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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我喜欢这个词。行走，犹如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它们似有着一样的感觉，可细细体味却又有所不同。《在路上》有着一种无序、茫然、颓废，而行走呢？似乎更简单些，行走就是行走本身。行走，有着托钵僧行走江湖的意蕴。行走，有着一个斗笠穿行在山岭间寂静、孤独的美感，有着日落与黄昏五彩缤纷的色彩，有着大雨磅礴的气势。我喜欢行走。我所想象的行走还不仅仅是在物理空间里的行走，更是在思想维度里的行走，是在历史长河里的行走，是在一个又一个伟人间的行走，是在一个又一个思想间的行走，更有胜者，是行走在一个又一个浩渺的星座间，犹如一个又一个星辰间看不见的连线，在无垠的夜空中行走出一个大熊，一个飞马，一个又一个天使的坐标来。
2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离我住所不远处的一座矿山小镇，喜欢那里大黄山上漫山的板栗树林，喜欢山下多道交错的铁轨，喜欢铁轨上一座钢铁的天桥。据说，这里曾是70年代一部电影的场景地。具体哪部电影我是没有看过，想当然耳，想在这天桥上一定是男女主人公的相会之所。于是乎，想象的力量一点一点让我喜欢站在这里，站在这交错的铁轨上方的天桥之上，俯视着桥下的铁轨，遥望着飘渺梦境一般的远方，想象着曾经站在这里的那一对恋人……。抑或换个视角，走下天桥，走在铁轨上仰望着天桥。葱郁的山林、铁轨边嘈杂的小集市。渐渐远望，寂寥空无一人遥架在空旷铁轨之上破旧的天桥。脚下铁轨无尽头的延伸，铁轨间的小石子、无名的小花，还有稀疏的小草。行走，脚踏着等距的枕木，行走在众多条指向不同方向的铁轨中的一条上。行走，漫无目的地行走着。远处一座红色的地磅房……
行走，我在其中的一条铁轨上行走，思绪空寂，唯有一个莫须有的爱情故事在给着那座破旧的天桥涂抹着斑斓的色彩。
如今，我一人独坐在子夜的枯灯下，仿佛依然还能看见当年我那一段行走在铁轨上的身影。犹如一幅画，只是如今看来，我是行走在我的电影里了。
3
我们常常所说的旅游，看似如行走一般，却没有行走的感触。它是由一点向外触伸，然后立刻就缩了回来，犹如猎人的一次打猎。它没有了漂泊的感觉，像一个站在洞口觅食的老鼠，稍有风吹草动，便转身逃之夭夭。而行走却有了把生活完全地交出，交付给了天与地的感觉。行走只有了方向的选择却没有回头，即便回了头也只是众多方向里的一个。因为古希腊哲人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没有逃避，只有选择。
在人生的诸多旅程里我们如大多数人一般随波逐流。我们不是在行走，而是坐在一艘大船里。在学业，在婚姻，在信仰中大多数的人其实也是坐在大船里。风平浪静抑或狂风暴雨，我们躲在船舱里窥视着窗外，恍若置身在纷繁的星辰里。寂静的夜空里，任凭北极星在纷呈的星辰间寂寥地闪烁，一任生命在随波逐流里黯然失色。
风铃在檐角寂寥地叮当作响，宛若古时沙漠中商队的驼铃声。刀枪剑影，喊杀声声，在微细的黄沙里幻化成一个个沙丘。堂吉诃德骑上那匹瘦弱的老马，手执一把生了锈的长矛，头戴破着洞的头盔，唤上骑了驴儿的侍从丘．潘沙，上路了。在易水河畔，荆轲背负着一卷藏有匕首的地图册，毅然诀别了故乡。在古城耶路撒冷，几个法利赛人和几个希律党的人来到耶稣身边。“夫子，纳税给凯撒可以吗？”耶稣拿来一枚银钱看，问道：“这像和这号是谁的？”法利赛人和希律党人回答道：“是凯撒。”耶稣说：“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神的物当归给神。”
风，在历史的岁月里寂寥地吹着，……
4
痛下决心。在女儿生日那天买了一架天文望远镜。夜晚，兴致勃勃地扛着望远镜带女儿出门看星星。可，天空里什么也没有。好似已是很久没有看见漫天星辰了。不会漫天星辰只是在我们记忆里童话的世界吧？我质疑我的记忆力。
架起望远镜寻找着记忆里的目标。眯着一只眼一点一点挪动着手杆。终于有了光亮，诱人的粉体上赫然五个字“做女人挺好”。女儿问：找到了吗？我哑然一笑。
展眼一望。湖畔的四周彩灯纷呈。路旁的香樟上缠满了满天星。公路上，车河里恍若众多的萤火虫在闪着光亮。巨大的在建中的摩天轮高耸于空，纷纷掉落的焊枪的火花宛若颗颗流星滑过，……
时逢5．12的祭日，从路旁的小店里买来一打蜡烛，想和女儿一道摆出“汶川”的字样。有保安走上前来。
“你们干什么？”
“今天是5．12，想用烛火寄托一下我们的哀思。”
“市里规定，广场上不能点蜡烛。”
愕然！
“什么？为什么？”
“是规定。”
女儿怯生生拉着我的手，……
有孔明灯在天上飞。和女儿买来。看说明，展开，点上，看着它冉冉地向天空飘去。架起天文望远镜，慢慢地找……
女儿不知从哪儿捡来一个纸叠的飞机，我拿来放在嘴边正准备吹一口气，赫然看见纸上：《十八岁我出门远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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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9-12-14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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