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奥尼修斯(Dionysius)赞美他的结构和谐,而《论崇高》的作者【朗吉努斯】对他的诗歌的庄严赞誉有加,对它的宗教的一面却未置一词。这些评论家赞赏他的诗歌,但却不能证明他们因此不能看到其背后的东西。他们的评价不该扩展到不属于他们讨论的事情的范围。索福克勒斯作品的神学背景恰巧不是他们的主题。其次,一些可以证明索福克勒斯的外貌和风格的遗物已被采用为关于他的艺术的证据。拉忒兰(Lateran)的那尊著名的可能是他的雕像,展现了一个看起来平静而不动感情的人,但他的外表并不总是泄露一名诗人最深处的思想。当基俄斯的伊翁(Ion of Chios)提到索福克勒斯“在城邦事务上既不明智也不热心,而是像那些雅典贵族中的一员”,他告诉我们关于诗人公共生活的某些事情,却一点没涉及他的艺术以及一些与他的风格有关的事情。当阿里斯托芬在索福克勒斯死后把他刻画成:
首先,这两种类型的最明显的区别在于,虽然莎士比亚的悲剧以主角或角色的之死结束,但留传下来的索福克勒斯悲剧中只有一部《特剌喀斯少女》是这样的结尾。或许我们还可以算上《安提戈涅》,剧中克瑞昂(Creon)失去一切使人生值得过的东西,还有《俄狄浦斯王》,剧中俄狄浦斯沦落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境地,与他自己的过去的生活和其他人的生活隔绝。但另外四部戏剧中甚至没有人拥有一个不幸的结局。《埃阿斯》确实展现了英雄之死,但以对给予他的荣誉和补偿的满足而结束。最后三部戏剧以光荣和胜利结束,尽管这种调和可能是通过痛苦和羞耻达至的。莎士比亚的对开本确实把《特洛伊罗斯和克瑞西达》(Troilus and Gressida)归为悲剧,但这被认为是一个有违常规的缺陷,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可。评论家对莎士比亚悲剧艺术的看法并非基于这些戏剧。莎士比亚的某些戏剧,如《冬天的故事》甚至《暴风雨》确实与索福克勒斯最后的悲剧有共同之处,就它们的趋向是通过丑陋的激情甚至骇人的境况达到平静的结局而言。但在这些戏剧中包含着一种非现实的成分,远离日常生活,带有魔法和奇迹,这跟索福克勒斯是迥异的。它似乎使那些已发生的严酷的事情变得柔和,给它洒上一片浪漫的光芒,甚至于贬低了它的重要性。相似的艺术或许也可以在欧里庇得斯的戏剧诸如《海伦》和《伊菲格涅亚在陶里斯》被观察到,它们被恰当地拿来跟浪漫喜剧作对比。但这些戏剧没有真正的戏剧性的冲突;它们所呈现的不是真正严肃的问题。因此它们不似索福克勒斯那些结局美满的戏剧。因为这些戏剧非常严肃并唤起悲剧的情感。在其中索福克勒斯呈现一种与莎士比亚毫不类似的悲剧的概念。因此认为他的艺术与莎士比亚的相同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