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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罔与罔象整理『闲闲书话』 [私人藏书]奥登诗作小辑(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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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午夜的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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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0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一、如果我能告诉你 (薛舟 徐丽红 译)
  
  时间什么都不会说,我也这样告诉你,
  时间只知道我们必须支付的价格,
  如果我能告诉你,我一定让你知道。
  
  如果我们会哭泣,当小丑们开始他们的表演,
  如果我们会脚步蹒跚,当音乐家开始他们的弹奏,
  时间什么都不会说,我也这样告诉你。
  
  没有什么幸运可以诉说,尽管,
  我爱你胜过我对你的表白,
  如果我能告诉你,我一定让你知道。
  
  当风吹过,它一定来自某个地方,
  树叶腐烂一定有它自己的理由;
  时间什么都不会说,我也这样告诉你。
  
  或许玫瑰真的想要生长,
  幻象真诚地打算留下来;
  如果我能告诉你,我一定让你知道。
  
  假设所有的狮子起身疾走,
  所有的小溪和战士全部潜逃;
  是否时间什么都不说,但我依然这样告诉你?
  如果我能告诉你,我一定让你知道。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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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0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二、 黄昏散步(薛舟 徐丽红 译)
  
  这样一个无云的夜晚
  可以让灵魂翱翔:
  疲劳的一天之后
  时钟以它十八世纪
  多少令人厌烦的习惯
  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它安慰青春期
  去会见如此恬不知耻的凝视;
  我做的事情不会
  像他们说的那样骇人听闻,
  那些事情依然存在
  震撼之后是死亡
  
  现在,还没做好死的准备
  但是已经出现在了舞台
  当一个人开始怨恨青年,
  我乐于那些天空中的点
  在中年的造物之中
  也可以被计数。
  
  这是让人舒服的思想
  想象夜晚是一所老年人之家
  而不是完美机器的窝棚,
  前寒武纪的红光
  消失于下午五点
  像我一个人的罗马帝国。
  
  然而或许我们更符合
  坚忍者的风格,古典
  作家们就是这样写作,
  只有年轻富有的人
  才有勇气或身份去撞击
  悲伤神奇的笔记。
  因为当代的支撑者远远
  比不上从前,而它的错误
  再度呜咽并且被忽视,
  真理不能被遮蔽;
  有人选择了他们的痛苦,
  那些不必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恰在这个夜晚发生的一切
  没有既定的准则可循,
  许多事件也许已经推翻了
  它在法律的正确性中
  最初的小数字,我们答应去教育
  我们后洪荒时代的世界:
  
  但是星辰在头顶燃烧,
  没有意识到最后的结局,
  当我步行回家,躺到床上,
  我问自己怎样的判决在等待
  我的儿子,和我所有的朋友们,
  以及美利坚合众国。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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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0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三、 停止钟表,切断电话 (薛舟 徐丽红 译)
  
  切断电话,停止所有的钟表,
  防止恶狗对一块多汁的骨头吠叫,
  让钢琴沉默,在压抑的鼓声中
  亮出棺材,清哀悼者进来。
  
  让飞机在头顶环绕着哀悼飞行
  在天空涂抹下他死亡的消息,
  把绸带系上公共场所的鸽子的白颈,
  让交通警察戴上黑色的棉手套。
  
  他是我的北方和南方,我的东方和西方,
  我工作的一周和我休息的礼拜天,
  我的中午,我的子夜,我的话语,我的歌;
  我以为爱会持续到永远:我错了。
  
  现在不需要星星了:释放它们中的每一个;
  把月亮包起来,把太阳拆除掉;
  倾斜尽海洋,砍伐光树木。
  如今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有用了。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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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1 | 只看该作者
三十四、 摇篮曲 (薛舟 徐丽红 译)
  
