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论《变形记》中的生存意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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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变形记》中“探索自我”的生存意识

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中称小说家为“存在的勘探者”，而把小说的使命确定为“通过想象的人物对存在进行深思”，“揭示存在不为人知的方面”⒀。卡夫卡的《变形记》就是探究存在之谜的。但他所关注的重点是“不可视的内心生活”——人的内心同样作为现实的一部分而存在。他的《变形记》就是以深邃的寓意体现人类的某种常常被遗忘的存在状态。卡夫卡以一种写内心的影射的写法来展示他的生存意识，可以说，它就是一个迷失自己，然后找寻自己，却又失败的全过程。而这个心理挣扎的全过程就是我们所说的“探索自我”。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必定经历过从“迷失自我”到“找寻自我”的心理变化。所谓“探索”，就是找寻、探究。“自我”便是我们心目中自己的位置，应该是我们对于自己所做的准确的心理定位。在我们的所有人文教育话题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个话题。

如果我们联想一下现实生活中类似的事情，当我们被一些谁也无法预料、无法逃避的境况所决定时，生活的荒诞与这个故事的荒诞就有了一种比拟的联系，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就尖锐了：当我们突然无法动弹，在完全无能为力，丧失了人的一切自主性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卡夫卡的小说带出了我们深深的疑问。显然，在如此荒诞的突变中，卡夫卡敏锐地觉察到现实生活某些带本质性的问题，才用这种象征、夸张甚至荒诞的手法加以表现。 格里高尔的变形是在向我们证明，人在社会中的真正地位是由于自己悲剧性的和无法克服的孤独决定的，存在于某种具体环境中的个人无法看清自己存在的实质。在他的世界里，“累人的差事”和生活的重压，这是卡夫卡式的悲剧，尽管卡夫卡并不真正不相信悲剧。卡夫卡从根本上厌恶自己有意识的、隐秘的、贪婪的自我。于是，他的主人公们都在尽力的战胜自己，与自己搏斗。难怪叶廷芳称卡夫卡为“外的弱者，内的英雄”。⒁所以，卡夫卡创造的是自己的神话，而不是悲剧。只不过，在卡夫卡的神话故事里，英雄总得死去，总得随着废物一起被扫掉。在传统的悲剧中，英雄显然是个优秀的人，而卡夫卡则不，这里英雄主义的诠释者是一个个弱得卑微的小人物。因为卡夫卡探索的结局不是人类的胜利世界的辉煌，而是黑暗世界里的失败！在这重意义上，它当然是一个英雄，因为他敢于进行“探索自我”的挑战。

这也许就是我们对格利高尔这个卑微的小人物没有丝毫的嫌弃和厌恶的真正原因！我们可以大声的喊出：格利高尔是一个英雄！尽管他是一个失败的英雄。我想，在这层意义上，《变形记》比任何一部说教严谨的书都说得深刻、讲得有感染力！

这也是我们当代的中学生应该从《变形记》中体悟、感受的最重要的内容。在我们的生活里，不可避免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如意，有着理想和现实的冲突，有着生活学习的各种压力，我们是如何去面对的？如何处理这之间的矛盾和冲突的？也许我们的心理行为比我们的身体行为更为重要！我们从格利高尔的生存出境中了解了他的困惑和彷徨，我们从他的心灵选择中读懂了他的努力抗争和失败的结局。这里决不仅仅只是一种解读方式的阐释理解，更重要的恐怕是我们人所接受的心灵洗礼！不一样的生存处境，不一样的生存方式，但渴求这完全一样的生存理想，经历着完全一样的心理冲突！这就是《变形记》一文出现在我们中学生面前的真正意义！

那么我们的语文教学就肩负着这神圣而沉重的教育使命，如何让我们的现代阅读者们能更快的进入他们正确的心路轨迹，在人生的路口有着自己明确的方向，在自己的迷茫中找到自我的准确定位。所以，我们必须研究出一套具有现代性心理学特质的全新的阅读策略。
三、中学生阅读《变形记》的引导策略



