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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佳人》之试图的跃起__评玫瑰之冢诗作品之《隐》
评/叶尖灵柩
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蓝剑剜出绝妙的画卷,在咀嚼骨髓的同时,用它特有的方式示喻:“一汪清泉不只拯救灵魂那么简单”。这是你曾经诗里面的一句话,我拿它来作为对《隐》的开场白,只因为《隐》是它乃至前面你所有诗作品集结之后所散发出来的场的具体体现。诚然,它也可以反过来译意:“只有啜饮寄居肉体的精血才能获得灵与肉的完美永生”。而这就是我为什么用“双面佳人”来定义《隐》的缘由。在它们里面,你是在用肉欲的幌子挑起一场蛰伏心灵密境的“爱”的战役。知道我为什么为爱打上“”号么?只因为在它们里面你显露的是那么的不羁,焦躁,痴狂,当然还有一点点的轻谩,恰恰是最后这点轻谩让我为爱打上了绝对的“”号。“你爱了么?”这样的提问毫无建树。你只是有意地让自己享受又一次“绞杀追捕”的过程罢了。至于你所面对的她对“它们”所作出的反应我想“她”会用她的方式告诉你。对于《隐》我要说的是,用身体读诗的人会在它们里面找到泛滥的“快感”。用灵魂读诗的人会在它们里面体味深入骨髓的刺痛和无以复加的惆怅!因为“它是盛开在诗坛的一朵奇葩”。它就象面真实的镜子般,对每一双见到它的“眼睛”折射出根植它们灵魂深处最隐蔽的光。
《隐》
---这个字起着“暗示挖掘”与“提醒”读者必须用心进入文本去阅读的绝对诱导作用。另外它也是你对一种情绪埋藏的最好托词,你并不想让“她”找到“你”是么?你害怕被她透刺,可你又实在喜欢那种被她盘剥淋漓的快感,那么,就隐呗!透过这个字,见得到微光的门后,你忐忑不安却又笃定桀骜的神姿。这是一个王者在爱的起跑线上挥戈一击之后遁隐宫殿期待结果的可爱的情态。而,这时候,门其实是关着的。
我插进去,把她弄的很痛
她的出血证明她的纯洁正在被消灭
为什么不大声些,更放荡。像妓女那样
摆动腰肢、打着哈欠、嘴里哼着
娴熟且糜烂的淫声
她是朵盛开在阳光下的野百合,命运让她与一枝野蔷薇相逢相识相知。心与心的距离有多远,她对他的拯救过程就可以延续多久。只是现在,谁是拯救者?谁是被拯救者?当心与心再无距离之后,当她可以随着他的脉搏一起深呼吸之后,她的退缩与逃避成了他眼底里最真的痛。蔷薇刺入百合茎蔓的过程有多缓慢经久,她的心疾就有多深多深重,这疾患使的她无法完整地将自己自他里面拔脱出来。她在小声哭泣,她正站在阳光下滴着心灵的创痛,她在一步步绕过藤蔓逐渐远离他,她要自己是永不被穿窬和击溃的,她想要自己永远在他眼底保留最初的洁净与完整。可“一汪清泉不只拯救灵魂那么简单”,可“只有啜饮寄居肉体的精血才能获得灵与肉的完美永生”。这时候所谓拯救已经被抛掷远方,这时候你只想要她随着你一起进入到更深刻的哲理中去体味生命存在的真正涵义,你只想要打破她的胞衣,让她彻底的为你所有,让她只为你呼吸和存在,你只想要扭转那即将脱轨的局势,你只想统摄她的存在而不是让自己被她所淹没。可你不知道:“野百合命定不可与野蔷薇长相厮守!”这概定的结局注定了她无法在你心底里逐鹿出更多动听的乐章。
我要保持挺进的姿态,到最深处
有洞穿的力量与决心。要开始抽动嘴角
在天亮之后精疲力尽。可以把最后一点时间
留给虚情假意的爱抚,佯装无意滑过乳房的手指
可以更小心些,让揉捏伴随呻吟来的更猛烈
这一节是上一节的升华过渡和沉淀起锚。在路上,在她渐次消隐的现在,你需要一个誓言来鼓舞自己对一个场的独自营照,这里是没有她的存在的,她藏在你背后,她藏在你的暗黑的城堡里和你作着退步运转,这时候的她是无助无措无力乃至无望的。可你却是勇往直前的,你正在击溃她所持守的壁垒,并有信心让你与她合二为一。“他们的较量可以更激狂些,野百合与野蔷薇可以相互交织的更致密些。天黑了,天亮了,可,‘过程真正存在过么?’”
