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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在用两首诗来进行自省和反思,现在写在下面,大家有一些触动就行了,不宜深读,不然恐怕会有一些心理上的矛盾和对世俗的不屑。
第一首是扎加耶夫斯基的《飞蛾》
透过玻璃窗
飞蛾看着我们。坐在桌旁,
我们似被烤炙,以他们远比
残翅更硬、闪烁的眼光。
你们永远是在外边,
隔着玻璃板,而我们在屋内,
愈陷愈深的内部,飞蛾透过
窗子看着我们,在八月。
旁白:飞蛾的悲哀我们都知道,那么当我们趋向与一件事物的时候,是否也正如飞蛾一样?
第二首是希姆博尔斯卡的《用一粒沙观看》
我们叫它一粒沙。
但它不叫自己粒或沙。
它就这样存在着,没有一个系统、特别、
短暂、永久、不确或切合的名字。
它不需要我们的顾盼,我们的触摸。
它不感到自己被觉察和触摸。
它掉落在窗沿这一事实
只是我们的、而非它的经验。
它掉落在任何事物上也是如此
并不证明了它已经掉落
或仍在掉落。
从窗口可以观看到很好的湖景
但是湖景本身是无法观看自己的
它存在于这个世界,没有颜色和形状
没有声音,没有味道,也没有痛苦。
湖底对自己是无底的,
岸对自己也无岸。
它的水对自己也是不湿不干的。
它的波浪也不感单一或个别
这些波浪在既不小也不大的石头周围
对自己那听若无闻的轻声细语轻声细语。
而这一切都是在一个本身没有天空的天空下发生的,
太阳在那里一点也不沉落地沉落
一点也不隐藏地隐藏在一朵非自愿的云团背后。
风费力地拖着它没有任何理由
只不过是吹罢了。
一秒过去,另一秒,第三秒。
但是这只是我们的三秒。
时间像一个带着急件的信使飞驰着。
但着只是我们的比喻。
一个创造出来的人物自己越讲越急,
而消息是无人性的。
旁白:诗人一直在挖掘心灵和世界的奥妙,这是对我们主观感受的质疑。正如穆尔所说的:“人看海,看法取自对它有发言权的那些人,就像你看待自己时那样,站在事物的中心,乃是人类天性,然而你不能站在海的中心。”现代诗读得多了,往往会产生一种怪异的想法,而这种想法又总会在其他诗坐上找到痕迹或者答案。当然,如同这首诗所言,“怪异”是我们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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