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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ke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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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9: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这是老舍在《骆驼祥子》中的一段话,不知道学校课本上的节选版本有没有这段话呢?
——"他们都是卖力气挣钱,老是一身热汗,而北方的暴雨是那么急,那么凉,有时夹着核桃大的冰雹;冰凉的雨点,打在那开张着的汗毛眼上,至少教他们躺在炕上,发一两天烧。孩子病了,没钱买药;一场雨,催高了田中的老玉米与高粱,可是也能浇死不少城里的贫苦儿女。大人们病了,就更了不得;雨后,诗人们吟咏着荷珠与双虹;穷人家,大人病了,便全家挨了饿。一场雨,也许多添几个妓女或小贼,多有些人下到监狱去;大人病了,儿女们作贼作娼也比饿着强!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下给义人,也下给不义的人。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下落在一个没有公道的世界上。"

最初看《骆驼祥子》是12,13岁的时候吧,当时印象最深的就是这段话。     就因为其中的“雨后,诗人们吟咏着荷珠与双虹”,将小时候对诗人的向往之情全部抹杀了!     之后的学生年代都没有重读此文,直到最近,在看《喧哗与躁动》的间隙才又看了一回。读到此处,猛地回想起小时候的感想,感到幼稚的同时更再次惊醒我——雨后,吟咏荷珠双虹的是狭义上的,世俗意义上的诗人;能写出上述文字的,才是真正的广义上的诗人。    忽然觉出自己绕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圈,然后又再次回到了起点。     同时也记起了一句“最贫最贱最失所的人群”,记起了曾在火车站冲击铁马并引起践踏的民工群。

[ 本帖最后由 云起时 于 2008-2-25 09: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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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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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12:09 | 只看该作者
恩~~~同感,我也是在以后才感觉到那种文字的力量与意境。这种意境才像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强调的“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老舍在这里连境界都超脱了:游走在现实之间,境界被话语所流露的自然所编织出来。
带上Dedalus的翅膀,我将飞向Ereignis之处。让Lichtung的静寂,引导我Ulysses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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