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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些杂感 [打印本页]

作者: 为荒谋    时间: 2008-3-1 20:16
标题: 一些杂感
(一)
一切伟大的都将被湮灭,或者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成为亘古的笑话,一切衰落的,颓废的都留存在世间。或者隐藏在我们的思想中,霸占着每一个角落。
                            (二)
那天我碰到了夏多布里昂,他问我最近在忙些什么,他说他正忙着写墓中回忆录。我不解,你的墓中回忆录不是早在十七世纪就结束了,而且他现在就在商务印书馆地下一层的书柜里,夹在杜拉斯的《情人》和纪德《伪币制造者》中间。但夏多布里昂回答他这些年慢慢发现了一个道理,作家终其一生都在一个字上踏步。
我不解,接下来夏多布里昂问我怎么样,我说我的《麦子帝国》已没有刚开始写时的行云流水,文字变得枯涩。
这才是正确的,当你感觉文字苦涩,灵感陨落时可能你将跳出那一个字的写作。他的回答让我震惊。
我和夏多布里昂达成了一项阴谋,我们决定当着巴尔扎克的面毁掉他的《人间喜剧》,巴尔扎克必定会暴跳如雷。
一直以来,我们都把书当成进步的阶梯,但书本身却是完全无用的东西,真正伟大的是隐藏在书里的思考。
书籍也仅仅只是一种形式。
任何一个藏书家的收藏也没有我的大脑更丰富,因为他们的书仅仅是摆设等待蛀虫的蛀光。
                             (三)
马尔克斯给我递过来一个口信:在商务印书馆的哲学专柜里,有一本《西方死亡哲学》,如果在一年之内我不去购买它,那么它会完全被蛀虫蛀光。
我希望多思考生命和死亡,这对于我是有意义的,而对于其他的人却没有意义,更不会知道死的真相。
人有权利思考生死,却没有权利知道生死的终极意义。
生死学也仅仅只是一种慰藉,但人需要这种慰藉。
                            (四)
我想学学油画,就去找凡高,碰巧他不在,遇到了蒙克。
本来想让他谈谈他的《呐喊》,但蒙克把发言权抢了过来,说要看看我朋友尘芥的《落入黑洞的巴别塔》,我把画拿给了他,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当我明白过来时,我才知道我不能让现在少一幅画,但已无能为力。
                            (五)
那天我又遇到了朋友尘芥,他困惑的对我说你知道命运吗?我说命运只是人和世界的对立关系,他笑了,然后尘芥以悲悯的声音说,命运是洪流的主人,没有人可以力挽狂澜.
如果承认了命运的强大,那么是否我们将承认上帝?
尘芥说这跟上帝无关,而且他只管他叫耶和华.
                           (六)
尘芥说其实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永恒的,我指责他忘记了给阿莱夫留下空间,但尘芥回答说阿莱夫的神秘在于你能从它的内部看到世界,其余的就没有了.
你遇见过阿莱夫吗?我问他,他却说昨天他一直想看看永恒究竟有多大,于是他数了一下午的沙子.
……
我只知道不管阿莱夫存在不存在,我们都看不到它了.
有的时候可怕的或许不是永恒,而是发现永恒的心。
最近我把我的《博尔赫斯与永恒》搁下了,再也无法写下去。
有这样几句话:时间,色彩的绽放,春天的颜色。
              只有死亡才是永生,因为此时你已意识不到死亡。
              永恒其实不叫永恒,因为永恒这个词本身就不是永恒的。       
              阿莱夫其实是很孤独的,它一直默默地缩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只等待着有心人的发现。
              其实人生就只有生和死两个词,两个词同样是绝望。
                      (七)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做环形废墟里的梦,后来她建议我读读老子,我想是的,那本书在隔了六年以后,该再一次被我翻开了,但此时的我已……
作者: 小香可    时间: 2008-3-21 18:42
还有吗?其实还可以写得更有趣的。
作者: 云起时    时间: 2008-3-21 20:35
真正的伟大,并不会被时间湮灭,更不会被后世的有志之士叽为笑话。不要为了语言的流畅,对比等文学因素而强为之。
作者: 为荒谋    时间: 2008-3-28 21:14
我只是觉得所谓伟大都已经被肢解了,被误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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