  放下你沉睡的头,我的爱,
  在我背叛的臂弯里:
  时间和热病烧掉了
  个体的美丽,从
  沉思的孩子身上,坟墓
  证明那孩子的短命:
  但在破晓之前,先让仅存的生者
  躺在我的臂弯,
  平凡、有罪,对我来说
  却是彻底的美丽。
  
  爱人们的灵魂和肉体没有界限:
  当他们躺在
  惯常的陶醉中那
  被施以魔法的宽容的斜坡,
  铭记下维纳斯送来
  超自然的同情心、
  以及普遍的爱和希望的幻象;
  当一个抽象的顿悟
  从冰河与岩石中
  唤醒隐士世俗的狂热。
  
  确定性,和忠诚
  在午夜钟声的敲打中走开
  像一个铃铛在颤动
  时髦的疯子提高了
  他们书生气的烦人的喊叫:
  损失掉的每一法寻都要被偿还。
  所有恐怖的纸牌的预言都要得到兑现。
  但不是从这个夜晚
  也不是一声耳语,一个想法
  不是一个吻,更不是错过的一瞥。
  
  美、午夜、幻象都将死去:
  就让黎明的风吹着
  轻柔地环绕你做梦的头
  这样受欢迎的一天显示出
  眼睛和搏动的心脏或许在祝福,
  发现我们平凡的世界已经足够;
  干燥的正午你已经被喂饱
  被一种不经意的力量,
  凌辱之夜允许你通过
  在每一对世间爱人的注视下。
  
  象罔按:这首与第十首《安眠曲》是同一首。当时粗疏,未能发现。全部贴完后,我会重理出一个目录。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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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2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五、纪念西格蒙德.弗罗伊德 (薛舟 徐丽红 译)
  
  需要哀悼的事物如此之多,
  当悲伤被公诸于众,暴露给
  整个时代的批评
  和我们良知与苦闷的脆弱。
  
  将要说到谁?在我们中间
  他们夜以继日地死去,谁曾经对我们有用,
  谁又知道这些远远不够,却希望
  通过生活来改善。
  
  就是这个医生:八十岁时他仍然希望
  思考我们的生命,通过某人的任性
  这么多似是而非的年轻的将来
  用恐吓或者谄媚要求顺服。
  
  但是对他来说这愿望已被否定:闭上眼
  朝向最后的画面,我们习以为常了,
  诸多问题像亲戚聚集在
  我们的死亡周围,疑惑而又妒忌。
  
  因为直到最后的结局,那些他曾经
  研究过的,夜晚的动物,
  黑暗仍然等待着进入
  他认知的明亮圆圈。
  
  他们满怀失望转向别处,当他
  从生命的趣味中被带走
  重新回到伦敦的土地,
  一个重要的犹太人死在流亡途中。
  
  只有憎恨才快乐,现在他希望
  去为实践辩解,他的肮脏的顾客
  还在想着凭借杀戮之手得到治愈
  并且用骨灰把花园覆盖。
  
  他们还活着,在一个他通过反思
  简单修改过的世界,他不用虚伪的悲悼;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记忆
  像老人,也像孩子一样诚实。
  
  他根本谈不上聪明:只是谈起
  不幸的礼物借以叙述过去
  像一节诗学课,迟早都会
  支吾于某个诗行,在那里
  
  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谴责,
  忽然之间我们得知判决已经宣布,
  那曾是多么富有的生命并且足够愚蠢,
  只有对生命宽容而且更谦逊,
  
