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对但丁的热忱也许不会令我们感到十分惊奇。用《但丁:批评的遗产》一书主编麦克尔•希瑟尔( Michael Caesar) 的话来说,“在19 世纪第二个四分之一的时期里,只要翻开任何一本期刊,便会发现没有哪一页不提及但丁的名字”( x vii ) 。据麦克尔•希瑟尔的统计,仅就意大利而论,不包括再版和重印,19 世纪问世的《神曲》新版本就有227 种,而这些版本集中出现于1820 至1860 年间。“但丁至十九世纪中期可谓畅销书作家且极有威望,出版商都确信出版他的著作可获得稳定的回报”(66) 。在西欧,“特别是在三十年代,对但丁的历史学研究灿若繁花”并有许多译本问世;而在欧洲的其他地方,他已“变成了文化人的一个认同标志,成了如克尔凯廓尔等人的文化行李的一部分”(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