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寒风吹拂着双颊的时候,感觉到了寒冷的滋味。不知道是因为寂寞感到寒冷,还是因为寒冷而感到寂寞。我一个人走在寒风里,形单影只。看着黄色的银杏叶翩翩的飘落,看到绿色的香樟寂寥依然,看着满地的草色都化作了枯黄。我知道那个记忆又将要在我不留神的时候袭击我渐渐麻木的神经。
白色的雪,飘飘洒洒。那个马路边上的人家又开始包饺子了。简单的草棚下面支了一口新锅,锅里面水已经开了。那位老奶奶把刚刚包好的饺子下到锅里,还对着旁边得小孙子说着:看着看着,一群大白鹅,呼呼赶下河。然后那个怪怪的孙子,舔着嘴巴,拿着大碗在锅台边急不可耐的转悠。
我不知道这样的记忆还有多少。总是在我不留神的时候给我以甜蜜,然后再让现实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虚幻的美丽。
红红的山楂糕,别切成菱形的块状,红红的颜色摆成了美丽的图案。我知道总会有剩下那么大大的一块是属于我这个馋猫的。我领着那么一帮兄弟,偷偷的溜进厨房。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偷吃。大人们发现了总是大声的训斥,然而并不是真的生气。
当一面镜子被打碎了,那么再怎么拼接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了。何况这些碎片再也找不到了。家不也一样么?
最喜欢的就是爷爷给我们压岁钱了。一家人在除夕的晚上,当酒足饭饱之后就是我们这些孩子表演的时间了。我们挨个儿的给长辈磕头,然后美美的岭上一个红包。虽然当时最多的也不过是一张十元,虽然第二天他就会成为妈妈的所有。我们还是很快了。
光阴蹉跎,我们已经长大,爷爷也登了极乐。或许什么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或许谁都不曾记得那些日子。但是我的记忆依然顽强的清晰。
当我站在凛冽的寒风当中,被这些记忆骚扰着,又被现实伤害着,我知道我只能够用一生来品味这份记忆的滋味。品味着整个大家庭从此分崩离析的滋味。
二十三岁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年五年了。我也知道还有不到七年的时间我就而立了。我是否应当把每一个年头都记住并却深深为其悼念?是否应当为了那些美好而暗自哀伤?那么多年以后我还能够记得多少关于年的记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