  才能接近未来,像一位朋友
  没有理由的行头,也没有
  公平的面具或者一个
  因过分亲密而让人困窘的手势。
  
  不必怀疑关于幻想的古老文化
  他以沉降的技巧预见到
  王子们的堕落,和他们挫折的
  有益模式的崩溃。
  
  如果他成功,为什么被归纳的生命
  会变得不可能,被打破的
  国家巨石还在预防
  复仇者的合作。
  
  当然他们也呼吁上帝,他却只走自己的路
  在迷失的人群中像但丁一样,沿着
  臭水沟,被损害的人
  在引领着遭到拒绝的丑陋的生命,
  
  并向我们展示罪恶为何物,不如我们所想象,
  行为必须受惩罚,但是我们的忠诚的缺席,
  对于否定的不诚实情绪,
  以及压迫者的强烈的邪欲。
  
  如果一些独裁姿态的痕迹,
  和父亲的严格,他都不再信任,仍然
  坚持他自己的意见和特点
  那将是一种保护色
  
  对于一个长久居住在敌人中间的人:
  如果他总是犯错,甚至偶尔显得荒谬,
  对我们而言,他将不再是一个人
  而是关于意见的整个征候
  
  在他的遮蔽下,我们指导自己的生活:
  就像他能够妨碍或者施以帮助的天气,
  光荣仍旧使人骄傲,只是被发现
  这更困难了,暴君在努力
  
  让他更适合需要,却不再关心他;
  他安静地舍弃我们成长和延展的
  习惯,直到疲惫者
  在最遥远最悲惨的公国里
  
  感觉到他们骨子里的改变,直到孩子
  欢呼,在他的小小国度里的不幸运,
  在许多荒芜地,自由在那里遭排斥,
  一座蜂房里的蜂蜜充满恐惧和焦虑,
  
  现在感觉更宁静了,设法对逃离有信心,
  然而,当他们躺在我们疏忽的草丛,
  这么多暴露于他的鼓舞的光辉中
  被长久遗忘的物体,
  
  重新转向我们,而且更加可爱;
  因为成长,曾经思考过的游戏必须停止,
  些许的嘈杂不敢嘲笑,
  我们装扮的鬼脸已经没有人在看。
  
  但是他期望我们的更多,自由
  就意味着孤独,他会联合
  不对称的另一半,这一半
  破碎于我们对于公正的意义丰富的知觉,
  
  他会归还理智和意愿给更大者
  给更小的以克制,仅仅能够运用于
  枯燥的争吵,他会把
  母亲情感的丰富重新归还给儿子;
  
  但是他会让我们记住一切
  以便彻夜洋溢着热情,
  不只因为对他的好奇感
  提供了孤独,而且
  
  因为他需要我们的爱。睁着巨大的悲伤眼睛
  他的可人的牲畜们抬头仰望,乞求我们
  无言地请它们紧紧跟随:
  它们是被放逐的一群,渴望在将来
  
  生活在我们的力量中,它们也会快乐
  如果被应允像他那样为启蒙的工作尽责,
  甚至愿意承受我们对“犹大”的号叫,
  如他所为,一切都必须有人承受。
  
  一个理性的嗓音终归哑默,在他的坟墓之上
  内心冲动的一家人在哀悼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
  悲哀是埃洛斯,城市的建设者,
  悲哀是哭泣的烦乱的阿芙洛狄忒。
  
  
   纪念西格蒙·弗洛伊德(范倍译)
   (d. Sept. 1939 )
  
  当如此之多的人需要哀悼,
  当悲痛变得如此平常,触及到
   整个时代的批评
   我们良知与苦恼的脆弱。
  
  
  我们将说起谁?每一天他们死于
  我们之中,谁为我们做了一些好事
   谁又知道这远远不够,却希望
   通过活着来一点点改善。
  
  这位医生就是这样:八十岁了仍旧希望
  思考我们的生命,通过某些人的蛮横
   如此多荒谬的不成熟的未来
   带着恐吓或奉承来要求驯服。
  
  但他的愿望已被拒绝: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那最后的画面,我们早已司空见惯
   无数的问题就像亲戚聚集在
  我们的死亡周围,茫然而又妒火中烧。
  
