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曲

梦游十二里

风终究在凌晨来临
吹动一个世界
安抚另一个世界
我转身离开
画面没有雨的踪迹
十里之外
都是雾的身影

小心弯弯腰把生活扳正
窗外突然飘起了落叶
那一声飘忽
我知道是树梢的声音
我轻轻打开诗集
打开泛黄的记忆
打开熟睡的风景
打开远远离开的黎明

低头看看
一片片安详的姿态
与飘零无关与死亡无关
凌晨第一个声响
是黑暗的咳嗽
夜莺突然带走安详
十字架在心口喘息
神甫跪唱神圣之曲
藤蔓在地板一声 一声地
——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