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笛外国文学论坛
标题:
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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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灰迹
时间:
2007-6-9 20:55
标题:
独她
【空间】
房间是简单明了的长方体,光线稍微昏暗,时常有时光倒流之感。她足不出户,一直停留在这个熟悉而空洞的范围之内。她曾一度觉得自己是被逼入死角的被监视软禁的无辜囚犯,封锁在这个凛冽冷漠的空间里,形单影只,强烈的孤独感像凶猛的野兽般吞噬她,她神经错乱地吼叫着,赤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践踏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她恶狠狠地摔碎身边所能触及的所有东西,破碎声充斥着她的双耳,她记不得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如此真实动听的声音,她亦清晰地看到无数的绣花针闪烁着冷冽的锋芒从天而降,是暴雨直接干脆的姿态。它们刺进她的皮肤里,疼痛引起她的兴奋,她泼妇一般地破口大骂,肮脏下流的语言如火山迸发激烈。她没有一点忏悔和羞愧之感,口干了,休息之后就再继续。她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引起别人的注意,使他们无法容忍她,然后放她走。可是,许久许久,空大的房间里依旧是阴森森的死寂。
最终她被磨损了,耗尽了,她独自高傲且卑贱地存活在这光冕堂皇的只属于她的空间里,咬牙切齿地安分守己,直至完全地妥协,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天花板】
她抬头仰望,神情近似乎凝固的沉闷冷漠,天花板是巨大的时钟,时间从不停歇,不被控制地坚持奔赴前方,没有尽头。她注视着秒针的走动,大脑一片空白,她试图遗忘自己,遗忘这个时间与空间,脱离所有的纠缠与干系。但真正面对离开,她却又是如此不舍得,心不甘情不愿。她没有任何打算,整个人如同被废弃的机械,间隔性地运转,没有目的,亦不知道任何产品。她是陈旧的,停止的,起了褶皱的生命,扎根在内心认定的地方,不做任何的改变。天真到撕裂般的愚蠢,却不能放弃。
她住的地方空荡浩大,能够被无限制地拉伸延展。但也能够被缩小到不被显微镜所发觉的质点。这如同记忆一般,若是刻骨铭心地记得,那么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或言语也会被拆散成为缓慢的片段,分裂再分裂,没有尽头地持续下去,逐渐丰富庞大,潮水般铺天盖地,但若是被内心所屏弃,拒之门外,那么它们就急速地消散,切断所有探踪寻迹的线索,这的确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再被记得,被否定了存在的真实性。这浅显通俗的道理被反复提及,再被反复提及,却始终被轻易忽略。
【北墙】
她房间北面的墙是一堵高耸挺立的灰色墙面,干巴巴的,色泽单调沉闷,她从来不更换颜色,亦如她一贫如洗的思维方式。她时常裹着被子跪拜着墙面发呆,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得道的高僧,前往超然脱俗的仙境,领悟关于静、清、空的深奥真谛,按着佛主的指引,功德圆满地入土为安。她渴望赎清所有的罪孽和尘垢,逼近真理的光明和圣洁,在红色的袈裟中得到完全的保护。她不知道,在这个停歇的时间与空间里,所有的运动都是假象,她没有未来,无法抵达死亡以获得完满的结束。她所占有的只是虚无的永恒,不被窥探的出生,以及没有另一个她的世界。
