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出乎我们的意料,这座山并不如传闻建设在沿海地区,而我们知道海洋对于患此类疾病的患者是颇有益处的。“也不只为了降低成本,只是没有必要而已,”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说道,捻灭了手中的烟,“我们并没有考虑到患者是否应该在海边,因为对我们还是医生还是建筑工队,在哪里修建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然而海边修建医院自然费力,你也知道,那根本没有必要。何况是对于……你知道,那群人。他们不能占有大海。”
② 据有关部门的资料和主诊医师的透露,在他们中更多是为了想象中对自己的迫害而痛苦而疯掉。医生们不明白这类疾病是由于何种原因患上,对“目前已有应对疗法”这一医学界传闻我们在采访中不时暗示。“不仅是歇斯底里症,一切精神科——不,是所有的治疗,都需要医学界拿出最新的研究成果,同时要经过繁琐的审批,”一位医生不耐烦地说,“我们当然知道这个病患已成为导致人类死亡的第二大疾病,位列心血管疾病及恶性肿瘤之前。所以疗法对于我们医生也是重要不过的。”他从厚厚的夹子中抽出两张论文似的申请表,重新转向我们略带无奈地说:“我们在大学所学与至今获得的经历还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这是纯粹学术上的矛盾。目前国内仍有两派学者不同意对此进行过多深入探讨,我们医院方面只能根据形势判断,我们无能为力。”他于是挥了挥手,结束了这次采访。
③ “不不不,”负责转院的女士拿起电话,神色紧张,神经质地咬着嘴唇。“所有患者是自愿转院的。既然他们在哪里都无所谓——我是说,在这里和在那里都不耽误也不改变什么,为什么不转到一个新鲜的地方?……要是我,”她忽然笑起来,“也会到一个更僻静的地方,比如山上……既然在哪里都是老样子的治疗。”她若无其事一般拿起桌旁屏幕仍闪闪烁烁的手机,去享用三十分钟的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