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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史郎日记》和《安妮日记》,同为反法西斯战争期间写成的亲历历史,作者一东,一西;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平民;一个是加害者,一个是受害者。我读它们的时间虽然隔了近8年,但觉得有必要把这两本特殊的外国历史作品读后感单独排列。
《东史郎日记》
这本书是我的一位朋友替我挑选的,我本来没有想读的意思。这位朋友是我唯一把友谊保持到成年后的儿时伙伴,然而和他也失去联系一年了。
花了两个月时间,读完了尘封一年多(其实没有尘)的《东史郎日记》。从这本书里,我读到了日军在华北、华中等地的暴行,读到了中国军队在上海、徐州、砀山的英勇抵抗,读到了被日军蔑称为“土匪”、“红枪匪”的普通民众的零星反抗活动,也读到了作者在征程中的所思所想:“武士道精神”与个人良知的冲突,对生与死的体验,对杀害和平居民的不安和辩解……但我印象最深的,而又最为痛心的却是下面这些事:
1937 年10月1日,东史郎所在的森山中队北上进攻河北石家庄途中,又对衡水进行了炮击。“一发、两发、三发,但坚固的城墙纹丝不动。几分钟后.大概是害怕了炮击的衡水县城的居民,挥着赶制出来的太阳旗一字排开在城墙上,表明了归顺之意。”
10月6日,该中队并进献县郊外的一个村庄时,“一群衬民手持太阳旗.摆开桌子,端着茶水在迎接我们。他们预先就知道我们要来。……到了午饭时,村民们做好了鸡蛋汤端给我们。”
次年2月8日,中队驻扎磁县时,当地居民“张嘴就是钱,一件汗衫要五钱,十根一尺左右的木条要十钱。自己跑来说帮我们忙,干完活就伸手要钱。” (以上摘自本人上传在论坛的杂文《异样的历史》,比日记详细)
在第三章的末尾,东史郎以极其轻蔑的口吻对中国人的国民性作了一番评价:“这样的人大都卑躬屈膝,丧失骨气,他们喜欢造谣中伤,姑息迁就而不能坚持己见。这样的人最终也不能领导别人。”,断言“支那人永远也得不到一等国民的称号”。这些话固然出于东史郎的种族优越感,但我们能说他是完全造谣中伤吗?
遗憾的是,上述的怯懦、贪婪、谄媚等等污点,中国人至今也没有多大改变。2000年第7期《读者》曾发表过一篇日本留学生长谷川弘一的“帖子”。这篇奇文在大肆宣扬大和民族优越论,挑拨中国南北方人民的关系之余,还提到过一什事:当长谷川与一些对他这个毫无背景的留学生“点头哈腰“的中国人(汉奸胚子!)接触时提到邱少云烈士的事迹,他们居然说,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傻瓜了。
可惜《东史郎日记》披露的这些历史的真相,是任何一家电视台、任何一句导演都不敢投拍的。
——2001年6月29日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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