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笛外国文学论坛
标题:
托尔斯泰的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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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香可
时间:
2007-1-9 10:00
标题:
托尔斯泰的现代性
手里有个题目,请大家来发表意见。我稍觉他已不合适宜。
作者:
Hermes
时间:
2007-1-9 12:22
现在在所谓的知识分子那里已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天下,然而象我这样的顽固守旧分子仍坚定而永恒地站在老托身边。
人们固然可以关在屋子里拿些小玩意零敲碎打,弄出些精巧的新玩意,但他们对着托尔斯泰能做些什么呢?托尔斯泰会使他们失业。
作者:
小香可
时间:
2007-1-9 14:14
不仅托尔斯泰,雨果也是。虽然他们的书感动、震撼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可现在读他们的书,被认为过时也是实情,对现代都市人来说,他们构筑的世界要么是永恒的慰藉,要么是永恒的绝望,再不然就是漠然置之。慰藉、绝望、漠视,何谓经典,真是耐人寻味。
作者:
古越
时间:
2007-1-9 17:50
我个人觉得需要想的不是这些作品本身,而是现代人的精神世界
作者:
寒鸦
时间:
2007-1-9 18:06
物是人非!!!
作者:
mu
时间:
2007-1-9 18:19
前几天读伍尔夫的《读书随笔》,她有种一读作品就能明白小说家在表现什么的天赋。她评价托尔斯泰:“与其说神甫能清除我们的欲念,托尔斯泰更能使我们万念俱灰。因为当他挑战生活时,整个世界都被他变成了一片废墟,一片灰烬。” 托尔斯泰使我们将目光投向孤独的自己,像帕斯卡说的,人是被分隔开等待自己的死刑。从这点来说,托尔斯泰应该不会过时,因为二十世纪后人们的思想越发的空虚了。
作者:
寒鸦
时间:
2007-1-9 21:27
也许不会过时,但被人遗忘确实可能的!
作者:
小香可
时间:
2007-1-10 00:32
楼上几位都是把目光放到读者这一方来看的,我拿到这个题目最初的质疑也是针对读者的,书写的语言本身存在时间的问题,可问题没有过时。然而语言却在现代读者和十九世纪的读者间划出了一道鸿沟,如果它更古老,也许读者更多。伍尔芙的这句话我不太明白,她说的如果是她的个人体验,坦白说我在阅读中没有这样的感受,如果是社会学意义上的阅读体验,可能有一定代表性,不过即便如此,萧伯纳的看法似乎都更激动人心。
作者:
寒鸦
时间:
2007-1-11 17:56
社会学意义?那就还有其他什么学的意义
作者:
小香可
时间:
2007-1-12 19:57
这几天我好象感慨很多。以前阅读托尔斯泰的时候,我有个观点,他笔下的人物其实是缺乏原则的,这个原则是说外在的、社会性的,可能是无理的,但人们使用过,并且有效。他笔下的人,人性已经接近宗教,其中没有绝对的恶,有恶,但不是非人的。他和妥的区别在这一点上区别非常之大。比如,托的人性始终包裹在一层只要忏悔便能立刻得救的氛围中,忏悔无处不在,不论客观后果如何,复活是可能的,那个世界始终未被抛弃。就像两个人谈恋爱,不管吵得多凶,都不会分手。危机的意义就在于暴露本身。整个类似人性的童话。妥的世界才真是让人感到人性之深刻,我每每读他,一方面不愿放下,一方面又不敢看。他的世界会让你感到救赎之可贵(不仅是具体事件的救赎。人性被放在天平上称,最后几欲宣告人无生存之必要,而扮演拯救角色的事、物、人都染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但这色彩在此岸配制。)和几乎不可能。他如果用虔诚写拯救,也用同样的虔诚写邪恶。这让我想起布兰城堡的主人。人性的深刻,可能只有在我们同时承认无论天使还是魔鬼都是上帝创造,在人性中占同等位置,他们同时宣示启示的时候,才算接近了神启的境界。这个境界,我的心脏现在还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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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香可 于 2007-1-12 08:11 PM 编辑
]
作者:
mu
时间:
2007-1-20 20:11
标题:
回复 #10 小香可 的帖子
托尔斯泰在《哥萨克》中说,人的幸福来源于自我牺牲,而这种牺牲大多是精神上的、个人化的、与他人无害的。主人公可以随时逃回现实的世界,像奥列宁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做出的牺牲则真的令人胆寒,像拉斯科利尼科夫一样,横在他自我牺牲前的是肃穆的法律,法律将他彻底的与幸福的世界隔绝了。所以才感到“救赎之可贵”,因为此时的救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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