    对于阅读《变形记》一文中所体现的生存意识的讨论只是一个导语，其实，它关涉到的是我们对于西方20世纪现代派文学作品教学策略的深入探讨。在人教社高中语文课本第五册第五单元选录了四篇西方20世纪现代派文学作品。主要有表现主义小说《变形记》、荒诞派戏剧《等待戈多》、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百年孤独》、意识流小说《墙上的斑点》。我们拟定的这个单元的教学目标是通过对这些作品的学习，能让学生初步了解西方现代主义的各个流派的文学主张和影响，理解和尊重世界文化的多样性，这对于他们认识自己、认识人类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变形记》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奠基之作，卡夫卡也被公认为现代派的鼻祖，对后来的现代主义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可以说二战后的欧洲兴起的“荒诞派戏剧”、法国的“新小说”和美国的“黑色幽默”小说都受到了卡夫卡的启发。

    实际上，上文所探讨的卡夫卡的“探索自我”的生存意识就是现代派文学作品所共有的思想宏旨。而阅读的研究调查的表明，这个哲学命题也确实是当代中学生极为关心的话题。所以，我们在探讨这一单元的教学策略时，必须力求帮助学生在了解作品的思想内容和艺术手法的基础上，使他们也能加入到对现代社会人类生存处境的反思。

    当然，我们的外国文学阅读的教学，主要目的是让中学生能形成良好的文化心态，学会尊重、理解作品所体现的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流派风格的文化，理解多元文化的格局，从而理解作品所体现的价值判断和审美取向，做出自己适当的评价。基于这些，我拟定了教学策略和创新阅读这两方面展开对《变形记》一文的教学研讨。



  （一）教学策略

    1、传统小说与现代小说的阅读教学的不同  

    语文教学中最重要的就是阅读教学和作文教学这两个板块，阅读教学又对作文教学有指导作用。对于小说这种传统文体的阅读教学，我们最惯常的思路就是按小说的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来展开。在传统的小说中，最讲究人物形象的塑造、性格的刻画。一部小说价值的大小就看其是否提供了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比如：《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善良痴情而又刚烈如火的杜十娘；《守财奴》中自私自利、贪婪吝啬的葛朗台；《项链》中爱慕虚荣却又坚强自信的玛蒂尔德……这些文学形象至今还鲜活的留在我们的记忆中，可是在现代派小说中，我们并没有看到有哪些强烈的令人难忘的个性留下来，人物几乎都湮没在一片丑陋、冷漠之中，似乎总也找不到适当的词汇来归纳他们的形格特征。在传统的小说中，有起伏跌宕的情节线索贯穿始终，悬念迭出，引人入胜。但现代派小说写的都是一些具体琐碎的现实生活的细节，简直没有故事，没有情节，甚而觉得有些繁冗拖沓。在传统的小说中，人物都会局限在天时地理人际等客观因素的牢笼中，还必须遵循着逻辑原则及因果关系来合理推论。但现代派小说却能超越时空的限制，对事件的交代极其模糊，不指明具体的时间、地点和背景。甚至泯灭了幻象和日常生活之间的界限，虚幻与现实难解难分地结合成一个整体了。看来，现代派小说的创作者想要把我们带往另一不熟悉的世界，而其实，那另一世界原本属于我们的人性之邦，只是他们试图用另一套叙述方式与技巧来展示我们人性内部的黑暗王国。我们之所以会感到陌生、怪异和难以理解，就是因为那王国里幽深、黑暗的角落是我们以往所不曾揭开的领域。所以，这位我们解读这些作品设置了障碍，甚至每个读者都能读出完全新异的理解来，因为现代派文学为我们提供了最大的解释空间。所以，这也决定了我们的阅读教学方式的一些变革。



    2、支架策略的制定

    在阅读调查说明，当代的中学生，已经具备了比较广泛的阅读基础，并且有自己独特的审美个性和鉴赏风格。但是，很明显，他们目前还缺乏足够的文学研究能力。如果想要进行一定深度的文学鉴赏或是文学现象的研究，教师还必须为他们提供必要的学习支架，即指导他们研究性学习的方向，提出引导性的问题以及完成阶段性学习后的总结文本框架。这就是采用支架策略教学的阅读方式。

以《变形记》为例，从三个不同的研究角度来建构支架。

A思想分析

1、研究方向：在阅读有关资料的基础上，分析理解《变形记》的思想意义，并思考这部作品对我们今天生活着现代人有什么现实意义。

2、研究问题：.