  因为直到最后一刻,那些他曾
  研究过的事物,夜晚的动物
   和幽魂,仍在等待着进入
   他认知的明亮的领域
  
  它们满怀失望转向别处,当他
  从生命的乐趣中被带走
   回到伦敦的土地
   一个重要的犹太人死于流放。
  
  唯有憎恨才是幸福,希望扩展
  他的业务,现在,他那昏愦的顾客
   还想凭借杀戮得到治愈
   并且用骨灰覆盖花园。
  
  他们依然活着,在一个他经过
  追忆而完全改变的世界里,没有虚假遗憾;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去牢记
   像老人,也像孩子一样坦诚。
  
  他一点也不聪明:他只是借用
  倒霉的现在去复叙过去
   就像一节诗学课,迟早
   都会支吾于某一行,在那里
  
  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指控,
  而突然间才得知已经被判决,
   无论生命曾是多么丰富多么愚蠢
   都已被宽恕并且更加谦卑,
  
  这样才能靠近未来,就像一位朋友
  没有一件辩解的衣服,也没有
   一套公正的面具或一种
   过分亲昵而令人尴尬的姿态。
  
  难怪在他变化多端的技艺里
  那关于幻想的古老文化预见了
   王子们的堕落,挫折的
   有利模式的垮蹋。
  
  假如他成功了,为什么那被类化的生命
  将变得不可能,国家的整体
   被打破仍旧能阻止
   复仇者的合作。
  
  当然他们也呼告上帝,但他却走着自己的路
  就像但丁来到迷失的人群中,来到
   散发恶臭的沟壑,在那里,被损害的人
   过着一种被否决的丑陋生活,
  
  向我们展示什么是恶,不,并不如我们所想,
  任何行为都必受罚,除了我们信仰的欠缺,
   我们背弃的不诚实的心境,
   以及压迫者的强烈淫欲。
  
  假如独裁姿态的一些痕迹,
  他不再信任的父亲般的严厉,依旧
   忠实于他的言谈和举止
   那只是一种保护色。
  
  作为一个长久生活在敌对者中间的人:
  假如他经常犯错,有时,甚至荒谬绝伦
   对我们来说,他就不再是一个人
   而是一种意见的整体气候
  
  在这之下,我们经营各自的生活:
  就像他只能妨碍或者有助于天气,
   荣耀依旧是荣耀但却发现它
   更加困难,暴君试图
  
  使它更合乎需要但却并不计较太多:
  他静静地萦绕着我们发育和成长的
   习惯,直到厌倦者
   在最遥远的悲惨公国里
  
  觉察到骨子里的改变而感到振奋
  直到孩子,不幸在他小小的国度,
   一些壁炉边自由遭到排斥,
   一座蜂房里的蜂蜜满是恐惧和焦虑,
  
  如今感到更平静,并设法相信逃避
  然而,当他们躺在被我们忽视的草丛中
   这么多长久遗忘的物体
   经由他不曾消磨掉的光芒所揭示
  
  重又归于我们,变得更珍贵;
  当我们成长,那些曾经想到的花招必须丢弃,
   那些短暂的吵闹再不敢嘲笑,
   我们装扮的鬼脸也再没有人观看。
  
  但他期望我们的远多于此。为了自由
  就要常常深陷孤独。他将整合
   那被我们自己善良的正义感
   所粉碎的不平等的财产份额,
  
  他将把智慧和毅力交还给更大者
  而给更小者以持有,只能用于
   枯燥的争论,他也将把
   母亲情感的丰饶交还给儿子:
  
  他还将使我们记得大多数
  彻夜洋溢的热情,
   不仅是为了那必然独自
   提供的惊奇感,而且
  
  也因为它需要我们的爱。用悲哀的大眼睛
  那些令人愉快的生灵望着我们,并乞求
   我们默默邀请他们跟随:
   他们是被放逐者,渴望在未来
  
  生活在我们的势力中,它们也将欣喜
  假如被允许像他那样服务于启蒙
   甚至是忍受我们对犹大的大喊大叫,
   他这么做了,一切都必须有人忍受。
  
  一个理性的声音哑掉了。在他的墓穴之上
  冲动的一家子在哀悼一位被深爱的人:
   悲伤的是厄洛斯,城市的建造者,
   是泪汪汪的无所顾忌的阿芙洛蒂忒。
  
   Oct. 1939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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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3 | 只看该作者
三十六、1939年9月1日(范倍 译)
  
