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先声明一点,我深知你既想要超脱,又不得不入世。”
如果是这种人,就没必要再假清高,或者搞什么颓废。偶尔玩玩是可以,权当放松。可是各司其职的道理必须贯彻,人不在他该存在的位置是不行的。
近来再次读到关于冯骥才的一些东西。想这个已不再年轻的男人,继续着他在在文物保护上的奔波,旁人眼里无异于异物。
不知何时起,我逐渐明白并坚信,做与不做却有着极大的分别。去做便意味着改变,蚕食般地发生着蔓延。于我而言,这和冰冻三尺是不同的,和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不同的。付诸于实践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决定。一个决定的产生与否本身就是不同的。
闲着翻了几页他的《思想对话》,收录的尽是别人对他的采访录之类的东西。他人眼中的自己,这样的书籍总要比余某人跳出来为自己争辩要来的有说服力。相比之下,那边的反而成了无异于小儿把戏般的滑稽了。书上谈到了“知识分子”这一名词概念,比我想象中更毫不避讳。确实,这么个尴尬的领域已经被压抑得太久。书上有这么一句:“以往神圣的价值、尊严、信条,在这个时代中,仿佛都不合适宜而羞于出口了。”
所谓“知识分子”和“学者”是不同的,某种意义上它带着与象牙塔等同的意义。一方面,是理想化了的呼声;另一方面,抛去某些观念对它持有的偏见,它的角色依旧需要有人扮演。这个时代,没人敢于站出来接受嘲笑,没有理想化的呼声,即使有,也是被涂黑成“毫无根据的空谈”或者“高调”,然后被多数人定义为“小丑”。
他们具有煽动性。而正是由于这个群体的消亡,断层出现。我们接触到的知识都是冷酷的,不需要我们进行选择的。然而,我们确实需要着这种“高调”。我们仅仅需要一个完美的标准作为驱动力。由于惧怕世俗的眼光而无法站出来的人们,一直忍受着尴尬的屈辱。就因为世俗眼光,就有理由逃避责任吗?该做的事情还是要有人去做的。而做与不做,是有区别的。
现在唱空调子的人不少,他们都不具备一定的思考与素养,也不具备应有的热情。所以我不打算把这些群体称之为“知识分子”。也是,中国人喜欢关于自己的正面信息,负面的因而报道甚少。一直自豪甚至纠缠于“五千年文明古国”的称号,而不能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一直把古人的功绩当成自己的,这种错觉似乎显得有些离谱。是,五千年的华夏文明是不可摧毁的。但因此而满足却停滞似乎也说不过去。所谓停滞,并不是指中国的经济状况,而是思想。已经有多久了,我们不再发展自己的文化与思想了。记不清。也很久没有新的文化产生了,我们一直所依赖的,一直是旧物、旧文明。经济上我们可以效仿别人。思想上,呵呵,我还真是不想可怜到要去效仿别人。
补白:今天在一旁怀着看好戏的恶劣心理目睹了一些事实。于是又唤醒了我那无谓而又无聊的、所谓矛盾的心情。对我的国家与人民,这种又爱又恨,爱恨交织到无法抑制的程度。我很清楚一点就是,那果然是出于爱。血是不会说谎的。即使自己是以冰冷、唾弃的方式爱着我的国家和它的人民。同样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因为清醒而无所惧怕。
对我这种慵懒的人来说,只能抽空清醒了吧。毕竟过于清醒实在是太麻烦了。
无聊透了。今天就先发这么多牢骚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