她发呆,虔诚又恍惚,打发大把大把的时间。时间对之于她是无限的,无形的杀手,在恩赐背后是无尽折磨。她被剥夺了权利,出口被封杀。她不知道有谁同她一样被囚禁在这样明媚幽闭的世界里,被变态孕育而生的世界里。她发呆,也做一些零碎的思考,她不愿意自己成为无知的臭虫,她让自己在相比之下还占据那么一点点的上风,思考的优势。但是她忘记了她的残废,她没有臭虫一样完整的出生、发育、成熟、繁殖、死亡的过程。她终归是不完整的,怎么也死不了的。
【南墙】
房间南面是满满当当的一扇窗户,杏黄色的边框,玻璃上有粗糙的花纹,比起平整的光滑更加平易近人。她本身就是弯曲的,疙疙瘩瘩的,而正好吻合了她的标准与程度。巨大的窗户被扎实地关闭着。它似乎从不曾不打开过,从工匠完美地把它逼真地刻画在墙上之后。她抚摸它真实的质感,木材的纹理或稀疏或密集地排列着,暗示过往每一年的雨水丰沛或匮乏。此岸的脊背上依靠着彼岸,一件简单的小事后紧贴着烦琐与复杂,你无法把它们剥离开来,它们依靠彼此而存在,其中一半的失去代表着全部的毁灭。她这样决绝地离开她,在拉扯的疼痛与千丝万缕的关系下上路,仅剩下她一个人在这画地为牢,站在严实关闭的窗子前,迎着粗暴的风雪,翘首盼望,望眼欲穿,肝肠寸断。她不明白风雪的来源,窗户失去了作为屏障的作用,纵容这寒冷凛冽肆虐着她。她瑟瑟发抖,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认定这是她归来的唯一入口,风雪的抵达带来她也能够抵达的希望。她以自己生的奇迹等待她归来的奇迹。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耗着无穷的时间等待她,她有足够的耐心与坚持。毕竟没有谁能够阻止她,没有人能够否定她等待的结果。
【西墙】
西面的墙上是密密麻麻的字,没有规则的,随意的,漫不经心的连成无厘头的图案,像是野生的藤蔓交织缠绕,强大的生命力,粗壮的碗口大的线条是浓重墨色。写字是她长期以来一直的习惯,不停地不停地书写,强大的倾诉欲望被痛快淋漓地宣泄在墙壁上。她常常像壁虎一样地爬在墙壁上,动作敏捷迅速。她的思维跳跃的,连续不断的,她书写的速度跟不上来,有许多的字被直线一笔带过,她要缓解她的暴躁和压抑。她无暇顾忌字的姿态,虽然此后她往往想不起认不出自己的文字、内容,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文字是一种她热爱的方式,在内心的深核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它们是她整个身体黑暗中熠熠生辉的光芒。她觉得她的文字就仿佛壁虎的尾巴,失去之后在恢复发展,她从不担心自己文字的枯竭,她有那么浓郁的情感和内心纠葛需要唠叨和阐述。任凭时光延续无尽,她的字也无法耗尽。它们从她的手上不断诞生、生长、繁殖。它们是时代传承的不败荣耀与昌盛帝国。作为她生的证据。
【东墙】
东面的墙粘贴一排排的火柴,它们规矩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她不知道是谁把它们安置在这里,也无法揣测创造者的意图。她自身觉得无比欣喜,温柔地抚摸它们,视它们为自己可爱的孩子。但又不能够这么说,她利用它们的死亡来获取光明和温暖,若她是以母亲的身份,就只能搭配凶残自私的贬义词,她是不愿意这么被称呼的。她憎恨那些恶劣的言语加诸在她的身上。她明白自己并不高尚,她作践自己,辱骂自己,这是她自虐自娱的方式。但若是换成了别人,她斩钉截铁地没有办法忍受。在她眼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指责她,评论她,她是独自存在的与世隔绝的生命体,她苟延残喘的碌碌无为的生命在火柴星星点点的光亮中,盛放。
【烟灰缸】