  我坐在第五十二街的
  一家下等酒吧里
  心神不定满怀恐惧
  当那聪明的愿望吐出
  一个卑下而虚伪的十年:
  愤怒和惊慌的电波
  传遍这地球上
  光明和黑暗的土地,
  困扰着我们的私人生活;
  不堪言说的死亡的气味
  侵扰着九月的夜晚。
  
  精确的学识能够
  发掘从路德(1)到如今
  全部的伤害
  把文化逼得疯狂,
  发现林茨发生的事,
  巨大的心像造成
  一个精神变态的神:
  我和公众都知道
  所有学童学到的是,
  那些受到邪恶侵害的人
  必将以邪恶相报。
  
  流亡的修斯底德知道
  语言所能够说出的
  关于民主的一切,
  和独裁者的所作所为,
  他们谈论着陈词滥调
  对一座冷漠的坟墓;
  他的书中分析的一切,
  被驱逐的启蒙运动,
  习惯性的疼痛,
  不当的管理和悲伤:
  我们全都得再次忍受。
  
  进入这中性的空气
  瞎眼的摩天楼用
  它们充分的高度宣称
  集体人的力量,
  每一种语言都抛出它无效的
  具有竞争力的理由:
  然而在一个狂欢的梦里
  谁能生活得长久;
  从这面镜子里他们瞪着,
  帝国主义的面孔
  和国际性错误。
  
  酒吧里的张张脸庞
  依附他们寻常的一天:
  灯光一定不能熄灭,
  音乐必须永远演奏,
  所有的习俗都在共谋
  要让这座堡垒接受
  家庭里的家具;
  以免让我们明白身居何处,
  迷失在一片闹鬼的树林,
  孩子们害怕夜晚
  从未有过幸福或者好心情。
  
  重要人物叫啸
  最强风般的战争垃圾
  并不如我们希望的那样粗鲁:
  疯狂的尼金斯基所写的
  有关迪安纪列夫
  是正常心灵的真相;
  因为每一个女人和男人
  骨子里生就的错误
  渴望不能拥有的东西,
  并非博爱
  而是独自被爱。
  
  从那保守的黑暗
  进入道德生活
  密集的乘客到来,
  重复着他们早晨的誓言:
  “我将忠于妻子,
  我将更加专心工作”,
  无助的管理者醒来
  继续他们被迫的游戏:
  此刻谁能解放他们,
  谁能让聋子听见,
  谁能够为哑巴讲话?
  
  我有的只是一种声音
  去打开折叠的谎言,
  那感性的普通人
  大脑中浪漫的谎言
  以及高楼伸向云天的
  权贵们的谎言:
  没有国家这样的东西
  也没人孤独地生存;
  无论公民或者警察
  饥饿不允许选择;
  我们必须相爱或者死。
  
  未曾设防的夜晚
  我们的世界在昏睡;
  然后,星落棋布的每一处,
  讽刺的亮点闪现
  无论哪里正义都在
  交换它们的消息:
  也许我,结构上
  与爱神和尘土一样,
  被那相同的
  虚无和绝望包围,
  显出一种肯定的光辉。
  
   第三帝国元首希特勒在1939年9月1日同时也恢复了大十字勋章的设立,同样作为纳粹德国最高级别的军事荣誉。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只有一位大十字勋章获得者。这个幸运儿就是帝国元帅(也是唯一有这个军衔的)赫尔曼·戈林。他因为领导德国空军在1940年成功地支援了陆军从而赢得了低地国家和法国战役的胜利而获此殊荣。
  