①了结作家生活、作品创作的社会背景。

②了解相关哲学思想，理解作品的思想意义。

③思考作者设计格利高尔“变形”的真正原因，以及“变形物”的选择。

④反思我们的现实生活，思考这部作品对我们的意义。

3、研究提示：从社会学、哲学等方面入手。

B、艺术分析

1、研究方向：以比较分析为主导思想，将《变形记》与其他以“变形”为题材的作品(文学作品、影视作品)比较，与传统小说比较，分析西方现代派文学作品的艺术手法和效果。

2、研究问题：.

①作者对“变形”的描写方式。

②对“变形”叙述是的重点细节。

③“变形”前后的变化，包括社会环境、家庭环境、心理、言语行为等方面。

④作者叙述的语调。

3、研究提示：从作者运用的主要表现手法入手。

C、情感体验

1、研究方向：主要通过阅读《变形记》获得情感体验，探讨其中蕴含的情感意义。

2、研究问题：

①阅读后体验到那些类别情感？

②品味让你感触最深的段落，主义体会词语的使用，朗读欣赏。

③你的感触是什么吗？

1、  研究提示：这虽然是属于情感体验，但切忌游离于作品之外。要在阅读相关的文献资料后，加深对作品的理解。尤其是对于作品中关于生存意识的思考。



这个阅读支架只是一个宏观构架，让每一个学生都去细致学习所有细节部分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文学鉴赏本身就存在着多向性、多义性，所以我们并不需要苛求学生面面俱到。这种支架设计只是让他们能体验鉴赏的整体性，最重要的，是让每个学生都能在自己有兴趣的环节里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水平。因此，我采用了十字交叉策略。各小组任务设计将潜在的使学生了解文学鉴赏的不同层面，获得研究方法。在《变形记》中，从思想意义、艺术手法、情感体验三个方面进行深入研习，能够使学生从更加丰富、多维视角对作品理解，也能促进学生的意义建构的完成。

3、十字交叉策略的制定

十字交叉策略是指教师在学生支架策略学习的基础上，让学生根据自己的学习兴趣在构建的支架体系中找到适合自己研究的分支内容，自由组合成有明确人学习任务的小组。然后，学生在组内进行互助学习，并在小组学习成果的基础上提出其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与其他组交流和互相评价，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知识学习体系。这就是自助式的十字交叉策略的学习模式。这样的设计有助于激发学生自主性，培养他们的协作学习的能力和团队精神。

学习过程：

1、小组分工阅读文献资料，取出主要观点。

2、个人反思，通过阅读重新思考自己的初步分析阶段的结论，要注意：与其他相关作品联系思考，把自己放进作品的情境中去体验，在相关文献资源中寻找支持材料。

3、将自己的阅读反思的结果放到论坛中去，与大家进行交流讨论。

内容包括：

a、有价值的观点：

b、有价值的支持材料：

c、我的疑问：

d、我的思考：

4、小组讨论。

将自己获得的材料和自己的反思与他人分享。主持人要组织本组成员通过讨论形成本组的观点，要能用一、两句话概括本组的主要观点，表述要明确。加入支持材料，完成汇报纲要。

2、将小组讨论结果发到论坛上，与全班同学进行讨论，修正本组观点。必须包括以下内容：

a、主要观点：

b、分论点一：支持材料：

c、分论点二：支持材料：

……

6、小组分工准备进行演示汇报，并且完成演示文稿创作。

7、分组汇报时，其他各组作为观察者和倾听者，填好评价表，做好详细的记录，并进行再一次的小组讨论，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在整个十字交叉阅读学习策略中，学生必须将信息提取和信息的价值判断放置到网络当中，这本身也是一种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阅读方式。而个人反思是学习中的重要环节，必须要求学生确保完成。这是避免学生只对问题做浅层次的反应，而缺少深层次的思考，这是意义建构完成的必要条件。