烟灰缸。实际是装满烟灰的玻璃花瓶,能够看到明灭闪烁的寂寞姿态。辛辣的劣质烟发酵扩散的味道糅合在一起,制造出一种迷幻的魅惑。它暗藏着令人迷醉的咒语召唤着灵魂。她渐渐脱离地面,悬浮着,沉醉着,她彻底地安静下来,纯净之处的状态。思绪幽幽地被空白替代,她盲目而快乐地体会着这样幻觉的的空旷无边。她一头扎进烟灰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紧紧拥抱自己,蜷缩着躲避妄想中逼命的时光。她灼热的泪水烧伤她冰冷的脸,隐隐作痛。她在灰烬的世界里奔跑,高度警惕着,她始终觉得有人跟踪她。她觉得自己是谁手中不被祝福的玩偶,被束缚、捆绑、操纵。她极力要摆脱这样的状态。她依旧桀骜不驯,嚣张跋扈地任性妄为。灰烬被扬起,如蒲公英似的簌簌落下,迎合死亡的味口。她拼了命地要断送自己的前程,却终究无法得到成全。
【半边瞎子灯】
房间里有一对灯是双胞胎,同时完成于一个母体,但是其中一盏是瞎的。同时同地同生,却是不一样的待遇,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你我都无能为力。人是渺小的生物不足以抵抗,终究循着世俗的轨道匍匐前进,逆流而行的路早已经被断送。她站在瞎子灯的阴影里,整个人没了容貌,是一片浓重的黑,一个幽深抑郁的窟窿。她看到自己身旁耀眼的明亮,她要把光明留给她。她说,你要务必记得我,追溯着光亮的踪迹,就这样回来。
【红与黑】
痛楚。疼痛如此楚楚动人,让人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黑暗,不动声色的,冷的,隔阂的,远离触觉。思念没有期限没有界限,超越时间与空间,是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她是羽翼夭折的鸟,堕落在这坚硬陡峭之中,却误认为是谁温暖的拥抱,贪婪索取,愈演愈烈的疾病悄然蔓延,直接刺入她的心脏。她的瞳孔不断扩大消散,明亮在黑色的瞳仁里支离破碎,她没有发现,这一次的迷藏,她就躲在她瞳仁的夜里。
红。暗红,粘稠的,温热的,甜美的,无比亲切。涂于眼影,眼是出口,热烈的情感是汹涌如潮的血泪。涂于嘴唇,绵绵情语,念念不忘,时刻无法停止满嘴喊你的颤抖的口。涂于脸颊,胭脂伤仿佛烟花痛,扩散血液的妖娆并非女子娇柔的风情万种。
她站在很高的地方,双手张开,逆方向的风吹乱她的长发,飘动眼前,割裂了眼前完整的视线,拂过鼻尖,空气里拥挤着自我骨子里熟悉深刻的味道,含在嘴里,成为疾病被引燃的另一支导火线。
大风吹,大风吹,天地大亮。所有的火柴拼了命地燃烧起来,歇斯底里的,蹿上天空,直逼地球的内脏。她慢慢地倾斜身子,双脚脱离地面,迅速下坠。她清楚地听到大风呼啸而过和胸膛破裂,血液迸发的声音,甚至于细枝末节都一清二楚,哪里加重音,哪里减弱音,哪里的停顿成为漫长无边的沉默。她竭力睁开双眼,看见水中的自己笑魇如花。伴随着强大的冲击力和阻碍力,她冲落无边无际的红药水里。光线明暗变化,倏忽地沉寂般的暗,倏忽烂漫般的亮,深的浅的,错综复杂,相互交织成为极大的网紧紧包围。她渐渐浮出水面,神智清醒,她置身于茫茫的红色之中,无法辨别自己的伤,自己的血,它们一起被红药水覆盖遮掩。伤口暴露在另外的世界里,眼前的红成为无法愈合的伤口。
【白绷带】
她把自己用白色的绷带缠绕起来,她以她仁慈与谦卑的方式安慰自己,治疗自己,她为自己包扎伤口。她看到黑暗荡然无存,白色的洁净吸引她。她相信自己的用心良苦回会使自己好起来,健康起来。她痴迷于这样自救的方式。她在白绷带的中央,她在自己编织的茧里蜕变,她不再相信任何的神明,只确信自己生命本身,只有自己才能保证。她觉得自己就是一颗药丸,她吞噬了自己就能够得到拯救,她觉得自己的硕大的针筒,长期不懈的注射就能完好无缺。她预言自己会得到完满的结局,所有的病症郁结都将结束。
【永眠】
她翻来覆去地折腾,然后她彻底累了。她爬到床上,安安静静地睡过去,手是拥抱她的姿态。不知道在多少梦境的流离颠簸之后,另一个她回来了,同她一起沉睡不醒。于是这次没有谁再离开。
作者:
冷静解放哀愁
时间:
2007-6-10 18:56
看不懂...嘿嘿,好像很有才华滴样子的说
作者:
八和九生
时间:
2007-6-14 01:04
你的文字写的真棒!
每一个小小的标题阐述一个问题,空间,时间,信仰直到死亡,所有这些问题在这里被具体化了。
写的真美,这篇文章是我在芦笛原创里见过的最好的一篇!
