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座温暖的岛沉没了 ]于 2001.10.24 13:39
黑浪追逐着那只白鸟。
白鸟无法消灭恐怖的空气,
白鸟的胸部快要没入寒心漆黑的涛中。
那一座温暖无比的岛,永恒的沉没了。
那座最美丽的岛--------她是棕黑发,眼里有着孩子们的本真------
新透春天的太清气息--------
青青草地那样清芳的本真。
这座岛金碧,最可爱的岛--------
她是白鸟的母亲。
那是一只高贵,爱对树,鸟,虫儿欢歌的白鸟。
深深的感动过这些小生灵的白鸟。
现在黑浪滔天,欲把白鸟吞亡。
一条毒蛇,快要吞没拼命挣扎的小羊。
拼命反抗的白鸟,
头部快要没入寒骨的黑涛中。
突然,大爆炸,
大爆炸,
黑浪吐出了白鸟。
最慈爱的母亲的儿子得救了,
世界上最好的青年得救了,
雷声大作,电剑急刺,
比钢铁更坚强的黑浪被粉碎了,
比玫瑰更迷人的白鸟得救了。
最甜蜜的音乐得救了。
是什么法宝,避免了你永恒的沉没-----亲爱的白鸟,
‘是武器,是无敌的精神与爱的武器--------
是真理这无敌的武器 ,
激起白鸟生出勇气,活力--------
这勇气,活力,强大于死亡,
真理的慈悲的赐与,化成了惊雷,火闪武器,
炸碎了比钢铁更坚强的黑浪,
救出了鸟儿的骄傲--------
这世界的无价宝--------那被毒蛇捉住的白鸟。’
这真理是什么呢,亲爱的白鸟,
永远来到了生命的陆地中心的白鸟,
请你告诉我告诉我。
‘我被黑夜浪捉住一会儿后,
真理要我,必须活下去
我狂叫着,我必须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突然我热泪夺眶而出,心咚的一声,
从毒蛇的肚中,
跳回我的胸。
当我深情的呼出,
我爱你,我爱过恨过的所有人,
我爱你,我的树草花鸟虫儿后,
突然崛起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我破碎不堪的心灵的废墟中。
巨人高举雷霆,手握电剑。
我战栗久久战栗着,狂风中的小树叶战栗着。
这时真理赐给我的爱的热流周留全身,千百股爱绳------银光闪亮的爱绳,
将我从黑浪口中夺回,
从毒蛇口中夺回,
当黑浪再次咬着我时,
这时我的身体旋转着,
旋转着,
旋转着。
那一个流星马上发出太阳般的光辉,
上升,上升,
上升,
旋转着,
旋转着,
旋转着,绕着自己爱着的一切旋转着。
最明亮的星星眨着眼,绕着太阳旋转。’白鸟这样歌唱。
听呀,‘是伟大的真理救了我,
没有真理,我会沉没。
真理帮助我战胜了死亡。恢复了我的自由和无限陶然。是真理赐给我这可爱的小宝宝。’是白鸟在乐唱。快看呀,那春风满面的白鸟,带着得救后生的小宝宝,正在天中翱翔,旋风一样的欢喜,从这歌唱中飞出,飞出,千万只白鸽,从阳光深处飞出,翱翔,翱翔,亲爱的白鸟,我的心化成了千万只白鸽,在三月的兰天白云中翱翔。
[逃婚]
清早听那对布谷鸟,
在田坝头齐欢叫。
一对喜鹊称赞布谷鸟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下午听那对喜鹊鸟,
在竹林攀头齐欢叫。
那对布谷鸟称赞喜鹊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爸呀,
为什么你要把我丢进这死人坑,
我的贫穷的情哥哥树子绕着这我这根藤,
情哥哥是各个省青年中的青年,
为什么你叫民兵用枪押我进你的门。
活生生把藤树家庭折散。
为什么你要把我丢进这死人坑。
逼我改嫁给纣财主活死人。
妈呀,你好狠心像香客拜观世音,
你软刀子把女儿的心杀了,
你刚跪在女儿脚下,
女儿赶紧扶起妈妈,
女儿见妈妈眼流水花牵线线。
女儿脚一软,心打颤,
女儿也马上眼流水花牵线线。
情哥哥呀,
我母亲顺爸爸的心愿,
我不愿看见母亲的伤心,
只好顺母亲的心愿,
只好由爸爸领进这纣财主的院。
清早听那对布谷鸟,
在田坝头齐欢叫。
一对喜鹊称赞布谷鸟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这财主家不是人过的日子,
这财主家的钱八百年用不完,
可是这财主没有感情,
你知道阿妹最珍惜你的深情。
叫阿妹怎么办,怎么办。
我爸爸是还不起赌债,
用我换了钱去把帐还。
我爸爸一生就爱面子,爱面子,
竟为了自己的好名声把女儿葬送。
下午听那对喜鹊鸟,
在竹林攀头齐欢叫。
那对布谷鸟称赞喜鹊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阿妹看见那对布谷鸟儿相亲相爱,
就想起以前阿妹走进竹林攀中,
点着小油灯来接你回我家。
那时我爸爸多喜欢你呀,
一天到晚上上下下跟你一路。
那时我爸爸还没有沾上赌博这恶习。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清早听那对布谷鸟,
在田坝头齐欢叫。
一对喜鹊称赞布谷鸟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下午听那对喜鹊鸟,
在竹林攀头齐欢叫。