教师在每一个环节设计任务模板，从而能促进学生形成良好的研究、表达习惯，帮助学生形成研究性学习的能力。通过小组内的分工协作充分发挥小组成员各自的特长，并训练协作技巧。而且，这种阅读策略对于培养学生获取信息能力和评价分析能力是很有积极意义的。



（二）创新阅读

伽达默尔认为，对于所有历史流传物的阐释都是现在与过去的“对话”。面对一个过去的文本，一方面我们“聆听”我们聆听它们就我们现在关心的问题发问；另一方面，我们也从自身需要和已有构成出发向文本提出问题。这样一种双向交流，构成了全部解释的基础。⒂如果说我们的阅读教学是属于对话的“聆听”环节的话，那么我们还必须有一个“述说”环节。把自己的创造融入文本中，才完成了我们全部的解释，事实上，“作品产生于读者和文本的交流之中，使读者和作者共同创造的产物”⒃。这“聆听”与“诉说”就完成了我们的“对话”。

1、现代阐释学理论的“对话”和“空白”

《变形记》作为一个典型的西方现代派的文本出现在我们的高中语文教材中，正好可以让我们的“对话”理论得到全面的演绎。这里既是学生和老师的相互对话，学生和学生之间的对话，也必须是学生和文本的对话，学生和作者之间的对话。在我们的课堂里，这四重对话缺一不可。在2003年4月刚刚出版的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中明文指出：阅读教学是学生、教师、教科书编者、文本之间的多重对话，是思想碰撞和心灵交流的动态过程。阅读中的对话和交流应指向每一个学生的个体阅读。教师既是雨雪水平等对话的对话者之一，又是课堂阅读活动的组织者、学生阅读的促进者。上文的教学策略中的支架策略和十字交叉策略就是完成前两重对话，而后面的学生与文本、作者之间的对话必须要靠我们的创新阅读的环节来完成。⒄

因此，在我们的语文课堂里，为学生创造一个完全自由、鼓励创新的学习氛围是尤为重要的。而且，文本结构本身就包含允许读者用不同方式实现各种不同解释的可能性。而这个“可能性”就是存在于伊塞尔所说的“空白”概念中，文本中存在的“空白”就是文本结构中文本自身未作说明，读者也不易察觉的连接点⒅。既然不易察觉，当然要求我们的读者能够运用自己的创造力去填补这些“空白”，而每一次填补的完成就是一次创新的展现。而且20世纪西方现代派文学作品最大限度上提供了这种“空白”，所以在这个领域里的教学，加强训练学生的创新思维就更显得突出、重要。

2、创新思维就是思维革命

创新思维的本质是思维革新。创新思维是人类思维的高级形式，既具有一般思维的特点，又有不同于一般思维的特性。它和一般思维的本质区别，就在于有着鲜明的革命性。一般思维仅能浮浅地、简单地揭示事物的表象，以及事物之间的常规性活动轨迹，而创新思维不仅能够揭示事物的本质和事物之间的非常规性活动轨迹，而且能够提供新的、具有社会价值的产品。它可以使人类突破各种自然极限和人为设置的“认识路障”，在一切认知领域开创新的局面，以不断满足人类进步与社会发展的需求。如果给创新思维下个定义：就是“反映事物本质属性和内、外在有机联系，具有新颖的广义模式的一种可以物化的高级思想心理活动”。⒆

我们应关注学生阅读态度的主动性、阅读需求的多样性、阅读心理的独特性，鼓励他们发表自己的不同见解和质疑。在文学阅读的思维训练中，创新思维的训练就是一个很好的演练场地。这种训练主要是体现在运用各种创造性的思维方式进行文本解读，通过思路创新、方法创新，来阐发原文本之外更加多元、广泛的新意。这是一种发散思维，类似于话题作文的训练，思路和切入的角度都可以独到，但必须有一个核心话题作为圆心，就是几何里的定点圆周的做法。