哲学的思考融入在一个房间中,对你的才华赞叹!
作者:
八和九生
时间:
2007-6-14 01:10
写得真好写得真好,对不起我有点激动……
作者:
mu
时间:
2007-6-16 18:38
读了一遍,感觉非常好!形式到语言都非常恰当!
如果说一点小瑕疵,只有“南墙”略逊色一些,而且四面墙写得是不是太密了一些?
作者:
守夜者
时间:
2007-6-16 19:14
不错呵。
其实看前几节的时候,我很想说,人对于新环境的适应有三个阶段,新鲜,继而厌恶,然后是习惯。
开始我以为你是要很单调地去论述,不过很欣慰,后面虽然还有在论述这个,已经从形式上脱离了,所以说,会不会觉得前面一点点有点繁亢呢?是否修改下会更好,不过这或许也更能带给人惊喜。
行文里透露出对于命运的无力,挣扎,无望,喘息。。。有一股纠结的力量在里面。那种与现实决裂,房间,其实我们都一直生活在房间里面,在里面出生挣扎直至死亡,我们很难跳得出去,这永远是现代人的困惑。四面都是高墙,其实如果你不用写出四墙,写出一二三面墙都可以,因为我们都知道了,另外的几面墙上不会是窗,而把你所要说的以另一种形式再表现出来,或许能把视野打得更开一些。
其实我很想问你,你是不是安妮或是杜拉斯的文字看得有不少?虽然行文上并不相象。如果没有看得不是很对,甚至讨厌,那恕我眼拙。
轻盈,还让我想起另一个人,卡尔维诺,特别是他的最后一部小说《帕洛马尔》,那是他对于世界的最后沉思,他的文字是智慧的,我觉得这篇文字里透露出了“卡”强调的轻盈与智慧。这篇也透露出了你对世界的思考。
“大风吹,大风吹,天地大亮。所有的火柴拼了命地燃烧起来,歇斯底里的,蹿上天空,直逼地球的内脏。”这句有点问题,火柴燃烧怎么窜上天空,怎么会直逼地球的内脏,不要告诉我说。。。
西墙那一部分写的是你自己吧?即使你没把文字写在墙上,也写出了你强烈的叙述欲望。
看的时候,觉得有些修饰的地方可以删去,没有必要,不过读完全文却没有累赘感,真好,可能就是因为卡尔维诺强调的那个轻盈,哎,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得轻盈。
然后是信仰,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不过有些笔触似乎可以埋得更深一些,不需要好像在结尾看完就能知道你所要透露出的哲学思考与自我的知识体系。
红与黑写得最出彩,那种生命的痛感。结尾的疲倦感写得很好。
整体相当优秀。舒缓地叙事,平稳的节奏,从容不迫。
[
本帖最后由 守夜者 于 2007-6-19 07:46 PM 编辑
]
作者:
守夜者
时间:
2007-6-16 20:13
为什么我等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其他的评论声起来呢?
作者:
八和九生
时间:
2007-6-16 20:22
因为论坛很大,人很少……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楼上太心急了
作者:
八和九生
时间:
2007-6-16 20:26
守夜者 您好 原来您也参加过新概念啊(虽然用也,可是我没参加过)
看了你的博客,BY THE WAY 我也喜欢高行健,打算什么时候亲戚去香港帮我买一本呢。
作者:
守夜者
时间:
2007-6-16 20:35
呵呵,是额,参加过。
要是买的话如果不麻烦可不可以也帮我搞本来?我刚想叫人帮我从台湾搞本来,可他说费用太贵了,而且不太方便。
作者:
八和九生
时间:
2007-6-16 20:40
当然可以啦,可是我姨半年前去的香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
不过我弟弟放假去法国……不知道你要不要法文版本……
作者:
守夜者
时间:
2007-6-16 20:43
我不懂法文额。闷。。。
还是得找中文版的。
虽然说可以拿来收藏。。。
作者:
八和九生
时间:
2007-6-16 20:45
其实如果你看得懂英文,可以从亚马逊订购
就是有一点我不确定,因为亚马逊是先付费,不知道会不会中途扣下来?禁书?
