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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这样的一场见面会,大家在相互的倾诉中找到了多年失去的一份友情与温情,也有伤痛。赵明理问我们就不想着再试试,我说试过了,我这老母鸡就是不产蛋,你这老公鸡是不是又想找个老母鸡产蛋了。
赵明理没有再说话。
支祥生气地说,黄苗,你再不产蛋,我可真的要抛掉你啦!
我笑了。
我心里想,支祥口是心非。
支祥说,如果黄苗当初不来蓝杯,我们蓝杯将会怎样?
魏刚和赵明理说,这还真不好说。
支祥说,如果黄苗当初离开蓝杯没有回头,我们蓝杯又将会怎样?
魏刚和赵明理又说,还真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支祥说,如果黄苗当初不搬进我们蓝杯来住,我们蓝杯将又怎样?
魏刚和赵明理说,不知道。
支祥说,如果黄苗没有想着非要去什么澳大利亚留学,我们蓝杯将会怎样?
魏刚和赵明理又说,可能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我没有说话,我心里感到支祥是不是有点悔恨和我在一起。
支祥说,如果黄苗没有爱上我,或者是我没有爱上黄苗,我们蓝杯是不是又不一样。
魏刚和赵明理没有说话。
我气得发抖,这些事情怎么都和我联系在了一起。
我,连一个人的理想都不能拥有吗?
拥有理想有什么错,追逐理想又有什么错。
支祥为什么不将自己和蓝杯结合起来考量而要将我加进去,难道是我在办蓝杯。错、大错、特错了。
蓝杯是支祥一手经营的,什么决策都来自支祥。
魏刚、赵明理和我都不过是蓝杯的匆匆过客。
我这样对着支祥愤怒地说,支祥说,我苦心经营的蓝杯付水东流,我说过你一个字吗?今天,我们兄弟见面,喝多了,说几句心里话,没有别的意思。
支祥说,黄苗,你要冷静。
我说,我怎么冷静下来,你都将我做成了你们快乐的下酒菜,我能高兴起来吗?
魏刚说,支祥是心直口快的人,说说就没事了。不说,憋在心里,时间长了就会大病的。
我冲着魏刚说,就你知道支祥,就是因为你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蓝杯,支祥才病了住医院,是我在旁边伺候他。支祥在困难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魏刚和赵明理都熄了火,就我一个人在继续地燃烧着。
支祥挥了挥手,说我们回去歇着吧!
明天,我们还要活着,一定要活出一个人样来,过去的都让过去吧!
我说,澳大利亚是我的梦想,我实现了。难道我付出的代价不大吗?要我再怎么着?支祥,你给我说清楚。
我的咆哮是歇斯底里的。
魏刚和赵明理都怕了,支祥喝了半盅酒,将剩下了半杯递给我说,黄苗,喝了它,消消气。我是说说,什么事情适可而止吧!
我没有再吱呜一声,我内心挣扎和痛苦的是我在支祥身边这么多年了,没有孩子,这是我的心结,而这是别人怎么都不能帮助我的。
夜里,我们回到了住的地方。
支祥先躺下来,我接着睡着了。
凌晨,支祥叫醒我,说想做那个事情。
我说,我没有心情。
支祥说,我可来劲。
我说,我们现在是这样子,你把劲省省吧!
支祥非说,我要。
我说,你都是糟老头了,我们有希望吗?
支祥说,来了南方,枯木逢春,我有感觉了。
我说,就这一次,如果再不行,我就去死,真的。
支祥说,你死了,我就喝药陪着你一起去。
说着我就被支祥在床上床下去给完全地“活剥”了。
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是不是真的有希望,支祥说,苦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只要我们乐过了、苦过了,管不管地里种下了没有。
我使劲地摇头,我说,不,不,我要,我要。
支祥这批脱了僵绳的野马将黎明前的黑暗划破。
我说,支祥,我是不是很像澳大利亚飞刀扎在了你的心上。
支祥,哼了哼,继续向更深处迈进。
直到我喊出一声,够了。
够了,够了,够了。
支祥和我在这一夜播下了收获的种子:支富春,我们的儿子。
我终于出了一口气,支祥,让我做了一回女人。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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