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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朋友们,阔别了一个星期,云起时又回来了,还记得大家,怀念这芦笛大家庭呢。
之所以“阔别”,是由于第103届广交会的缘故,这几天的事务将一向清闲惯了的云起时忙得晕头转向的,因此不禁感叹:还是《菜根谭》里说得好呀,忙里须会闲心,闲里须得忙事,才能忙得过来,又闲得住呀。
好歹我家离会场只隔了一条小河,每天早上沿着河岸步行约一小时,就可到这“亚洲第一”了。有几个在河边有鱼塘的农民朋友对此不解,说我笨,有车都不晓得坐,尽有心思绕那个大圈。我和他们嘻笑着,说喜欢路过鱼塘看看他们的鱼儿呢。他们就说我这人奇怪,不像城里人,也不像乡下人,简直有点不像现代人了。我对此报以河对岸也能听得见的笑声,他们扛着锄头光脚迈步,那爽朗的大笑更是连远处广交会的客商也听得到吧,这笑声也不同于城里人,不同于乡下人,甚至不同于现代人。
走在河堤上,和他们一同观赏着高堤两侧的果树,鱼塘与小河,呼吸着堤岸之上笼着的荔枝树的花香;说着鱼苗的的情况,荔枝花较比往年的多寡,这一路走得轻快,朋友们陆陆续续到了自己的鱼塘或菜地,一一和我道别,不一会儿,就只剩我独自一人在堤上踱着步了;回味着陶潜和右丞那些不朽的诗篇,真是越走越有劲儿。
约摸25分钟,就将这景色走完了,上了华南快速的过江桥,才思索起今天的安排,掂量起昨天的对话,以及揣摩那大环境的变化。
过了引桥的小树林,下了地铁站,我的精神不由得紧张起来,仿佛经受不住那都市人群快速行进的脚步,一下子就被这节奏给同化了,快步穿过这局促的空间,经手扶电梯跨步钻出地面。出了地铁站,空气都仿佛变了,刚才在对岸还承载着花香的微风现在布满了看不见、但确确实实感觉得到的各种电波,各式信号,只一下就将每一个人都连了起来,又都隔了起来,好像只有经过它——这全知全能的、不所不包的电波——才能听到彼此的呼声。
新港路上车水马龙,驻立其中的交警挥舞着手臂,用那单调的哨音代替着他们此刻的思想。而那道旁,不时地走过一两排巡警,近日的国际时局让他们的威严更增色了不少。
在这去经会场大门的路上,不同颜色头发的人们都一致地行色匆匆,女士们大多沫起较浓的妆,有节奏地敲着高跟鞋;男士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却只条纹T恤搭牛仔,神气都是足足的,那是大都市所特有的干炼气质。
到了入口,出示了“良民证”——这恐怕是103届广交会的一大特色吧,也是特定形势下的无奈之举——才真正到了这亚洲第一大“市场”,尔后的举动都变成了程序化的,身不由已地要到午饭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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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商打交道,按中国人的习俗不免要进餐;餐桌上聊到的话题,除了生意上的外,当然也免不了会落在时事上。彼此的尊重换来了彼此的意见与分歧,分歧伴着尊重,让不同的立场得以真正的交换,进而一致,进而相互体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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