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阿九》
从校园里的楞青
到流水线上的滑头,身份的转变
他只用了一个夏天
那时候,阳光刚在他的梧桐叶上
盖上毕业的钢印
他青春的蝉,从北方唱到南方
唱进火车站附近的合租屋
劣质的柴米油盐,让他学会了忍术
同时学会了沉重的呼、吸
他开始留长发
擅长黑色幽默
年轻的他,试图从一个硬币里
看到整个花花绿绿的世界
他还大胆地说到女人,说到
午夜的猫叫
妩媚而孤独,他梦里的小河
渐渐地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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