在我们的前辈中，运用这种思维来创作的例子很多。比如：鲁迅的《故事新编》，每一则故事都是取材于上古的神话。《非攻》本来是讲墨子听说楚要攻宋，千里迢迢到公输般的门下去劝解，并且最后也说服了楚王罢战。到结尾处，墨子又途经宋国返家。鲁迅却安排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墨子被送过的小吏当成了盲流哄赶，最后，被洗劫一空的赶出了宋国。在公输般和楚王面前雄辩滔滔的墨子却敌不过几个小吏，安排这样的故事结局，这不得不让人想到鲁迅的至理警示：不成功的革命就只是上层知识分子的事，群众却总是麻木愚昧的。这样的例子还多得很。钱钟书的《读〈伊索寓言〉》中，一只母蛙说自己的肚子比牛大，母蛙当然吹牛。伊索奔想讽刺那些自不量力之人，结果钱钟书“反思”，说母蛙是笨坯，“为何要和牛比大？何不与它比娇小？”其实用意很明白，就是讽刺那些把缺点当长处，不思进取之人。

他们都善于运用创造力将文本中似乎没有得东西填充起来，这就是创造的阅读。以《变形记》为例，我们同样可以开展学生们的创新思维讨论，让他们尽量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阐发自己的新意。鲁迅的文学有自己的政治观点，钱钟书的随笔穿透了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我们的创作也必须有自己的特色。我就以《变形记》为例，我举出三种创新思维的模式，来说明这种训练的可行性。

3、《变形记》的创新阅读

以“如果我是格利高尔……”为题，运用各种创新思维方式来改变原文，要求围绕“生存意识”的话题来表达自己一定的思想意向。

例1、逆向思维的运用。

有一天，我变成了甲虫。我的家人对我无比的关心，完全改变了以往的麻木相处的态度，公司的秘书主任也大肆宣传职员的奇特遭遇，把这只大甲虫了列入了公司新一轮的发展规划中。医疗、科研机构也积极组织对我的神奇变异的研究，人们也不远千里争相挤到我家来参观……我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怪物。我在自己的壳子里终于想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个认识真正关心我的，尽管我曾经那么勤奋、刻苦、忍辱负重，我彻底的绝望了。但是，我不会让自己淹没在他们丑恶的世界里，寂寞的死去。我要奋力地逃走，离开这个虚伪、可鄙的人的世界，逃到真正属于我的虫的世界里去。这就是我的选择。

这个故事里，改变里人们的态度，改变格利高利的命运，完全反向地思维使得自己鲜明的生命主张巧妙的融入了《变形记》里。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坚强自信者发出的声音。

例2、延展思维的运用。

……天亮了，我没死。我只是昨晚做了一个噩梦，看看自己，我还是我原来的样子。

我找到了我公司的老板，告诉他我再也不想再为他工作下去了；

我找到我的父亲，告诉他我永远不再懦弱；

我找到我的妹妹，告诉她我希望她能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音乐学院的读书资格……

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明白了：我自己也有想要的生活！

一个弱者的悲剧因为笔者加拍的续集而峰回路转。一场噩梦让格利高尔彻底明白了自己生活的真相。他明白了，人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了迷失的自我,把握自己的命运。

例3、跳跃思维的运用。

我变成了一只虫子，可是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最倒霉，还有很多和我有一样命运的人。比如《西游记》里的猪无能。他不是也是人身猪脑吗？可他却没有自怨自艾，反而非常的达观。并没有因为丑陋的外表而断绝自己对生活中美的追求。尽管世人都晓八戒的毛病很多，可他却是唐僧四个徒弟中最可爱的一个人物。所以，我也不能这么阴郁自虐，自暴自弃。其实，天蓬元帅也生活在现实和理想的巨大落差中，他却生性开朗活泼，潇洒快活。我是格利高尔，可我要做一个猪八戒式的格利高尔。

这宕开的一笔使得格利高尔一下子跳出了黑暗，使他成就了一个幸福的明天。分明表白了自己乐观积极的生命意志。

这样的奇思妙想，可以富含当代中学生的创造力，把他们鲜明的个性、时代的气息、青春的激情注入到格利高尔沉郁的血液里，他们改变的不仅仅是故事本身，更重要的是他们为自己的生活点亮了一盏明亮的灯，让自己光明朗照的未来有着生命奋斗的活力。

其实，又何止一个《变形记》可以为中学生启智？还有那么多优秀的文学作品等待我们和学生们去共同开掘它的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