而且十分昂贵……算上邮费得500左右……我曾经想买过,后来放弃了
作者:
守夜者
时间:
2007-6-16 20:50
看来我也得放弃这个,我现在还是个穷学生额,要500的话,我去网上找来,打印下来看就算了,虽然说感觉不太一样。宁愿花那么多钱去多看些其他的。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书没看呢。
英文略懂一些,叫我看些新闻还勉强可以,要我看这样的书就。。。
对哈,禁书,真的会被扣下来的。
我真搞不懂,干嘛就禁了呢。。。哎~~
[
本帖最后由 守夜者 于 2007-6-16 08:55 PM 编辑
]
作者:
灰迹
时间:
2007-6-17 10:59
我的确是很喜欢杜拉斯.这一点你说的没有错.她的书看得比较多.我只能说这样的思考还是如此浅薄.让我再反复想的时候仍然觉得可耻.原本很简单的事情总是被繁杂化并且陷入自我纠缠之中.或许很多人都是如此.并且自以为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但我只能说我的思考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所能表述的也不过如此而已.这让我觉得很糟糕.视线过于狭隘.限制在很小的范围内.并常常以自我中心的自以为是.这是很讨厌的姿态.但不时持续而没有办法.我只是希望某一种被束缚的状态能够得到释放.
作者:
灰迹
时间:
2007-6-17 11:01
外加.谢谢守夜者和无聊啊彭 .我只希望还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写下去.并且没有枯萎.希望你们安好.
作者:
守夜者
时间:
2007-6-17 16:49
我觉得吧,杜拉斯的东西看多了,会陷入一种自我纠缠的状态,不断地回复。
这种纠缠不是说把一件东西搞得精细,而是不厌其烦地回转,回转,甚至表现地有些故做姿态。
开篇遣词造句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安妮啊,既而想到的是杜拉斯,然后我让朋友看,他们也说,有些遣词造句也太像早早早早早期的安妮了吧。所以我更加地肯定了杜拉斯的想法。
每个人都是处在不断地否定当中,人本来就是矛盾的,而且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局限性,这种局限性导致我们的视野不够开阔,我也有很大很大的局限性,而你的局限性在一定程度上是被杜拉斯的那种外框所束缚,甚至说是在画地为牢,你圈出了一块土地,然后在那里很肆虐,很快感地统治着。
其实只要按着自己喜欢的路线走就好,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
其实你已经挺优秀的了,这些东西只能慢慢来的,急不得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不能够被其他人所左右。
哦,还有就是,行文能够被人看出有谁谁谁的影子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我也经常会陷入这种状态,或许只能够说,我们独立思考,旁若无人的思考还不够深刻,我们或许该放任自己的思想。还有就是,凝练思想。而且阅读的广度和宽度都必须达到。
其实读者永远不能够真正读懂作者,只能够看到作品作为镜子所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像。
也只有作者才知道,自己的崇高,自己的猥琐。
[
本帖最后由 守夜者 于 2007-6-17 05:29 PM 编辑
]
作者:
灰迹
时间:
2007-6-19 18:50
恩.你说的是.影子.对于很多东西我无法再去多加解释些什么.这样或许更加像是再掩埋我的罪证一般.但我本没有这样的罪.受她们的影响或许深.但依旧想到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我想这也是每一个人都想做到的.也有人跟我说过同你一样的看法.文字的相象性.我想假若需要可以做出改变更如同是背叛了自己.我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下去.并且随着经历的丰富和思想的成熟.或许能够抵达只属于自我的一块土地.我喜欢你写的最后一句话.我想的确是这样的.无法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完全地理解你所要表达的意思.或甚至于你自己.在当初的明了之后.经久也会遗忘.我们总是再不断改变的.我想我们都需要在不断进步的路上.
作者:
守夜者
时间:
2007-6-19 19:07
不论怎么样,自己的路该怎么走自己知道,不要过于盲目地听从,但也不能盲目地不听从。
加油呵!
作者:
失落
时间:
2007-6-21 16:36
精彩的交流!
尊重、希望并复杂的心情理解并欣慰!
中国文学的未来......
作者:
Godot
时间:
2007-6-22 02:58
标题:
回复 #9 无聊啊彭 的帖子
我是首届A组二等奖得主。很无聊的比赛,再没参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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