而你们正在心战之余利用貌似藐然的姿势彼此舔噬着光润的天光,你们用假视的游离酝酿着愈加浓郁的爱之华章。“过程之后的过程她是否也参与了调制蜂蜜与烈酒?”“这疑问你同样要刻意忽略它的存在。”我想,在这里,我最想要说的是:“要开始抽动嘴角/在天亮之后精疲力尽”这一句她是要将它们作为你对她最动听最豪壮的誓言来收藏的。
可是,一切都在阴沉的午后梦中碎开
碗上继续保持残损的痕迹,新栽的盆花
还活着,还有气力随风轻颤着叶片
终到底,以上所有统摄不过是又一次毫无意义的寄居灵魂一隅的营养大餐而已。回到现实,一切就都那么的不可触及与追寻。它们早已凋谢,野百合与野蔷薇的夏天,早已被深秋压榨完最后一滴碧绿。他们早已枯竭,他与她在彼此心底盘结成琥珀样儿,他们将自己的残缺冰封在渺无的时光巨涛内,在没有波澜的海岸线上,“再没有人可以开释历史的结痂!”。“而事实上他们谁也拯救不了谁!”。结果之外:另一个她兀自缠绵,她还在你腾空的“地势上”绕指柔。“爱在转折后演变成一曲通俗的唱词:活着,就蛮好!”只是,在她们面前,你会选择梦还是醒呢?此时,优柔是风,不停刮过的风,它们逐渐凛冽,它们不懂夜的黑昼的白,它们让你漂泊居无定所,它们更使你感觉到寂寥与虚无的割股的疼痛,它们里面的她们是肆虐的,“可她们又如此柔软多情”。
而床单洁白,像是新的
这是一句罩在美丽额角的白纱巾,而你选择在最后才掀开她的红盖头,它与《隐》首尾呼应完全道白出你的思想内核宗旨,它们将你的心赤裸裸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几无遗漏,我认为只要是用心品读《隐》的人,都可以通过这种浅白的表叙直抵诗的内核并迅速穿越它们通彻至你灵魂本质:“一份情有多高贵,它就有多华美!”
最后,我对它们做个整体释义:从表象上,它是一个具体生活的特写镜头;从内涵上,它是一次盘踞凌驾心灵上的完整解剖和自我道白解析,而你则将这种表象与内涵使用神奇的笔道让它们由表及内,由外象衍切入骨髓一点点渗透,你让它们彼此刺痛逐至彻底发泄发散出相互纠结究诘的绝佳意态之美,看它,犹如观一部经典的悬疑电影,只有看到最后你才能明白它们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只是:“用心品味人生的人从不会被表象的绚烂迷惑神志,他们只会在进入的瞬间就迅疾融汇到它的肺腑里面去吞噬它们的存在!”既此,我认为虽然也许“而床单洁白,像是新的”这一句是你立意写《隐》的真正诱因,而它们却因为有了这样的解构“道具”而使“你”在它们里面丧失了对她的绝对独立权,它们使它们成立为观众面前一部可以转动的“活眼球”。
“达意灵魂的诗歌无须为任何人的观感负责,它必须是由内至外的绝对统一和叛逆的极端表决!”可这事实上又是多么个敏感的预警呵!在见到它们的那一瞬间,它们确实令我如此震撼和惶恐。只是倘若你不是因为大众而不得不以破为立的让它们以此番方式脱颖而出,那么你就是低估了它们里面她的存在实体。因为,它中间的那只碗的出现和那新盆栽完全可以承载扭转诗核的强势力道,“它们完全不需要更多其它的诠释明喻!”。
末了,我想说点题外话,我想你当记得:“食人者与茹毛饮血者”。当你写下它们时我正在为无法或全灵与欲的完美结合表达方式而苦恼着,且在写那整首诗的过程里我一直在试图穿越和破释它们,只是临终了我也无法使自我找到如己意的抒发笔道,因为我的某种无法克服的本质上的弱势导致了我面对它们时的懊丧和无力,这种彻底恼怒的情绪直接导致了“食人者与茹毛饮血”的显现。而其下任何句子都无法承载它所需要发散的场。可是,那刻,你做到了,你的“隐”与我的“食人者与茹毛饮血者”它们谁更极端些呢?所以若果原本我对这样的句子还有所犹疑的话,在见到隐之后我就肯定了它们的存在。它们骨髓里都流淌着同样嚣张和叛逆的血液!但我们却如此羞涩与沉湎。
在结束这场繁冗的栖息于灵欲战役的终了,即使我的陈述多么杂沓,它们却依然未能道尽它们的精髓所指,而我以为,在它们里面我对“它们”已经说的足够多了,剩下的部分应当由读者去自我发挥和联想。如此我想,现在,面对它们,任何一个真正“活着”的人都不会再忍心对它们致以向下的问候和貌似岸然的讨伐。因为“对它们的不负责任的阅读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心灵荼毒!”。
2008-9-16 23.38
附原诗如下:
《隐》
诗/玫瑰之冢
我插进去,把她弄的很痛
她的出血证明她的纯洁正在被消灭
为什么不大声些,更放荡。像妓女那样
摆动腰肢、打着哈欠、嘴里哼着
娴熟且糜烂的淫声
我要保持挺进的姿态,到最深处
有洞穿的力量与决心。要开始抽动嘴角
在天亮之后精疲力尽。可以把最后一点时间
留给虚情假意的爱抚,佯装无意滑过乳房的手指
可以更小心些,让揉捏伴随呻吟来的更猛烈
可是,一切都在阴沉的午后梦中碎开
碗上继续保持残损的痕迹,新栽的盆花
还活着,还有气力随风轻颤着叶片
而床单洁白,像是新的
2008.9.12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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