   (2)即马丁·路德,1483-1546,德国人,16世纪欧洲宗教改革运动发起者、基督教新教路德守创始人,颁布《九十五论纲》[1517],,抨击教庭发售赎罪券,否定教皇权威,将《圣经》译成德文。
  
  象罔按:此译见于网上,一直不清楚译家是哪位,望知情者告知。
  
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刘文飞译)
  
  我坐在一家下等酒吧里
  在第五十二大街上,
  犹豫不决,满心担忧,
  那些聪明的希望吐出
  这个卑下虚伪的十年:
  愤怒和恐惧的电波
  在这地球上光明的
  和黑暗的土地上传送,
  将我们的私生活扰乱;
  死亡那不便提及的气味
  在伤害九月的夜晚。
  
  精湛的学问能够
  揭示出全部的伤害,
  从路德直到如今
  把文化逼得疯狂,
  
  发现在林茨发生的事,
  巨大的心像造就了
  一个精神变态的神:
  我和公众全都知道
  所有学童所学的内容,
  受到邪恶打击的人
  定会以邪恶相报。
  
  流亡的修昔底德知道
  语言所能够道出的
  关于民主的一切,
  以及独裁者的欲为
  他们谈论着陈词滥调,
  面对一座冷漠的坟墓;
  他的书中分析过的一切,
  那习惯性的疼痛,
  管理不善以及悲伤:
  我们全得再度忍受。
  
  这中立的空气中
  眼瞎的摩天大楼利用
  它们充足的高度宣布
  集体的人的力量,
  每种语言都抛出无效的
  有竞争力的理由:
  但谁能长久地生活
  
  于一个欢娱的梦境
  自这镜中他们看着
  帝国主义的面孔
  和那国际性的错误
  
  酒吧里的张张面孔
  墨守他们寻常的一日:
  灯光必须一直照耀,
  音乐必须永远演奏,
  所有的人在共同密谋,
  要让这个堡垒接纳
  家庭里常用的家具;
  以免我们知道身在何处
  迷失于有鬼的树林,
  害怕黑夜的孩子们
  从未有过幸福或欢欣。
  
  
  最强风的军事垃圾
  被重要人物们抛出,
  不似我们所想得粗鲁:
  疯子尼任斯基关于
  佳吉列夫所写的一切
  适用于正常的心灵;
  每一个女人和男人
  骨头里繁殖的谬误
  渴求无法获得的东西,
  不是普遍存在的爱,
  而是孤身一人地被爱。
  
  自那保守的黑暗
  向着伦理的生活,
  稠密的乘客在运动,
  重复着早晨的誓言:
  “我将忠实于妻子,
  我将更认真地工作。”
  无能的领导者也醒来
  为了继续必须的游戏:
  谁能此时释放他们,
  谁能够让聋子听见,
  谁能够替哑巴说话?
  
  我全部的所有是声音,
  以翻开折叠的谎言,
  有情有欲的普通人
  大脑中浪漫的谎言,
  以及权威们的慌言,
  权威们的楼耸入云天:
  世上没有国家这个东西,
  也无一人孤独地存在;
  饥饿不允许选择,
  无论对于公民还是警察;
  我们必须相爱或者死去。
  
  黑夜里没有设防,
  我们的世界在昏睡;
  在闪烁,而正义
  在交换它们的消息:
  我,与爱神与灰尘
  在构成上一模一样,
  四面八方堆积着
  同样的虚无和绝望,
  愿我亮起肯定的光芒。
  
  一九三九年九月

[ 本帖最后由 忘了是谁 于 2008-8-26 19:14 编辑 ]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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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4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七、为J.F.K.的挽歌 (马永波译)
  
  为什么在那时,为什么在那里,
  为什么于是,我们哭泣,他为什么死去?
  天堂一片寂静。
  
  他是什么,是什么:
  他命定成为的一切
  依赖于我们。
  
  记住他的死亡,
  我们如何选择生活
  将决定他死亡的意义。
  
  当一个公正的人死去,
  哀悼和赞美,
  悲痛和欢乐,合而为一。
   1964年2月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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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5 | 只看该作者
三十八、 鸟语 (桑克译)
  
