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国里,统治集团直到今天也没有能力或忽视了将帝制机构训练得如此清晰,以使其影响力能持续不断地直接到达帝国最远的边境。不过另一方面,百姓的想象力或猜测力欠缺也与此有关,帝制仅在北京是活生生的,只在北京才能让当代人感受到,百姓没有能力将它拉到自己这臣仆的胸前,他们的胸膛除了感受一下这种接触并在这种接触中消亡,再也别无所求。
这难题令我们之中最具智慧的人都感到棘手。为事物命名的诀窍我们已然熟谙——找到事物的共性,并在它静止的时候,描摹它的形态。虽然我们并不否认彼此间存在某些共同点,但谁都清楚,我们是以差别感而立身于世的——在太古时代,那一双双战栗的手,扑向虚空的次数远多于捕获热情。名为“我”的绝望和孤独已深深楔入体内,不论历经多少个世代,随时都会令“我们”隐隐作痛。
这个本性缄默的民族聚居在与世隔绝的山谷里,除了鸟兽啼鸣、草木萧瑟,除了锄镐敲击岩石的声音,除了劳动号子,还能听见其它声响吗?
一旦族人心存杂念,遗迹就有可能坍塌,所以,绝对有必要强调施工动机的纯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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