那对布谷鸟称赞喜鹊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布谷鸟呀,
我不敢想下去了,
不敢想下去了。
我怎么对得起我的情哥哥,
我怎么有脸去见我的情哥哥。
喜鹊呀,
我的爸爸是一块铁,
想做啥就要做啥,
谁也把这块铁扳不弯。
我爸爸为了赌博上守信用,
活生生的把女儿的家庭折散,
我爸爸算得上赌博的皇帝了。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我爱恨交加,
爱恨爸爸什么事都想争第一。
对,布谷鸟儿,
我爸爸搞赌博这坏事当第一,
以前我爸爸爱帮助人也当了第一。
清早听那对布谷鸟,
在田坝头齐欢叫。
一对喜鹊称赞布谷鸟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不然以前我爸爸怎么会
特别喜欢我的情哥哥呀。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我继承了我爸爸爱争第一的脾气,
我爱我的妈妈在远远近近的寨子里,
我是孝子女儿中的第一。
清早听那对布谷鸟,
在田坝头齐欢叫。
一对喜鹊称赞布谷鸟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下午听那对喜鹊鸟,
在竹林攀头齐欢叫。
那对布谷鸟称赞喜鹊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布谷鸟儿呀,
当我想着我顺了母亲的心时,
我心头就非常高兴,
所以我听见你们齐欢鸣。
当我想到我对情哥哥带了过时,
我就听见你们齐哀鸣。
你说叫我怎样办,怎样办,
有时我一心想着我的妈妈,爸爸,
我独自就跟幻想中的妈妈,爸爸说话。
有时我一心想着我的情哥哥,
我独自就跟幻想中的情哥哥说话。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有很多时候,我就生活在幻想中,
就连那财主回来了我也不知道。
那财主经常见我一个人在说话,
时常伸手去拉我幻觉中的爸爸,妈妈,
去拉我幻觉中的情哥哥,
为此我清醒白醒挨了那财主----活阎王许多耳光,
活阎王说我故意不理他这一家之主。
活阎王逢人就说我脑筋失灵了。
我会武术,那活阎王打不过我,
就找人用枪对准我胸口,
把我捆起了。
清早听那对布谷鸟,
在田坝头齐欢叫。
一对喜鹊称赞布谷鸟说,
‘合情意的鸟中之鸟,
愿你们白头到老。’
阿妹看见那对布谷鸟儿相亲相爱,
就想起以前阿妹走进竹林攀中,
点着小油灯来接你回我家。
我刚磨断了捆我的绳索,
你看我被打得遍体鳞伤,
我必须逃出这人间地狱。
在这世界上,
我是不敢回家去见我母亲的,
看见我伤得这样,
我的母亲不气死也要得大病。
我的伤口
还在流鲜血,
我已经给伤口
涂了止血药。
我已经被该挨千刀万剐的恶人饿了三夜三天。
忍吧,忍吧,如果不是想着要连累我的爸爸和妈妈,
我真想放一把火把这人间地狱烧完。
忍吧,忍吧,
忍下这奇天大耻吧,
那滔滔不绝的大海洗不净我心灵中的耻辱。
快逃吧,快逃吧,
天空中响起了惊雷,
虚弱至极的我,
俄然欢呼暴风雨撕开了囚禁我的监狱,。
我又成了自由之神
自由之神,
快呀,
快逃向我的情哥哥吧,
快,
快,
快,
快呀,
快追上那火闪的脚步吧,
听呀,
听呀,
愤怒的雷霆在天空中大爆炸了呀,
我摔碎了这屋中所有的古玩玉器,
风声
突然在各处响了,
火闪
亮得越来越快,
我
正在旷野上
逃奔,
云层,
越压越低,
突然一个大炸雷
在头顶上
大爆炸,
自由,
解放的快乐雷霆
在我心灵中
大爆炸,
大爆炸,
我的心终于
活过来了,
我的心咚咚咚的跳得不行
吓人得很,
我正在旷野上飞奔,
电光在大野上狂奔。
暴风雨来啦,
暴风雨来啦,
听呀,
威力无敌的暴风雨
把一切摇晃了,
仿佛大地
也要被暴风雨
摇翻了。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那时阿妹多骄傲,快活呀,
这黑水寨的人谁不夸,
谁不夸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凤凰。
我赤着脚,
正在闪电中
奔跑,
正在轰隆隆,
大爆炸的雷声中
奔跑,激动,
战栗,
又喜又惧的我
狂晕着脑袋,
我正像脱缰的野马,
狂奔,
狂奔,
向那乱雨中的黑暗深处
狂奔,
我这自由之神
抱着
负罪的心情
和对无限幸福的疯狂向往,
飞上了这山岗,
我正朝山下飞去,
那暴风雨中有一盏灯,
我知道
那是我的情哥哥点的灯,
我的情哥哥正在看书写东西。
我这个雨人,
正向我的情哥哥飞去,
飞去,
飞去,
我大喊大叫着,
我大喊大叫着,
我悲喜交加的眼泪,
我悲喜交加的眼泪,
汇入了甜美的暴风雨,
汇入了甜美的暴风雨,
我的空前的爱情
带着全部宇宙的镇静的狂喜,
带着有史以来的镇静的狂喜,
我的空前的爱情,
带着全部宇宙的镇静的狂喜,
带着有史以来的镇静的狂喜,
我这个雨人,
正向我的情哥哥飞去,
飞去,
飞去
初稿于2002,11,4,4
定稿于2002,11,4,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