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杀人

文小锋

同样的一件事情，尚一个晚上做了七次，在尚和小艾的洞房夜。
　　尚和小艾是经人介绍然后结婚的，从相识到洞房，不足十天。这不重要。
　　尚第一次做的时候，心里很痛苦。当然，更多的是慌乱，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尚不想伤害小艾，他就这样想着，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善良的男人。尚的手抖动着，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手，从他伸手的那一刻起，一粒悔恨的种子就在心里萌芽了。第一次是痛苦的。到底应该那样做么，尚不知道。尚呼吸变得急促，脸颊火辣辣的，尚能感觉到，他想小艾也一定感觉到了。大门外的灯光从窗口渗进房里，是一挂雪红的瀑布，是一条汹涌的血河。
　　小艾看不清尚，这没有关系。她应该躺在尚的床上，是他的人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正常了。小艾没有想那张床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一个女人在洞房夜想着她睡的那张床有多少是自己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尚伸出了手，伸出了从未那样想过的一支手，手在一瞬间变得忧郁。尚的心里发涨，涨得快了透不过气来，在这样的一个洞房夜。尚的身体变得沉重，手紧紧地按住被单的一角，尚的身体开始游移，像一个泳者，逆着血河艰难地移动着。
　　尚的第一次像经历了一次蜕变，如人的分娩，如蛇褪下他那层外衣。尚摸索着，他希望找到更好的方法。尚不想在洞房夜粗暴地对自己的女人，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有很多，同样，一个男人也有很多。
　　尚开始了他的第二次。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尚果然变得熟练了很多，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寻找更好的方法，一中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第二次他没有太多的顾虑小艾的心中所想，也没有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他从第一次的暴风雨中走了出来，他渐渐地以一种平静的心态来看这种事情，但是心中还是有一种不该做的念头。应该做还是不做，不是他说了算的，这是一种命么，尚在床上想着这样的话。尚越想越觉得有理。第二次成功了，也变得成熟了，他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第三次似乎有些奇妙，尚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悔恨，应该没有了第二次的遮遮掩掩，一切都变得是那样的自然。尚觉得自己的女人，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做，有什么不可以做。
尚的身体变得粗暴了，而不仅仅是一双手的粗暴，第三次由于尚的粗暴，时间很段就完成了，尚喘着气，没有那种呼呼的喘息声。尚失掉了自己，变得没有当初的纯洁。尚进入了一片头脑中的沙漠，只有一种干渴的感觉。
　　事情是如此的奇妙，第三次毫无估计的他到了第四次的时候突然变得小心谨慎了，他又开始担心什么了，从一片沙漠进入了一块烟雨蒙蒙的树林，在这片林子里他迷糊了，但还是继续穿行，没有估计太多，为了达到目的，即使林子里在多的荆棘尚也要走出去。
　　第五次来的时候尚的身体软了下来，他觉得不需要那么粗暴，他小心地做着已经做了四次的事情，手的游离由陌生变得熟悉，尚知道了已经怎么做，他觉得自己只要这样做就足够了。
　　窗外陆续有人走过，有人的笑声，他们肯定是在笑着在床上的尚和小艾。尚痛恨着外边的那些人，痛恨着那些笑着他和小艾的人，人就是这样地一代又一代地艰难生存着，生活得是这样的痛苦，痛苦的第一次。尚还是做完了第六次。
　　最后的一次尚终于做完了。尚恨自己，恨自己的父亲，恨所有和父亲一样的人。
　　尚转过是身抱住了小艾，哭了。在艰难地做完七次后。天应该快亮了吧，七次，这样的七次肢解了尚和小艾的洞房夜。小艾抚摩着尚的脸，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第二天，小艾咳嗽了。尚的父亲听着咳嗽声闯了进来，闯近了尚和小艾的那间房。指责尚没有好好的照顾小艾，让小艾咳嗽得那样厉害。虽然小艾只是打了几个喷嚏。
　　小艾起床了，去梳洗去了。父亲走到儿子的身边，面露微笑地看着儿子，是在夸奖儿子吧，这么听话的一个儿子。尚的脸通红，他觉得无耻。一个晚上七次，还要装着若无其事，是很痛苦的，尚的衣服在晚上已经贴在了背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脸上额上沁满了汗珠，因为那汗珠越来越大，后来就顺着鼻梁两边滑下，淌在那新的床单上。小艾却一个人蜷缩在被子之外，小艾冷得打哆嗦，知道受不了的时候她才伸手去拉尚用手拉过去的被子。一次有一次，一连六次，最后的一次是尚抱住小艾的时候给她盖着的，那时小艾已经很冷了。
　　父亲催尚马上送小艾去医院检查，小艾不去，父亲就发尚的脾气催他快点带小艾去医院检查。
　　中午回来了，尚拿着那张父亲想要的检验单，尚迟疑了，不敢给父亲，父亲吼着从尚的手里夺了过来。尚拿着顺便买回来的感冒药和小艾一起进入了放间。
　　大厅里父亲摔碗的声音穿到了尚的耳朵里，还有一句恶狠狠的话：“不争气的东西”。
　　那张检验单上只有一行字，用“医生体”的字写着：子宫大小异常。
　　又有那么一天，一条绳子挂在尚家的横梁上，那绳子套成一个圈。两只燕子绕着小艾冰冷的面颊来来去去。

奥古斯塔斯

子宫大小正常！

kenshin

这个是预谋啊，不是很能理解...

奥古斯塔斯

和奥德赛是个老狐狸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