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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就写过“中秋之夜”,那时是小学四年级的样子。我独自一人,对着本子,用力的刻凿着一些符号,一些代表一个令人憎恨人的符号。纸张被锋利的笔尖划过,千万次,从纸张里渗出蓝色的血液,血液在纸张上映出渐浅的脉络,这是那人的血液的替代,让我看情那些脆弱的脉络。那人做梦也没想到吧!命令我干的事,竟然是对他自己千万次的剜剐。对着黑暗我偷偷的笑,马上又投入了,对他的下一番剜剐中去。他已是鲜血淋漓了,我也是汗流浃背了,我看着他,想着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会意的笑了。我是那样的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不过那血是敌人的。第二天,我把一张张蘸满他那血淋淋的人皮交给他的时候,他会意的笑了,对我说继续努力。“我当然会继续,而且会努力的”我想着,听着一俱尸体走进那一扇地狱之门的“嗒塔”声。一个洞穴,哦,不一个旋涡,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他,最后连一个骨头都不剩,“砰”的一声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我寻思着,周围的事物和空间扭曲变化着,已是十年过去。哦,不,是刚刚那股猛烈的旋涡,我刚脱离她,亲爱的。一个把我扯向过去的旋涡,常常骚扰我,回到过去,夹杂着现在。一个是被现在扭曲的过去,一个是被过去扭曲的现在。时空相互打着架,有的在“砰”的一声后永远的见了上帝,有的被有的淡漠了,有的击倒了另一些,成为记忆的主旋律。听说年迈的老人总有些主旋律,比如“祥林嫂”吧,由于她的愿意分享,让我们的假设得到了有利的证明。可我总觉得这些强的,偶尔也有弱的影子。也许小学的时候,我就没有读过《纪念刘和珍君》,也没有会意的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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