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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友人一句沃尔特•佩特的“重要的是评论者要有某种气质,具有被一个美的客体的出现而深深感动的能力”,继而想起近几年带给我惊喜的贾晓伟。向来赞赏并习惯了机智理性的剖析,猛地遭遇贾晓伟具有浓厚意象的诗般的文字,还真有些不习惯,像喝惯了清冷的薄荷茶,突然堕入美酒的芳醇。而令人惊喜的,是梦幻世界竟然包裹的并非空洞易碎的玻璃,而是扎实深刻的灵魂的颤动。贾晓伟想必是个同时拥有妙笔及感受能力的人,在艺术世界里徜徉沉醉并感动,连带着给了我一片甜蜜悸动的美梦。
我向来不认为当今“文字”在衰落,或柔美或大气的文字倒并不少见,真正罕有的是高质的思考及感受力。而这种高质着实需要一些天赋,需要一种被艺术感动的能力。前些年看的雨果《莎士比亚传》亦复如此。
对大家用此口气似乎有些轻怠,但仅小说而言雨果并不为我所爱。若非如荒诞派戏剧连载体都共同表现荒诞,则我所倾向的是类似现实主义逻辑严谨的刻画。而在《莎士比亚传》中雨果以万千之一的读者身份谦逊地历数天才,间或感动和赞叹,全然一副欣喜的孩童模样,不由得令我与之契合并共同振颤。此书应是雨果流放期间所著,前言不无遗憾地称其借莎士比亚感叹自身,并以瑕不掩瑜的口吻称这部作品仍不失为一部著作,对此措辞我颇为不喜。由他人联想自我并阐述个人观点,于文人而言再正常不过,将此特别写入前言,我只能说落此文字者并非热爱书籍之人,也不曾体会过与前人共振的令人几乎落泪的感动。
作为一个同样被前人感动的读者,雨果《莎士比亚传》中我所能读出的是同为读者在面对历史中熠熠闪光之天才时控制不住的欣喜与兴奋,以及为拥有此等荣幸而溢出的满足与幸福。不禁重申:感谢谁都好吧,令我拥有如此喜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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