”

“亚琳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对你的情意是真心的,而且她的心里只有你。”飞雨说道,“你为什么不愿意亚琳做你的女朋友呢?”

正哲低下头,良久,才断断续续的告诉飞雨。

夜深的可怕,浓浓的雾围照着两人,象要把他们融解掉。

两人沉默着。

“正哲,你摸摸这里。”飞雨说着,伸出自己的左手。

正哲觉得很奇怪,“好像有一道疤痕。”

“是的。”飞雨冷冷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了解亚琳的心事吗?因为我是一个死过的人,只有死过的人才能了解将死的人的心。”

正哲听了飞雨的话,心里不由起了一阵寒气。

“正哲,快看,出太阳了。”正哲听到飞雨兴奋的叫喊声,揉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飞雨抱着自己,不晓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身上还搭着飞雨的外套,飞雨的毛衣已经被雾气浸湿了,一晚没睡。两个人在江边呆了一夜。只见东方白茫茫的雾气里,被太阳映的通红。太阳被雾气笼罩着,但是每一个都感觉到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春泥

漫天的话语纷乱落在耳际
你我沉默不回应
牵你的手 你却哭红了眼睛
路途漫长无止尽
多想提起勇气好好的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
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迷雾散尽一切终于变清晰
爱与痛都成回忆遗忘过去
繁花灿烂在天际等待已有了结局
我会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
漫天纷飞的花语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让我们懂得学会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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