  努力去懂得的词语
  鸟儿在各处发出了,
  我知道我听到了
  表示害怕的声音。
  
  尽管它们中的几个,我肯定,必须
  代表着愤怒,故作勇武,色欲,
  鸟儿使用的一切其他鸣音
  听起来仿佛是快乐的同义词。
  
   1967.5.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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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5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九、吉尔伯特·怀特死后发表的信(桑克译)
  
  如此伤感我们仅能遇见这些人
  他们的日期和我们的重叠,一个真正的耻辱
  是你和梭罗(我们知道他读过你的东西)
  从来没握过手。他是,我们听说,一个狂热的
  
  反教者而且性情急躁,你这
  最安静的助理牧师,我想他会很幸运地
  发现你这个理想的友人,他给你写的信
  是这样的富有趣味,但你们从来没有邂逅。
  
  不变的,你们两个,只是热心步行的人,
  而且有着自然生活的纯洁,它似乎是,免疫的
  充满世俗力量的山溪,相类似的心灵,
  发现所有的动物都使人欢欣,甚至
  
  即使乌龟陷入了悲伤的昏迷,
  它也仍然面对着天气飘忽不定的心情,
  从迷雾的谦逊的品行
  到闷雷的粗俗的打嗝声或者彩虹
  
  联合的拱门,多么有趣你眺望着
  两道对垒的风景还有那些候鸟,没有什么
  猫头鹰在上面鸣叫的沥青,比较着
  扬抑抑格和扬扬格的回声。
  
  多么自私,我也,由查明而知道你的底细:
  我已经学会了这么多。我敏于想象
  我自己就是自然的一个情人,
  但是没什么权利,确切地说。多少
  
  鸟和植物我能够看到?至少两打。
  你,尽可以,发现这样一个无知的人
  一种烦人的厌倦。时间宽宥了你:我
  尽可以,感谢上帝,重读你东西的权利。
  
   1973.8.
  
  死后给吉尔伯特.怀特的信(马永波译)
  
  非常遗憾,我们只能遇见
  日子与我们重叠的人,真正羞愧的是
  你和梭罗(我们知道他读过你)
  从未握过手。我们听说,他激烈地
  反对牧师,脾气暴躁,你,
  这最安静的副牧师,我认为你很可能
  会在你身上发现,他以如此欣喜
  写过的理想的朋友,但从未撞上。
  你们两个,都固定不动,但渴望散步,
  天性朴素,似乎,免疫于
  尘世权力的召唤,同类的灵魂,
  发现所有的造物都有趣,甚至
  乌龟,尽管它闷闷不乐恍恍惚惚,
  期待天气飘忽不定的情绪,
  从最谦虚的烟雾的行为
  到粗糙的雷声,或者彩虹的
  拱门,你们获得了什么样的乐趣
  当你们审查两种匹敌的风景和其中的候鸟,注意到
  倾斜的枭鸟鸣叫,比较着
  长短格和强强格的回声呼应。
  自私地,我也将探测你们,了解你们:
  我能够了解的很多。我容易把自己
  幻想成一个自然的情人,
  但实际上没有任何权利。我能认出
  多少鸟儿和植物?至多两打。
  尽管,你可能发现,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
  极为讨厌。时间宽恕了你:
  感谢上帝,我,有权重新读你。
   1973年8月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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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6 19:16 | 只看该作者
四十、 1968年8月 (桑 克译)
  
  残酷人干着残酷的事,
  因为人类的行为相当不可能,
  而他的手挨不到一份奖金,
  残酷人不能控制演讲。
  关于一个征服了的平原,
  在它的绝望和谋杀之间,
  残酷人甩着屁股上的手大踏步地走,
  这时候瞎话从他的嘴唇涌出。
  
   1968.9.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的气息;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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