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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知道我是在做梦,却无论如何也弄不醒自己。我明明知道我是在做梦,但却当它是真的一样。面对着那只黑乎乎的,巨大的,会动的玩偶,我挥拳向它打去,抬脚向它踢去,可是我却遏制不住地害怕,恐惧。颤抖的手脚失去了力气,那怪物般的玩偶朝我压来,地震了,玩偶变成了往下塌来的天花板将我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你们是谁?我感觉到你们是谁,但却无法用语言说出来。我只知道你们是那躲在传说中的幽灵,你们是迫害人类的卑微阴影,你们是我的敌人。
她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变成了七岁的小孩。我在哭,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呵呵”地哭。
——你哭得很像笑。她说道。然后她温柔地把头靠过来,张开血盘大口,把我撕裂成碎片。
你们向我走来。我为何看不见你们的脸?你们的脸为何只是一团黑暗?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你们手持着伸缩警棍慢吞吞地向我走来,将我“砰”的一声打翻在地,就像是打烂个玻璃杯子一样容易。
看见了。就在我“砰”地捱了一棍子,然后往地上倒去的那一刹那,我模模糊糊地看清楚了你们的脸。那是一片光滑的,没有五官的脸。
——大约是因为你临睡前看的那本恐怖小说让我们变成无脸人的吧。你们中的一个说道。
有猴子的笑声传来,忽远忽近。不知何时,你们把我架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像是从无尽的高空中往下直坠,风声呼啸。我的心飞了起来,贴在了背脊上。
我想咆哮,但我的嘴巴张开后却没有声音。扑面撞来的气流让我窒息。我知道你们会把我关进没有门,没有窗的铁房子中,你们会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我的肚子里有你们的蛔虫探子,我的大脑中有你们安装的摄像机镜头。仅仅只是一个镜头。但这已经足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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